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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大人太難追

第四十四章 直腸子男人

夫君大人太難追 初故. 2144 2020-10-31 12:00:00

  說話時,一名中年男子大步上前稟報:“大人,里里外外皆以查過,除了幾根頭發(fā)絲同一把匕首以外,屬下暫未發(fā)現(xiàn)任何線索?!?p>  這名男子奚青山認識,是跟隨爹爹許多年的心腹,亦是暗影衛(wèi)的頭頭,奚青山常喚他“夜大伯?!?p>  實際人家有一個炫酷的名兒,換做“夜行”。

  聽完此話,奚青山不免腹誹,夜大伯是打手兼殺手,武功雖臻于化境,但術(shù)業(yè)有專攻,并不適合查案嘛。

  奚青山亦知道,夜大伯哪里是來查案,不過是娘親要來瞧熱鬧,爹爹派夜大伯跟著保護娘親罷了。

  除爹爹之外,夜大伯不從任何人命令。而能讓爹爹輕易派出夜大伯保護的,世上只有娘親了。

  奚夫人聞言,微微頷首,招了幾名小兵過來,吩咐道:“留下十人看守素衣庵,其余人繼續(xù)搜查,切記需細心,不可放過任何一條線索?!?p>  小兵抱拳:“是?!?p>  “將人抬回衙門?!?p>  奚夫人吩咐完,轉(zhuǎn)頭看去,哪里還有奚青山的影子。

  奚青山飛快回到老柳樹下,一眼便見恒寂淡著表情立在原地,而身邊竟有一名面容清秀的妙齡少女泛紅著臉與她搭話。

  以恒寂的性子,姑娘這是這是自討沒趣。

  奚青山眼珠一轉(zhuǎn),偷偷繞一圈,提著腳小心翼翼行至老柳樹身后,偷聽兩人說話。

  剛探出腦袋,只聽恒寂不悅道:“說完了,離我遠點?!?p>  濃到刺鼻的香粉味令他不適。

  少女的臉色驀然漲紅,錯愕盯著眉目漂亮又淡漠的男人,似是沒聽懂他方才說的話。

  恒寂見她不動,自己往左移了幾步,拉開與少女的距離。

  許是不曾想到如此俊美的男人卻能吐出如此不中聽的話,少女咬住下唇,眼神奇怪地看著恒寂。

  恒寂對這些莫名其妙上前搭話的女子向來無幾分耐心,蹙眉:“還有事?”

  眼見女子臉色一陣紅一陣青,奚青山捂住嘴,卻還是漏出幾聲笑。

  兩道目光轉(zhuǎn)落在她身上,大大咧咧走出來,安撫道:“姑娘莫氣,我大哥是個直腸子,說話不會拐彎抹角,若有得罪,還望姑娘莫要計較?!?p>  少女大為難堪,捏著手帕轉(zhuǎn)身跑走。

  奚青山知道笑話別人雖然很不道德,心里卻著實欣慰。

  若是寂寂對所有女子皆如此,那么就會娶不到妻子了。

  想來想去,幸好自個兒臉皮厚,不怕吼不怕打,同他天生一對。

  見男人臉色沉沉,她握住他的手,小心翼翼問:“寂寂,你可是嫌此地太吵,不開心了?”

  “并未?!?p>  正要拂開她的手解馬繩,奚青山卻突然伸手將兩人位置轉(zhuǎn)換,伸手環(huán)住他的腰,腦袋埋進他的懷里。

  “又想被打了?”伸手揪揪小少女的耳朵。

  他發(fā)現(xiàn)自答應(yīng)對她和氣一些后,臭丫頭越發(fā)得寸進尺。

  果真慣不得。

  懷里人壓低聲道:“寂寂莫生氣,我是有苦衷的?!?p>  “少廢話,給我起開?!比リ氖帧?p>  奚青山歪頭往人群里瞧一眼,見奚夫人騎馬離開,方才松了口氣。

  兩人策馬回城,奚青山嘰里呱啦所見所聞所想皆告訴他,后怕道:“這些賊人真真兒可怕,忒惡毒了。寂寂,你覺得是何人所為?”

  “不知?!?p>  “你那么聰明,想想唄!”

  “懶得想。你若真想知,等官府消息。”

  “萬一官府也查不出來呢?”

  “你自己去查。”

  “啊,為何要我去?!?p>  “不是你想知道是何人所為?”

  “想是想……可我哪有那么聰明嘛——”話鋒一轉(zhuǎn),她道,“不如咱倆一起查案,早日助官府緝拿歸案,為民除害,如何?”

  “同我有何關(guān)系,不去?!?p>  “可你是皇……”說到此處奚青山立即住嘴。

  她已知恒寂的身世,“皇子”這個詞在別人聽來甚是高貴,可到恒寂這里,只會變成刺進他心里的針。

  她笑笑:“沒關(guān)系,不去就不去嘛,你開心便是我開心?!?p>  一眨眼,夕陽隱在重重遠山之后,濃濃夜色淹沒最后一縷霞光。

  奚青山烙燒餅似的在榻上翻來覆去,腦海里不斷回想起今日那被人捅出腸子的尼姑,嬌軀一顫。

  愈是強迫自己不去想,閉上眼,畫面感愈是強烈。

  許是自己嚇自己,腦海里想象的尼姑突然睜開眼,陰笑著看她。

  她便是這樣一種人,瞧熱鬧時瞧得歡,待興頭一過,變成膽小鼠了。

  夜風(fēng)自半敞的軒窗里鉆進屋里,吹滅了盈盈燭光,室內(nèi)頓時陷入一片黑暗。

  奚青山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一手揪著枕頭,連鞋也來不及穿鬼追似的奔出門去。

  來到恒寂的院子,悄悄推門而入,屋內(nèi)幽暗,無人影。

  奚青山顧不得這么多,將枕頭扔上床,跳進被窩里縮成一團,躲在角落。

  不多時,恒寂執(zhí)了一壺酒進屋來。他今夜沐浴完,口渴欲飲茶,茶壺里一滴茶水也無,便披上外衣去廚房找了一壺酒。

  他平日鮮少飲酒。酒使人迷醉,而他喜歡清醒的感覺。

  仰頭灌上幾口,放下酒壺脫衣上榻。

  因夏夜炎熱,他便光著上身躺在榻上,閉眼欲寢。

  不多時,只聞床角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幾乎被清列酒氣掩蓋的絲絲淺淡桂子香飄進鼻腔。

  屋內(nèi)一片黑暗,有人拉了錦被給他蓋上,小少女輕甜的聲音響起:“寂寂,你喝酒了。”

  心中微,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嗓音低沉:“勇氣可嘉?!?p>  “什么?”她問。

  軟軟的臉蛋兒貼著他的臂膀。

  男人既氣憤又覺好笑,翻身而上,大掌摟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語氣聽不出是惱怒還是逗弄,清列酒氣噴灑在少女的臉上:“我是個男人?!?p>  奚青山只覺腰間一癢,不適扭腰,試圖擺脫他溫厚的大掌,點頭:“我知道?!?p>  她這一扭,加上酒的作用,惹得恒寂頗有些躁動,低斥:“別亂動!”

  左手食指挑起她的下頜,他道:“你三番兩次送上門來,此次還爬了我的床,作為男人,若我不做些事,豈不是辜負了你的良苦用意?!?p>  經(jīng)過上次下藥之事,奚青山早已摸透他的性子,口是心非的正人君子。

  掰開他的手,頗為自信道:“我信寂寂不是那樣的人,故才敢來?!?p>  拉他躺下,起身替他人細細掖好被角,自顧自聊起天來:“今日我看見了極其血腥的一面,一個人睡難免有些害怕。但有寂寂在,我便不怕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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