東陵夾起了自己的桂花焦糖酥,都吃了個精光,這一道點心是她吃過最好吃的一道點心。
對于楚留君的盛情,她不以為意。
這人心中定然是有所圖的,不然何必對著她獻什么殷勤。
“你自己點的東西,就算不好吃你也得吃光,我又不是垃圾桶,你都不吃的東西非要我吃嗎?你就留著,自己吃吧!”剩下兩桌子菜被一大白都吃了個精光大白
這吃飽喝足了,當然僅限于吃飽了,這喝的——梨花釀,她又從懷里摸了摸,唉,出來竟然忘了帶梨花釀,這種快樂在瞬間減少了一半
她出了永祥樓門兒,去打酒的地方打了一壺美酒,找了一個大樹,一個人坐在樹上喝著酒,望著街邊,來來往往的行人出了神。
那紅色的衣裙隨著風飄揚,這棵樹長得極高極高,她坐的在樹梢,過往的行人都沒發(fā)現(xiàn)她。
這邊楚留君瞧那紅衣姑娘走了之后,對著面前的三大桌子佳肴,是索然無味,他本來點這桌子菜,為的就是能跟那姑娘搭上話,卻沒想到那姑娘性格特別,直接就戳的他下不來臺。
這三大桌子菜,他一筷子都沒有動,直接就追著紅衣姑娘去了,這小二在后面喊:“楚公子,你這菜還沒吃了?!睂嵲谑桥滤麤]吃菜不給結(jié)賬。
楚留君也不回地直接道:“菜送到我的府上,錢去我府上去支取。”
這伙計有了他這一句話便不在挽留他,只瞧著他,風急火燎就追著紅衣女子而去。
云幕里
云幕君看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東陵也沒有回來,他心中有一點有些擔心,但是一想到這神佛都跟出去了,能出什么事兒呢?
他提著的心又瞬間放了下來,招呼著云生吃完了飯,然后就帶著他進入修煉之中,這修煉的進度得盡快的趕起來,他想要早早的把云幕交到他的手上,這樣他就可以去做別的事情。
南陽仙域
今日竟然破天荒的來了一位客人,南陽仙主親自去迎接,這神佛迦樓羅,萬年都不曾踏入過南陽仙域,怎么今天就來了呢?
如月跟如雪心中嘀咕著,南陽仙主心中可是歡喜的很呢,她畢生所求之人,終是舍得來見她一面。
那樣仙域中的白蓮,不知是因為迦樓羅的到來還是怎么的?
今日竟是紛紛都合起花苞,這竟是白蓮都深知比不上神佛之姿,羞愧的合攏了花瓣。
迦樓羅修長的手指拂過蓮花瓣:“這片白蓮本身長得極好,今日實在是可惜了,我的到來讓它們無法綻放出自己的光彩?!彼@著這涌泉河,行走了一圈,發(fā)現(xiàn)河中的蓮花竟無一朵綻放。
南陽仙主不以為意:“神佛這是哪里的話,這片蓮有幸沐浴佛光,那是它們的幸事,又有何資格來跟神佛一爭高下呢?”她日日對著這滿河的蓮花也已看厭了,這漫河的蓮花又有哪一朵配跟神佛爭光。
迦樓羅眉心微蹙放下蓮花:“南陽,你這說話說的欠妥?!彼騺聿幌脖娙丝此?,比看萬物重要,萬物乃根本,若是萬物皆無,又何來他呢?
“在我的心中,便是這世間萬物,都不及神佛之一笑?!边@樣直白的話,迦羅聽的不是一次兩次的,對此也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抵抗力,南陽的執(zhí)念始終還是太深了。
南陽仙主邀請迦樓羅進去一坐,迦樓羅婉言的拒絕了她:“我今日過來,是為了謝你上次相助于巫山,見你狀態(tài)還好,便不久留了,今日還要前往珈南天域,禪言的繼任大典今日便要開始了?!彼f明了此行來的目的,也順便告訴她后面的行程,交代一聲之后,他跟青衣便直接離開了南陽仙域。
珈樓羅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似一陣秋風看得見摸不著,在他離去之后,這整個珈南仙域里的白蓮,又像之前一樣綻滿了整個仙域。
南陽仙主的喜悅頃刻間隱去,白蓮浮于河上,只留她一人在此地獨自神傷。
如月跟如雪二人,替南陽仙主不平惋惜,這神佛倒還不如不來,本來這兩日仙主的心情開懷許多,他這一來倒是叫人的情緒,仿佛坐了一個過山車般,從高處直接的跌入的低谷。
南陽仙主掃過漫河淡然綻放的白蓮喃喃自語:“為何他就不肯為我停留片刻?!彼X得自己的心似乎裂開了,生疼生疼的。
蓮花隨著風輕輕的起舞著,這個問題她似乎永遠都得不到一個答案。
倒是迦樓羅離開南陽仙域之后,青衣遍又開始在他的耳邊嘮叨起來:“剛才仙主盛情相邀,您給拒絕了,仙主歡喜之心直接被兜頭澆了冷水,便真的是又叫人傷心了一番。”
本來在趕路,迦樓羅停了下來:“青衣我還沒瞧出來,你特別了解女子心,月下神君那里人手不夠,該添人了!”
青衣聽了這話忙急著解釋:“這個我哪里敢,這整日跟著神佛,哪里見過的女子,又如何了解女子的心思。
不過是對于南陽仙主,對于神佛之心略有些了解罷了。
這看到神佛拒絕仙主之后,仙主那一臉慘淡,就是隨便一個人也瞧得出來呀?!?p> 迦樓羅心中有數(shù):“你呀,真會說話,平日里都沒見你,如何的開口,怎么每每遇到了南陽的事情,便變得難能言善道呢?
莫非你對南陽有意,若真是有意我替你做主,求娶南陽如何?”
青衣沒想到,話題怎么就跑到南陽仙主跟自己身上:“神佛你莫要再開玩笑話,這南陽仙主是什么人,這我又是什么人,我又如何配得上仙主天人之姿呢?”這要是神佛迦樓羅替他去求娶南陽,恐怕他這以后就要被南陽給恨上了,這樣的事情他是萬萬不會讓神佛去做的。
“只要你想就沒有什么不可以的,莫要妄自菲薄?!卞攘_語氣中淡淡的,青衣其實沒有他自己想的那么差,可是他每次見著南陽,卻總是覺得自己配不上的,他想這世間萬物不都是一樣嗎?誰又比誰高貴,誰又比誰低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