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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大人太難追

第十章 留在玄王府

夫君大人太難追 初故. 2283 2020-09-28 10:00:00

  一口飲盡涼茶,口腔里甘甜回味,她緊緊捧住描金口茶杯,適當(dāng)表現(xiàn)出幾分不安與感激。

  “小兄弟,你喚作什么名?為何會暈倒在王府之外?”花幽姒貼心等她歇口氣,方才起唇詢問。

  “嗐……”她垂下眸子,描濃的粗眉緊蹙,模樣可憐又無助。

  幽幽嘆口氣,才開口:“小弟喚青郎。本是外地人,幾年前爹娘出了事,只得前來投靠親戚。每日的口糧只夠勉強生存下去,但小弟知道寄人籬下,要順著主人家的心意。不曾想,前些時日我那表哥迷上了賭博,偏偏又是一名賭場憨貨,輸了很多很多錢……嗚嗚……”

  說到此處似是忍不住悲痛低低嗚咽起來,抬手抹一把不存在的眼淚,繼續(xù)哭訴:“人家來催債,家中還不起,那些人就要砍去表哥的手腳……后來……后來為了保住他,舅舅打算悄悄將小弟賣進小倌館換錢……小弟拼死不從,趁著夜里他們熟睡時逃了出來。小弟身無分文,又怕被他們抓回去……只好東躲西藏,以求躲過一劫。小弟不知不覺跑到此處,實在餓得不行,還未來得及上貴府討口吃的,就暈倒在貴府外頭了……”

  說完不忘感激看眼前貌美少女一眼,拱手感謝:“應(yīng)幸天無絕人之路,讓小弟被善良姐姐所救……小弟愿做牛做馬,報答善良姐姐……”

  花幽姒從她口中得知凄慘經(jīng)歷,不禁聯(lián)想到自己。

  爹娘去世得突然,還未來得及立下遺囑。那些個虎狼親戚,將她的爹娘安葬沒幾日,一個個借著撫養(yǎng)她的名頭爭奪她的家產(chǎn),吵得不可開交。

  她看清他們丑陋的嘴臉,縱然日后孤身跟著任何一家,亦不會有好日子過。

  可憐她是家中獨生女,沒有兄弟姐妹可以依靠,只能任人宰割。

  曾聽父親提過,他行商梧州時,特意去見了命運凄苦的侄子,想將他接回家里來一起照顧。后來,被婉拒了。

  父親對他頗有贊賞,說他性子沉穩(wěn)內(nèi)斂,是個有擔(dān)當(dāng)?shù)暮脙豪伞?p>  她一直記得這句話。

  無路可走之下,只得帶著貼身丫鬟收拾了細軟前來投靠。

  初見表兄時,見他冷若冰霜的模樣心里頗為發(fā)怵,心里覺得甚是不好相處。

  然而相處久了她才放下心來。這位表哥雖沉默寡言,待人卻一向客氣疏離。

  同住幾年下來,兩人除了必要說話之外,并未有多余的接觸。

  相處也還算融洽。

  她突然極其同情奚青山。

  這個小兄弟看起來不過十三四的模樣,便要縮著脖子寄人籬下,若是他的爹娘在天有靈,定會心疼的吧。

  見花幽姒眼眶微微濕潤,奚青山心中暗喜,同時生出幾分愧疚。

  畢竟騙人總歸是不好的事情。

  打鐵要趁熱。貝齒輕咬舌尖,微痛感使她自眼眶里擠出幾滴眼淚,抽抽鼻子:“姐姐,我不能被他們賣進小倌倌,求姐姐收留。我會掃地、洗衣、服侍人,我不想被賣進小倌館……”

  嚎得那叫一個寒蟬凄切。

  花幽姒也知道小倌倌是什么地兒。眼前小少年清秀乖巧,怎么能去那種地方。

  可要留下他,總得先同表哥商量。畢竟這個家里,不是她一個人做主。

  “小姐,廚房還未開始烹飪晚膳,只有糕點。”青蘿端著一盤造型精致呈花狀的糕點步履從容踏進屋來。

  行至床邊,將白瓷盤送到她面前,面帶同情道:“小兄弟,你先吃些糕點填填肚罷?!?p>  做戲要做全。

  奚青山看著盤里呈淺粉色的桃花糕咽咽口水,猶猶豫豫看向花幽姒,見她點頭,也不顧手臟,抓了糕點狼吞虎咽塞進嘴里,一盤糕點半盤進了她肚里。

  “嗝——”咽下最后一口糕點,被噎得猝不及防打了個飽嗝。

  在兩人注視的目光中趕緊捂住嘴,大眼睛一眨一眨盯著兩人。

  “吃飽了么?不夠的話,廚房還有?!被ㄓ逆蜕瓶粗?,唇畔浮現(xiàn)出一抹明艷的笑。

  “吃嗝……吃好了,多謝兩位善良的姐姐,如此大恩小弟沒齒難忘?!?p>  花幽姒微微頷首:“方才你說想要留在府里,我也是愿意幫助你的,只是,還需問問這府里真正的主人?!?p>  真正的主人?那就是寂寂唄!

  她連連點頭:“姐姐,那我們現(xiàn)在就去唄。”

  花幽姒見她頗為心急,也只當(dāng)她是切于想留在府中,倒也不吝嗇帶她去見一見表兄。

  況且,她自己也想去的。

  如此,花幽姒帶著青蘿,領(lǐng)著奚青山前往恒寂的書房。

  一路走來,奚青山瞄著眼細細觀察。

  玄王府雖大,布置卻簡雅,且路上也只看見寥寥幾個仆人在做活,一派清冷景象。

  踩著青石地板,穿過小徑兩旁栽種的綠竹林,便見幾只圓頭尖嘴的小家雀兒停在門前石階上跳來躍去。

  察覺有人來,紛紛撲棱著小翅飛走。

  暖陽透過修竹綠葉斜斜打在輕掩的雕花門扉上,耀下一地明媚金光。

  咚咚咚——

  立在門前,花幽姒輕抬手敲敲門,片刻后里邊傳來清涼低沉的男音:“進來?!?p>  奚青山隱隱激動,又恐露出狐貍尾巴,強壓下爬上眼角眉梢的笑意,捏緊小拳頭跟在青蘿身后進屋去。

  帶上門,一陣飄渺淡香縈繞鼻尖,奚青山再熟悉不過,是安神香。

  平日在家時,阿姐總說她性子浮躁,將她屋里的熏香換成安神香,助她安心定神。

  花幽姒步履輕盈行至?xí)狼?,?yōu)雅福身:“小妹有一事想同表兄商量,可否借用表哥一時?”

  奚青山站在最后,悄咪咪抬眸瞄他,只見他背脊挺拔,端坐于書案前的太師椅上,正聚精會神翻閱一本書,只淡淡應(yīng)一聲:“嗯?!?p>  花幽姒微微側(cè)身,伸手招她上前,溫聲軟語道:“小妹今日在府外遇見一個落難的小兄弟,他流落街頭,無家可歸,想留在府里,不知表兄可同意?”

  目光未離書面,他連眼皮也懶得掀起來看一眼,言簡意賅:“你做主就好?!?p>  花幽姒白皙的臉頰微紅,扭頭對她道:“快快謝過恒公子?!?p>  在外人面前,她本該稱呼恒寂為玄王殿下,但他從來不喜此稱號,花幽姒便也不再提。

  目的達成,奚青山心中頓時春暖花開,大喜。

  學(xué)著窮酸書生有模有樣作上一揖,加粗聲音:“多謝恒公子收留小人,此等大恩小人無以為報,愿做……”

  “行了,都出去?!?p>  心中斟酌半晌的感謝詞還未說完,便被那人毫不留情打斷。這是很不禮貌的行為。

  奈何奚青山是個皮厚的,恒寂越是如此,她便愈發(fā)喜歡。

  打娘胎里時便養(yǎng)成此等堅韌不拔的性格,對任何喜愛的東西都要不遺余力地去追求,無論是人,或是物。

  娘親常說:“人生一世,難得猖狂?!敝灰M了興,遂了心,便不枉此行。

  

初故.

我們家寂寂嗅覺敏銳,常人聞著恰好合度的香味,在他聞來甚是刺鼻。這也就是他不喜與女子走太近的原因哈哈。當(dāng)然啦,主要還是因為他素來不看重美色。   廢話不多說,求票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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