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陽已經(jīng)接連著幾天都是陰雨綿綿,壓抑的氣息掩蓋著人們。
明明已經(jīng)是陽春三月,一切正是新生命的開始,大街小巷卻失了以往的燈彩熱鬧。
思理思源每天都坐在茶樓里,看著展家的一舉一動。
思源愁眉苦臉的喝著茶,“這茶怎么都不苦了,果然喝多了,還喝出一股甘甜來。”
“唉,師傅交給我們的任務(wù)可能完不成了,這下我們怎么幫展家,師傅還不讓我們傳信給他,我們在這里孤立無援啊?!?p> 思理實在是想不出任何辦法了,他想將展府的人偷偷劫出來,可倒好進去沒多久就被展將軍勸退了。
展家一家人每天其樂融融,該吃吃該睡睡,反倒是他和思源在這里每天都杞人憂天。
“師兄,不然我們走了吧,我都懷疑師傅是不是覺得我們太煩了,所以找個理由把我們趕出來吧。”
“思源,你這一說我倒覺得有可能,但是師傅料事如神,又有通天知曉的本領(lǐng),我們是回不去,所以乖乖的待在這里吧。”
思源無奈的憋嘴,難道他們要一直守著展家知道皇上下旨除了他們嗎,那她和思理在這里的意義何在。
這茶樓可是絕佳的好位置,能觀察到展府四周的一些變化,不過他們這幾天也發(fā)現(xiàn)了好幾個熟悉的面孔。
思理思源每天都喬裝打扮,有時候他們來晚了,這個絕佳的好位置就會被占了,他們就只能另謀他處。
一個帶著面紗的女子坐在茶樓的角落,她將目光偷偷看向思理思源的位置,她來了兩日,盡管他們喬裝打扮了自己,她還是一眼將他們認(rèn)了出來。
她不敢貿(mào)然上前,只能在一旁等待時機在與他們相認(rèn)。
夜晚,霧雨茫茫,晨曦將披風(fēng)的帽子戴上了頭,離開了茶樓。
思理思源看時間差不多了,放下了一些銀子,周圍的人見他們離開茶樓悄悄的跟了上去。
思理思源察覺到身后有人跟著,見周圍的人比較多不好下手,只能把他們引到小巷子里,二人待在拐角處。
過了幾分鐘,他們聽見幾個身體倒地的聲音,疑惑地看著對方。
“你們出來吧?!?p> 熟悉的聲音回旋在耳畔,思理暗示思源不要動,他出現(xiàn)在拐角口。
一臉震驚,思源看著他呆住的樣子,走到他的旁邊,二臉震驚。
思源開心地向前拉住她的手,“王妃姐姐你沒死啊,真好。”
“快走,我只是打暈了他們?!?p> 離開了小巷,思理總算回過神來了,“你說什么鬼話啊,你伸出手來讓我摸摸有沒有活人的溫度?!?p> 思源一臉嫌棄地看著他,扶額。
晨曦把手伸到他的面前,挑眉的看著他。
他同樣伸出食指碰了碰,“有溫度,你不是鬼啊。”
晨曦露出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她人站在這里對他笑,思源還握著她的手,他竟然還質(zhì)疑她是鬼,他怕不是傻子吧,膽子比思源還要小。
“思理你是蠢了嗎?哪里會有死人的膚色這么紅潤?!?p> 思源終于看不下去了,說出了晨曦的心聲。
“你們二人不要再去茶樓了,你們已經(jīng)暴露了?!?p> 思源乖巧可愛懂事地點了點頭,思理則是一副傻子的樣子。
晨曦對思源無奈的笑了笑,思源再次扶額,這師兄可真是丟她的臉,好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他也覺得尷尬,嘗試轉(zhuǎn)話題掩飾尷尬。
“王妃這一個多月去哪里了,宣麗不是說你被李安殺了嗎,他們都還找到了你的尸骨?!?p> “我不是被李安殺,是被宣麗偷襲,跳下了懸崖?!?p> 思源撲閃撲閃大眼睛與思理再一次震驚,原來一切都是她的自導(dǎo)自演。
“這宣麗真是狠毒,若不是為了救她,王妃姐姐又怎么答應(yīng)李安的要求。”
思源為晨曦打抱不平,小臉上滿是怒氣。
“你們兩個以后喚我晨曦吧,王妃已經(jīng)死了。”
“好,晨曦姐姐?!?p> 思理在一旁思考著接下來他們該怎么做,周圍到處都是監(jiān)視著展家的人,貿(mào)然救出他們有可能小命就沒了。
“我們接下來該怎么做,總不能一直等吧,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打草驚蛇了?!?p> “茶樓的人,還有展府周圍的人都是血影樓的人,我總覺得事情不是那么簡單,我們只有三個人,也找不了任何人幫忙,只能靜觀其變?!?p> 他們現(xiàn)在根本對抗不上那些人,最好辦法就是靜觀其變。
于皓聽到暈倒的幾個暗衛(wèi)說是被一個白衣帶著面紗的女子打暈,他內(nèi)心一下真的相信陛下的話了,顏晨曦可能沒死。
“陛下,我們的人在小巷里被白衣帶著面紗的女子打暈了。”
“那個女子為什么不殺了他們,她是不是認(rèn)識那幾個人。”
他笑了起來,如果那人不是晨曦怎么會放過他們只是打暈,他要逼她現(xiàn)身。
“于皓,帶上指證展家通敵的犯人,朕和宣貴妃要親自去展家,去安排?!?p> “屬下遵命?!?p> 他今晚就對展家下手,他不信她還可以忍。
皇上和宣貴妃好大的陣仗出了皇宮,雖然是晚上,消息一下子都傳遍了若陽。
佰司暮帶著宣麗前往的原因是當(dāng)年死的不僅只有他的母妃,還有宣麗的母親,如果晨曦知道消息一定會坐不住。
思理慌張地打開了房門,“晨曦,佰司暮和宣麗帶著指證展家的犯人去往展家了,他這是要對展家下手了!”
她愣住了,怎么會這么突然,指證展家的犯人,當(dāng)初她沒有偷出防衛(wèi)圖,這圖應(yīng)該是嘉禾偷出來交給了佰司暮。
她帶上了面紗,離開了房門。
今晚與往日不同,不再是毛毛細(xì)雨,反而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
幾個侍衛(wèi)高舉著傘,佰司暮一臉親昵的扶著宣貴妃下了馬車,好一對人前恩愛的夫妻。
宣麗得意的笑,看著展府周圍都是士兵,今晚展府難逃一死。
“皇上,今晚我們要為死去的那些親人報仇?!?p> “貴妃莫慌,朕定會讓你滿意。”
于皓派人押著犯人跟在他們的身后進了展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