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亮,江懷安便將妹妹從床上掏出來。
妹妹愛趴在被窩里睡,這一摸,就感覺不對勁了。
油膩膩的,滑溜溜的,江懷安臉色微變。
慎重的將妹妹撈出來。
結(jié)果……
與被窩里的雞腦袋對視著,面面相覷。
江懷安一臉懵,大驚!
他與爹娘只分得這一間屋子。好在屋子大,中間拉了個簾子隔開,一家四口都有個小床。
平日里江懷鹿是自己睡的。
他妹妹呢?哪里來的烤雞?
江懷安拎著雞,還未反應(yīng)過來。便見那被窩里伸出一只肉呼呼的小手,掀開被子,胖嘟嘟的小姑娘滿臉通紅的坐起身來。
肚子圓溜溜的,還有些嬰兒肥。
一雙燦爛的眸子亮晶晶的,此刻滿是迷糊,睡的迷迷糊糊還未清醒過來。
毛茸茸的頭發(fā)翹了起來,額角一措翹起來的小卷毛更是可愛萬分。
江懷安手癢了癢,顧忌著手中燒雞沒揉她腦袋。
“你哪里來的燒雞?你被窩里昨天掏出了蘋果,今天掏出了燒雞?”江懷安神色晦暗,妹妹哪里來的燒雞?
江懷鹿一噎,瞬間清醒。
“那個,鹿鹿也不知道哇。只是這幾日總是做夢,好像有人每天給鹿鹿供奉?!毙÷拐f的含含糊糊,一派天真。
“鹿鹿在夢里手一撈,居然真的拿到了呀。哥哥,這是誰給我的???好香好香……”江懷鹿吞了吞口水。
江懷安眉頭緊鎖。
每日都有人給妹妹上貢,且還有所求的樣子。
江懷安啊了一聲,頓時了然。
“難怪你每日那般貪吃。”原來,妹妹是個灶神啊?難不成她是灶神轉(zhuǎn)世?
江懷安瞧著她那微胖的肚子不由挑眉,越看越像。
江懷安鄭重的蹲在地上,雙眼與江懷鹿齊平,語氣甚是嚴(yán)肅:“鹿鹿,此事你不可以告訴任何人!你可知曉?爹爹和娘親也不可以。若是被發(fā)現(xiàn),你便說哥哥私下買給你補身子的?!苯瓚寻矟M臉凝重。
小鹿隨即甜甜一笑:“我聽哥哥的。那燒雞我們能吃了嗎?”
說著說著,還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江懷安噗呲的笑了一聲,眼中滿是憐愛的看著她:“你去洗漱吧。等熱好了雞腿給你留著。”
江懷鹿高興地蹦蹦跳跳出去了。
剛出門,住隔壁屋的劉老太太便低嗤一聲:“吵鬧什么,將你弟弟吵醒了。”老太太紅著眼眶,眼中都出現(xiàn)了紅血絲。
正說著,源氏端著一盆衣裳走了出來。
“二嬸,你不是在坐月子嗎?”小鹿無辜的問道。
源氏手微微一緊,本來一直低著頭,此刻一抬頭。
“呀。”小懷鹿呀了一聲,隨即又心虛的移開了眸子,但時不時的偷看源氏兩眼。
源氏臉色登時蒼白,死死的咬著唇,沒有半點血色。
“二嬸出月子了?!闭f完,便垂著頭沉著臉出去洗衣裳了。
小懷鹿吶吶的,洗漱完才心不在焉的縮回屋子。哥哥已經(jīng)用荷葉包著燒雞,放進(jìn)灶里穩(wěn)好了。此刻偷偷拿回屋,門窗緊閉。
江懷安看著手中燒雞,無聲的笑了。
他也不是個孝順孩子,如今,背著父親和祖母,偷吃了。
可他,從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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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見川
感謝梨花朵朵,小言,凝小玉的打賞。 哎,今天心情不大好。 二十來歲啊,這么年輕,今天去查血壓血糖,居然都偏高了。難怪最近頭暈,晚上覺得胸悶。查出來后媽媽氣哭了,說我這么年輕高血壓,終生都要吃降壓藥。糖尿病處在邊緣,還差一腳就成糖尿病了。家族也有遺傳,現(xiàn)在也不清楚是遺傳還是自己熬夜和飲食不規(guī)律,作息不規(guī)律,引起的?,F(xiàn)在在慢慢改善作息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