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江楚柔特意起了個大早,小心的避開丫鬟婆子,縱身翻墻熟練了許多。
趴在墻頭看著在亭子里輕聲讀書的宋瀾,江楚柔真心佩服,這么早竟然就起來了。
當(dāng)江楚柔走到宋瀾身后時,宋瀾仍在書里,滿嘴的之乎者也。
江楚柔只得拍拍他的肩膀。
宋瀾這才轉(zhuǎn)身看他,又是那副驚訝的神情“你怎么又來了?”
“怎么了?這是你的地盤嗎?噢!不對這是你的地盤。”雖然說錯了但氣勢不能輸“就算這是你的地盤,我就不能來嗎?”
說著把藏在身后的書遞給宋瀾。
“我說過我會還你書的,說到做到!”
“那就謝謝你了!”宋瀾有些不好意思的收下了書。
“不過,你以后還是少來吧!要是被我的爹爹發(fā)現(xiàn)是要責(zé)罰我的?!彼螢懣粗鴷f道。
“這有什么??!我功夫那么好,翻墻過去那是分分鐘的事,你不要擔(dān)心?!苯崤呐男馗WC。
看著宋瀾那副悶悶的樣子,江楚柔計上心來。
“要不我叫你劍術(shù)吧?”也不等宋瀾同意江楚柔就從院子里折了兩根細(xì)長的樹枝。
“咯!拿著?!苯釋⑵渲幸桓f給宋瀾,宋瀾?yīng)q豫不決,但看著江楚柔誠意滿滿的樣子還是接住了。
“你就跟著我學(xué)就好了,我怎么做你就怎么做!”說著江楚柔就有模有樣的舞了起來。
宋瀾努力的跟上江楚柔的步伐,整個人都舞的有些擰巴,惹得江楚柔哈哈大笑。
經(jīng)過江楚柔的多次教導(dǎo),宋瀾還是有了些進(jìn)步,腳步變得靈活起來。
沒一會兩人額頭都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一致決定去亭子里歇息。
說著歇息宋瀾又拿起書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江楚柔不免好奇的湊過去瞧一眼,究竟是一本什么書啊,讓他這么著迷。
“這本書將什么的???你這么著迷?”江楚柔拍拍宋瀾的肩膀。
“這本書記錄這前人所作的詩句和文章,都是不可多得多精品佳作?!彼螢懭匀宦耦^苦讀。
江楚柔百無聊賴的翻著石桌上的書本,一幅水墨畫掉了出來。不過可以仔細(xì)看發(fā)現(xiàn)這副畫的筆法透著點稚氣,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宋瀾之手。
“沒想到你還會畫畫啊!倒是有點樣子了!”江楚柔忍不住拿起那幅畫嘖嘖稱贊。
聽到這句話宋瀾才抬頭,臉上有了笑意:“那可是我苦練了許久呢!我會的可遠(yuǎn)不止這些呢!”
“喲!那你還會些什么???”
“我還會彈琴,還會下棋呢!都是我娘交給我的。”突然宋瀾猛地抬頭:“你教我武功,作為報答我教你寫字,畫畫、彈琴、下棋吧!”
江楚柔覺得自己賺到了??!
“一言為定哦!”
“一言為定!”
兩個人在亭子里拉勾勾。
“今天就教你到這了,我?guī)煾笐?yīng)該要來了,后天我再來找你!”江楚柔純真的笑容加上凍的紅通通的臉蛋,可愛極了。
宋瀾搶先一步搬了椅子放在墻角落里,江楚柔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模樣看向宋瀾,靠著椅子輕松躍過了墻。
墻的那邊江軒早早的就在那里等著了。
在半空中的江楚柔看到江軒的那一刻,真的恨不得自己身上立馬長出一對翅膀來帶著她遠(yuǎn)走高飛。
待安全落地,江楚柔立馬朝著江軒站著的反方向走去。
“站??!”不容反抗的聲音。
“哥!怎么還沒去學(xué)堂啊?”江楚柔笑嘻嘻的問。
“別打岔!”江軒一臉嚴(yán)肅。
江楚柔立馬收起了笑臉。
“爹和娘去打理幽州商鋪的事宜,要我好好照顧你,讓你乖乖聽話,你當(dāng)時是怎么答應(yīng)的?”
“我就是去還別人的書嘛!何況別人還要教我畫畫,寫字這些呢!”江楚柔委屈巴巴地說道。
“這些我一樣可以教你,你一個女孩子家家整天翻墻成何體統(tǒng)???”雖然江軒語氣兇兇的,但是話里還是有些寵溺的味道的。
“哥~”江楚柔知道江軒吃撒嬌這一套。
“行了行了!下次可不許這樣了!要是爹娘知道皮給你拔下來幾層。”江軒笑著揉揉江楚柔的頭。
“知道了!哥!”
江軒剛?cè)ネ鶎W(xué)堂,羅勵就來了。
江楚柔有見到了一個比上一次還大的兩個沙袋,這系在腿上得折了吧!
江楚柔差在竹林里差點被羅勵打死。
經(jīng)過這一天天的磨練江楚柔挨打的次數(shù)倒是越來越少了,跑步的速度倒也是越來越快。
一有空閑時間江楚柔便會去找宋瀾,教他幾個新的招式,然后他在教江楚柔幾個新的字和一些很好的詩句。
其實本來宋瀾是想著要教江楚柔畫畫什么的,但因為后者懶惰不想學(xué)也就此作罷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兩人都在慢慢的進(jìn)步,慢慢的成長。
新的一年即將來臨,這一年過去兩人便都是十字開頭的年紀(jì)了,宋瀾進(jìn)了學(xué)堂,江楚柔更加刻苦的練功。
雖然見面的日子少了,但感情卻越來越深,只不過他們自己都不知道。
江軒開始幫著江佑荊打理商鋪,因此江佑荊呆在家中的時間也變長了。
然后除了督促練功,又督促江楚柔練字。
雖然在宋瀾的指導(dǎo)下,江楚柔的字還是能入眼的,但是按江佑荊的話說:
女孩子家家的,字還是必須得寫好的,你哥哥如你一般大時,他寫的字都能比過我了!你的字跟他比??!差遠(yuǎn)了!
江楚柔開始沒日沒夜的練字。
白日里舞刀弄槍,夜里寫字,江楚柔的手差點在那個月斷掉,悲慘不過如此。
經(jīng)過羅勵的魔鬼訓(xùn)練,面對那沉重的沙袋江楚柔已經(jīng)得心應(yīng)手了,夸張的說帶著這兩個沙袋飛檐走壁都不是問題了。
這天羅勵很開心,不停的喝酒,他告訴江楚柔,他還有一個徒弟也如她一般聰慧,不過要比她再聰慧一些,他小小年紀(jì)武功造詣十分了得。
還說要是有空的話啊,就帶著他來跟江楚柔認(rèn)識認(rèn)識,兩個了也可以切磋切磋。
江楚柔當(dāng)然很樂意,只不過后來師父好像忘了這件事,一直都沒有帶過來讓她瞧瞧那個天才少年。
她可不認(rèn)為他會比那個少年差。
春去秋來,短短五六年年又過去了~
江楚柔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長相自是隨了她的母親,萬里挑一的相貌。身上除了英氣外,還有了些書墨氣。
可颯可柔!
宋瀾也在這幾年變化了不少,比江楚柔整整高出一個頭,那臉早已褪去了稚氣,輪廓分明。
劍眉星目,唇紅齒白!要是宋瀾住的里皇宮近一些,怕是會讓那些高門大戶的貴女為之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