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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又不想當(dāng)皇帝

85、排外

朕又不想當(dāng)皇帝 爭斤論兩花花帽 2037 2020-10-14 23:25:35

  即使眼前山珍海味擺在他面前,他也懶得多看上一眼。

  吃不下去。

  “王爺,”

  善因嚴(yán)肅的道,“真的,你是個好人!”

  “滾蛋!別說這種廢話?!?p>  林逸罵道。

  他最痛恨別人給他發(fā)好人卡了!

  “王爺,”

  善因頹然道,“天下之大,我又能往何處去呢!”

  林逸冷哼一聲,沒搭理他。

  被夜錦羽追殺,是我的錯了?

  越往林子里走,高山巨樹上,人跡罕至,卻是野生動物的天堂。

  當(dāng)熱,免不了的還有毒蛇和蚊蟲。

  蛇類在草叢外曬太陽,蚊蟲在草叢中雙宿雙飛。

  好在余小時、崔耿生那兩個呆子都是眼疾手快的,遇到毒蛇,直接一錘子砸過去,那慘象,林逸不忍多看一眼。

  好在下晚回去的時候,收獲滿滿。

  馬匹身上馱著的都是野豬、野鹿、野雞和野鴨。

  所有人都很高興。

  除了善因。

  一個人獨坐在白云城里的小酒館里。

  喝一口酒后,總要再用勺子舀一口湯喝。

  對于他這樣土生土長的南州人來說,哪怕是吃稀飯都要有湯。

  正飲到酣處,面前突然多出來一個老頭子。

  “原來是邢先生?!?p>  善因沖著刑恪守拱手后,大喊道,“小二,來副碗筷,再加酒加菜?!?p>  “善公子倒是無須多禮,”

  刑恪守笑著道,“老夫跟你善家乃是世交,與你叔翁善琦更是情同兄弟?!?p>  善因站起身給他斟滿酒,笑著道,“邢先生,你這是想做我爺爺,拿我當(dāng)孫子?”

  刑恪守?fù)u頭道,“倒是沒有那個意思,老夫如今乃是戴罪之身,怎敢如此?

  你我既然皆為王爺效力,那就各論各的吧。”

  抿了一口酒后,從袖袍里掏出來一個紙條遞到了善因的面前。

  善因沒有接,只是好奇的道,“這是什么?”

  刑恪守笑著道,“只是早上忘記交給善公子的。”

  善因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來,展開一看,臉色驟變。

  看著刑恪守,冷冷道,“刑先生,你這消息從何而來?”

  這些老頭子久居三和,怎么可能消息還比他靈通呢?

  刑恪守淡淡的道,“自然是淮陽公主。

  太平山門人敗曹大同救雍王,這么大的事情,想必早就傳遍天下了,善公子要知真假,細(xì)心打聽下,也就知道了?!?p>  “太平山又怎么樣!”

  善因冷哼道,“我善家自然不懼?!?p>  太平山與東癢島同出南州,一山不容二虎,百年來爭端不斷,或為田畝,或為鹽利。

  他的祖輩死在太平山杵下的不計其數(shù)。

  太平山死在他祖輩手里的也不可數(shù)。

  太平山的上任門主便是被他堂叔,德隆十二年的武狀元善錦大戰(zhàn)三日夜后擊斃。

  兩家乃是世仇。

  有你沒我!

  “善公子,”刑恪守慢慢悠悠的道,“你是聰明人,一旦雍王得勢,太平山便有了救駕的潑天之功。

  到時候,你善家,自不必老夫多說。”

  “邢先生,何必如此激我?”

  善因氣憤的道,“你真當(dāng)我是愚魯之人嗎?”

  刑恪守道,“善公子年紀(jì)輕輕,已是七品,自然是天資卓絕。”

  善因沉默了一會,連灌了好幾口酒,沒有喝一口湯。

  半晌后道,“闔族性命攸關(guān)的大事,在下自然不敢欺瞞叔翁。

  在下進(jìn)了都城,肯定是如實稟告。

  至于叔翁如何決斷,自有叔翁的道理?!?p>  刑恪守站起身拱手道,“如此便好?!?p>  善因看著刑恪守的身影漸漸遠(yuǎn)去后,騰的站起身,朝著桌子上扔了一錠銀子,飛身上馬,往北而去。

  學(xué)校的武術(shù)教頭不止善因一個,少了他一個不少,多他一個不多。

  沒人告知林逸,林逸自然也不知道。

  “你們好大的膽子!”

  這種事情怎么可能欺瞞的住洪應(yīng)。

  他紅著眼睛,對著謝贊等人咬牙切齒。

  謝贊挺著腰板,冷冷道,“洪總管是聰明人,何須老夫多說?!?p>  陳德勝也面無表情,淡淡道,“洪總管,切莫誤了王爺?shù)拇笫拢愫米詾橹??!?p>  卞京背著手,更是無所謂道,“要是看不順眼,有種就殺了老子,最恨你這種自以為是的?!?p>  一眾老頭子,沒搭理洪應(yīng),轉(zhuǎn)身就走了。

  明月看向紫霞,紫霞看向洪應(yīng)。

  洪應(yīng)閉著眼睛。

  良久。

  沒有一句話。

  大雁北歸。

  “娘的,都是一群沒良心的?!?p>  林逸撒了一院子的豆子,沒有一個肯落下來的。

  想當(dāng)初,南來的時候,可是成群結(jié)隊的進(jìn)他院子的!

  哪里像現(xiàn)在,除了鴿子偶爾朝他叫喚兩聲,沒有一個搭理他的。

  梁根的船隊歸來。

  再次在白云城引起轟動。

  三艘出去,回來三艘。

  白云城的人都在傳梁家從南洋帶回來金銀珠寶無數(shù)。

  林逸開始了航海執(zhí)照的第二次拍賣,起步價就是十萬兩。

  按他的想法,少一文都不賣。

  邱武進(jìn)舉牌,直接報了十五萬兩。

  加價五萬兩。

  這是誰都想不到的。

  三和的土豪不是他邱家一家。

  這一次,三和首富聽從自己口中“逆子”王興的話,以三十萬兩拿了執(zhí)照。

  比第一次三萬兩!

  多了十倍!

  最高興的除了林逸,便是卞京。

  錢多任性!

  通往南州的最后一段道路,在南州和三和的近三萬民夫的努力下,終于完工。

  看著南州那坑坑洼洼的山道。

  “南州不過如此?!?p>  這是卞京完工之后的最后一句話。

  道路暢通,從南州到三和的人越來越多。

  拖家?guī)Э?,攜老扶幼。

  他們只要有一口吃的,什么都能做,工錢都可以不要!

  漸漸地引起了三和人的不滿,哪怕是剛來此地定居的外地人。

  被搶了工作機(jī)會,誰能開心的起來?

  排擠外來人,自然是少不了的。

  新來的流民愈發(fā)艱難,無論是思想上,還是經(jīng)濟(jì)上,他們都受到了雙重打擊。

  林逸即使是閉著眼睛,也能感受到這種排外思潮。

  直接提出:來了就是三和人。

  石灰刷出來的標(biāo)語,遍布白云城的大街小巷。

  同時,和王府的條例又多出來一條:在農(nóng)與工肆之人,有能則舉之,重予之祿,任之以事。

  與其它條例不同的是,違反了這一條不需要去勞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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