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飛小臉通紅,喘著粗氣,好不容易從一群鶯鶯燕燕中逃了出來……
周吾悅拉住想要逃跑的路飛大笑道:“小兄弟你這修為不到家啊,我輩男兒必當萬花叢中過方能體會人生百態(tài),你還差得遠呢!”
路飛支支吾吾的想要辯解,卻不知道說什么。
路飛這一糗樣,惹得姑娘們一陣大笑,周吾悅也笑嘻嘻的拉著路飛上樓了。
進了一處包間,剛一進門路飛臉刷的一下紅了,里邊除了三個身穿白衣風流倜儻的公子,還有幾個衣裳半解的姑娘滿臉笑容的給三位公子倒酒!
“周大哥,你來遲了!”一個身穿白衫的公子開口道!
“哈哈,三位好弟弟,是哥哥我來遲了,自罰三杯!”
周吾悅剛說完,就有三位姑娘走了過來,一人喝了一口酒,美人紅唇作酒杯,這三杯酒周吾悅喝了好久!
路飛哪里見過如此場面,頓時羞澀的閉上眼睛,有些不知所措!
“好酒,真是好酒!還是弟弟們懂哥哥??!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來我府上作客的好兄弟,路飛!”周吾悅拉著路飛給幾人介紹道。
“小兄弟這么小就如此開竅,果然有我們四兄弟當年的風采,你這個兄弟我認了,哥哥我叫余慎,風塵四公子排行第二!”剛才開口說話的白衣公子說道!
“哈哈,小兄弟不錯有前途!哥哥我叫胡涯,排行老三?!?p> “哥哥我叫董胥,排行老四,房中之事有什么不懂的可以來問哥哥我!”
路飛仔細的觀察著這三位公子,老二余慎劍眉星目,皮膚白皙,深情有些嚴肅,老三胡涯國子臉看起來很有正氣,老四董胥長著一雙桃花眼總是光明正大的盯著姑娘看。
“小兄弟快坐下,愣著干嘛,如此良辰美景可不能冷落了佳人!”周吾悅笑嘻嘻的說道!
路飛剛一落座就有一個妙齡女子纏了上來,一張俏臉貼在路飛臉上,小嘴吐氣如蘭的問道:“小弟弟今年多大了啊?”
“十……十歲!”路飛扭捏道!
“嘻嘻,竟然這么??!”女子掩面輕笑道。
“小,哪里小了?硯桃城誰人不知我們四兄弟從不以年齡論大小,只要帶把,不管年齡多大都是男人,你們半裳樓不做男人生意難道做女人生意嗎?”余慎嚴肅的說道!
“小女子知錯了,還望公子恕罪!”那女子狀若欲泣的說道!
“那還不趕快賠罪!”董胥笑吟吟的說道!
美艷女子啪嘰一聲親在路飛臉上,讓路飛鬧了個大紅臉,這讓周吾悅四人放聲大笑了起來!
“小兄弟只是被親一口而已,男子漢大丈夫怎么能如此不堪!”余慎嚴肅的批評道!
“二哥說的你當年好像沒臉紅一樣,你忘了你當年被親了一口可是直接換了褲子!”胡涯一臉追憶的說道!
“三哥你倒是淡定,愣是沒換褲子!”董胥嬉笑著說道。
“咋兄弟四人沒必要相互揭短了,當年年輕,誰的褲子沒濕?”周吾悅喝了一杯酒打著哈哈說道!
“我還記得咋們兄弟四人初窺花徑時,一桿銀槍個個舞的飛起,可就是不得要領,遲遲得不到快樂,門外徘徊良久,誰還沒吐過三五次槍中精髓……所謂精誠所至金石為開,那門戶終究被兄弟們一一敲開,狠狠的廝殺了好幾個來回!”周吾悅回憶道!
“哈哈,當初我一夜七次,每次都拼殺七八個來回!”董胥一臉驕傲的說道!
“四弟你不行啊,哥哥我八次,每次也有七八個來回!”胡涯感慨道!
“三弟你弱了點,哥哥我九次每次七八個來回!”余慎淡定的說道!
“哈哈,不拼殺十個來回,怎么敢妄稱花中老手,三位弟弟還得努力向哥哥我學習!”周吾悅得意洋洋的說道!
“大哥不愧是大哥,弟弟甘拜下風!”三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路飛滿臉不解,不知道他們兄弟四人說的什么!
而作陪的幾個女子則掩嘴輕笑,路飛好像在他們的眼神中看到了鄙視,他想說出來,又怕四位公子會責罵幾位姐姐只好作罷!
路飛大口吃著飯菜,四位公子在幾位美人的伺候下喝酒好不快活!
周吾悅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嘆息道:“哎!好漢不提當年勇,如今子孫散盡,囊中羞澀,有傾囊相授之意,可那桿槍就是舞不起來,偶然來了興致,卻也沒了當年之勇!”
“大哥就是大哥一語道盡了兄弟們的心酸,不提傷心事了,喝酒!”余慎感慨道!
酒到興致,四人松了衣裳,臉色泛紅,高談闊論了起來!
“喝酒怎能不吟詩,最近哥哥偶得一首詩請三位弟弟品鑒一番,叢林深處玉人關,一汪清泉垂人涎。遙想公子勃發(fā)時,一桿銀槍戰(zhàn)玉人。而今子孫皆散去,徒留銀槍憶往昔?!敝芪釔偱^散發(fā),敞開胸膛,放聲喊道!
“好詩,好詩!”一個陌生的聲音傳來,門被一把推開進來了一位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最吸引人的是他的眼睛,清澈中帶著滄桑,滄桑中又帶有年輕人的銳氣。
“在下唐秋山,適才聽聞公子吟詩,忍不住心中仰慕,特來討一杯酒喝,唐突諸位了,還望海涵!”聲音不卑不亢,讓人很有好感!
“哈哈,來著皆客,兄弟請坐,……唐秋山,唐兄弟你這名字有些耳熟??!”周吾悅醉醺醺的說道!
“這不是上京城來的大才子嗎?”余慎詫異道!
“都是大家抬愛,虛名而已!”唐秋山拱手道!
“不管了,喝酒!”周吾悅給唐秋山倒了杯酒,兩人碰杯一飲而盡!
“敢問幾位兄臺貴姓?”
“周吾悅”
“余慎”
“胡涯”
“董胥”
“這位小兄弟叫路飛!”周吾悅插嘴道。
唐秋山一一見禮,很有雅士風范!
“敢問周兄這首詩可有名字?”唐秋山問道。
“名字?……”周吾悅一時沒反應過來,這不就是一首歪詩嗎?還用得著起名字?
“不如就叫血戰(zhàn)玉人關吧,遙想劉思遠將軍,當年多么意氣風發(fā),血戰(zhàn)到底拿下玉人關,一桿銀槍在敵軍七進七出,殺得楚軍膽寒,可誰能想到,這么一位忠貞為國的將軍竟然落的個滿門抄斬的下場,奸臣當?shù)腊?!”唐秋山越說越悲憤!
憤怒之下抄起一壇酒,咣咣幾聲就下了肚,臉色緋紅,路飛在他的臉上看到了憤怒和悲哀!
兄弟三人面面相覷,大哥的這首詩不就是和美人大戰(zhàn)的一首歪詩嗎?怎么就扯到了劉思遠將軍?難道這些年一直誤會大哥了?
“唐兄弟果然性情中人,兄弟們陪一個!”周吾悅抄起一壇酒喊到。
男人的友誼就是來的這么快,幾個人就這么醉熏熏的打在了一塊!
“敢問唐兄房中如何對付女人?”周吾悅問道。
“小弟在這方面倒是沒有什么建樹,只曉得使出虎狼之力,透他個一兩個時辰,我那妾室便軟成了泥,若是幾位兄臺有高招還望不吝賜教!”唐秋山含糊不清地說道!
他們注意到風塵四公子的臉色突然變得凝重了,眼神互相交流了一番,大意是,不是說好了沖殺十下就已然是絕巔,怎么會有一兩個時辰的怪物?
“我輩讀書人怎么能問這么下作的事,該罰!”周吾悅臉色沉重端起一杯酒準備喝下。
卻被唐秋山攔下:“周兄且慢,我輩讀書人,讀書就為修身養(yǎng)性,正所謂人情練達即文章,女人也是人情的一種啊,不可不懂!”
“唐兄說得有道理,咋們還是說說男人吧,我覺得男人之所以有兩個蛋,就是因為一蛋名曰舍生,另一蛋曰取義!”周吾悅主動岔開話題。
啪啪……
唐秋山聞言鼓掌大小道:“秒啊!想不到周兄竟有如此學問,將我輩男兒分析的如此透徹,好男兒就該有兩個膽,一名舍生二名取義。舍生是一種膽魄,但舍生而不取義者為暴徒,取義亦是一種膽,取義而不舍生者是欺人!兩膽想合方為我輩讀書人的膽氣,小弟佩服!”
周吾悅被夸的有些懵,只能哈哈大笑道:“還是唐兄懂我,不像我那三位兄弟!”
其他三人也是一臉懵逼,大哥難道你說的不是男人都有的兩顆蛋蛋嗎?難道不是說舍得生命精華,取得人生大快樂的奧義嗎?大哥難道你變了?變得有深度了?
路飛有些不明所以,心想要是卓哥在就好了!
高卓要是真的在場恐怕會笑死……
看熱鬧的路飛,最終被拉著喝了幾杯。
從沒喝過酒的路飛立馬就醉熏熏的,膽子也大了起來,和周吾悅他們說起了自己的故事!
……
周府,郡守書房!
“公子去了哪里?干了些什么?”周伯濤問道。
一個小廝打扮的人跪在地上回答道:“稟告大人,公子帶著小姐帶回來的那個叫路飛的小孩去了半裳樓……”
“混賬東西!他都在里面干了些什么?”
小廝一五一十的將自己聽到的說了出來,當周伯濤聽到路飛來自野牛鎮(zhèn)的時候瞳孔下意識的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