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白小仙。
出生在我大中華普通的一個城市,普通的一戶勞動人民的家。
老白和媳婦小翠原本是工薪階層,卻因為白小仙的誕生,日后成為了本市最有錢的富豪之一。
這其中的因果關系,且聽我細細說來。
這白小仙吶,出生之日是既沒天生異象,也沒電閃雷鳴。
夏末初秋,風和日麗;普普通通,平平凡凡。
奇怪的事情始于白小仙五歲生日那天。
一大早,老白的媳婦小翠起床后和往常一樣,去了小仙的房間,檢查檢查這孩子有沒有尿床,可別濕噠噠的就睡在上面。
這一開門,就看見帶著護欄的兒童床上,不僅僅只睡著自己的兒子,睡在白小仙身旁還有還有一只小黑狗。
小翠挺納悶的,自己家因為有小孩就沒讓老白養(yǎng)狗,怕臟了孩子。
這下倒好,不僅有條狗,還睡在兒子身邊,太不衛(wèi)生了。
小翠當下便把狗從床上拿下來,小黑狗被扒拉醒,乖巧的不叫不鬧,還沖著小翠一個勁的搖著尾巴。
小翠把小黑狗架在手里,走回主臥,把狗放在地上后,叫醒打著呼嚕的老白。
問道:“老白,這狗是你昨晚上跟同事喝完酒帶回來的吧,你說你帶回來就算了,干啥要放到兒子的床上呢,這要是咬傷了怎么辦,就是不咬傷,萬一傳染給兒子不好的病也不好的呀?!?p> 宿醉的老白,閉著眼本來不想吭聲的,原以為媳婦是因為昨晚上回來晚了發(fā)發(fā)牢騷,一聽到狗這個詞,酒醒了一大半。
老白是個稀罕狗的人,生娃之前有條養(yǎng)了十多年的大金毛,取名大金。
奈何懷孕期間老婆死活不讓家里再養(yǎng)狗,讓把大金寄養(yǎng)回老家去。
老白哪里舍得呀,想想沒對象的那些年,大金陪著自己度過了多少個寂寞的夜。
為了說服老婆,老白是又給老婆講解養(yǎng)狗對小孩的好處,又給老婆承諾大金一定不會給咱家添亂。
小翠抹了把沙發(fā),手里捏著一撮大金的狗毛哼笑一聲:“就這?”
眼瞅著曲線救國的方案即將失敗。老白臉一沉,胸一挺,準備用男人的氣概壓制媳婦的氣勢。
小翠一看老白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壓根沒給老白口放厥詞機會,雙手扶著還不見大的肚子,委屈的說:“老白,我這也是為了你家娃好,狗和媳婦、娃娃,你自己選吧?!?p> 呵,天底下男人最頭疼的命題來了:我和你媽同時掉水里你先救誰?
可惜,老白沒趕上好時候,眼下民法典即將頒布,廣大的未婚熱戀中的男同胞有了官方解答:我和你媽同時掉水里,我得救我媽,不救我媽算犯法。
嗯~鋼鐵直男們終于可以有依據(jù)的發(fā)揮屬性了。。。
最終老白把大金送回了老家,離別那天,下著蒙蒙細雨。
大金坐著,老白蹲著。
一人一狗,深情對望。
老白摸著大金的頭,說:“伙計呀,對不住你咯,好好的在鄉(xiāng)下待著,我會?;貋砜茨愕??!?p> 大金低頭狗嘆,我當初為了你這個大光棍,舍身取義撩了多少妹,打了多少滾,事到如今你就把我丟在這荒山野嶺,好歹你也給我配一伴侶,讓我倆在這古樸山野中,體會一把鄉(xiāng)村愛情。
呸~啥也不是!我可能不是人,但你真的狗,瞎了我的狗眼跟了你。
大金仰頭一聲哀嚎,轉身跑去,跑了沒幾步又轉身跑回來,撲進了老白的懷里。
老白抱著大金,眼圈紅紅,大金再次狗嘆:唉~你也是不容易,原諒你了。記得看我的時候給我?guī)ё類鄢缘男★灨裳健?p> 可惜,大金回鄉(xiāng)下不到一個禮拜就暴斃了,老白的爹媽說,村里的狗都是散養(yǎng)的,大金也就沒拴起來,哪知道這貨到了發(fā)情期,天天不回家,最后是放羊的老劉頭上家里說,大金在地里快不行了。
等人過去了,看到大金和一條母狗屁股對著屁股,上半身趴在地上,已經(jīng)是有出氣沒進氣了。
蹲在田頭上的小混子,驚嘆到:“這條老狗可以呀,光我今兒看到的就第五個了?!?p>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大金威武。
大金走了以后,老白可傷心了,就斷了養(yǎng)狗的念頭,養(yǎng)了別的狗覺得對不起大金,過不去自己心里的坎兒。
現(xiàn)在聽到媳婦說狗,老白腦子一激靈,說:“什么狗呀?”
小翠順手往門口一指,嘴一嘟:“喏~”
老白眼神順著過去,果然看見一只額上中間一撮白色狗毛,周身其余墨色的小黑狗乖巧的坐在地上,老白不知怎地,沖著小黑狗不由自主的伸出胳膊攤開手掌勾了勾。
小黑狗興奮的起身奔向老白,又是搖尾巴又是舔手掌。
老白有一瞬間好像看到了大金的影子,眼圈一紅,聲音顫抖:“大金,是你不?”
小黑狗呢還是留下了,一是小仙都五歲了,按老白的話說他小時候這個年紀都開始玩尿泥了,不也長的好好的,這小狗總比尿泥強多了吧?
二呢,老白打心眼里喜歡這只小黑狗,隨口跟媳婦撒了個慌,狗是自己買來送給兒子當生日禮物的,至于為啥在兒子床上,可能是喝多了,放錯了地方。
小黑狗入住白家后呢,繼承了大金的光榮名字。
白小仙也高興和大金玩在一起,神奇的是小仙居然聽得懂大金說的話,換言之就是小仙能跟大金溝通。
時間一晃,小仙八歲了。
三年里,小仙也跟家人說過他能跟大金溝通,而且還說大金說了他不叫大金,叫哮天。
老白和媳婦一聽,哈哈一笑全當童言無忌了。
只有一旁正在啃著磨牙棒的大金,邊啃邊對小仙說:“看吧,我都說了凡人們是不會相信的,但是打賭輸了可不能賴賬,今晚上的骨頭要帶肉的?!?p> 小仙人小鬼大的嘆口氣:“二郎神在上面不給你吃肉嗎?每次吃肉都打我的注意,讓我本就不富裕的生活,雪上加霜?!?p> 大金聽聞,把磨牙棒吐出來,說:“小娃娃,沒上幾天學,成語倒是會了不少?!?p> “也罷,你本就是有大造化之人,聰明伶俐是自然了?!?p> “不過有件事得糾正下,二郎神可不是我家主,當初我奉家主之命助他封神一戰(zhàn),榜上有名,便也回了汪汪汪~”
大金聽到自己后面的話不受控制的發(fā)出狗叫,心中了然應是尊師下了禁忌此世間不可得不可知的事情,若從自己口中說出便會成為狗叫。
哮天明白遂也不解釋自己的出身,接著說:
“如今尊師派我來你身邊,護你周全,雖不曾交代你的底細,但我猜你也不是凡品。”
說到這,大金意氣風發(fā),狗頭一甩,驕傲的說:“我哮天護的人,哪個不是一角兒,雖然你才是第二個。”
“唉~可惜只是時間太短了,尊師才給了我十天時間,這眼瞅著就過去三天了?!?p> “你說這些凡人為啥就如此有趣,好吃的好喝的都怎么造出來的?這次來人間更是讓我流連忘返,不思歸途呀?!?p> 八歲的小仙聽的云里霧里,哪里懂得造化什么的,小腦子里一直在想動畫片《哪吒鬧?!防锪钊松鷼獾纳旯苫蟮膯柕溃骸澳悴皇菈娜松旯兊膯??”
大金聞言,狗面愁容:“咦~你個錘錘兒!”
這個時候,小翠端著一碗紅燒排骨從廚房出來,喚道:“兒子,吃肉肉咯?!?p> 小仙還未應話,大金先聲奪人,一聲汪~就奔著剛坐在餐椅上的老白撒歡而去。
夜深人靜時,嘴里意猶未盡的大金窩在舒適的狗墊上,若有所思:“玩歸玩,鬧歸鬧,不能拿吃肉開玩笑!”
“可這老白家庭條件不行呀,不能天天吃頓頓吃紅燒排骨,得想個法子化解一番,如此這趟人間之旅也是無憾了,嗝~”
大金一夜未眠,臨近天明時大金眼珠一轉,雙眼一眨,有主意了!
大金跳上小仙的床,扒拉醒小仙,賊兮兮的說:“我有一個小秘密,想不想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