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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又不想當(dāng)皇帝

83、秋后百花殺

朕又不想當(dāng)皇帝 爭斤論兩花花帽 2419 2020-10-13 22:43:17

  林逸無奈。

  他自認為自己是個能說會道的人,而且嘴皮子還非常的溜!

  說多了,甚至都招親媽煩!

  嘮嘮叨叨,沒一點爺們氣概。

  怎么會突然不會說話呢?

  “彎彎的月亮小小的船,小小的船兒兩頭尖,我坐在小小的船里坐,只看見,閃閃的星星藍藍的天.....”

  林逸百無聊賴之際,他唱起了兒歌。

  總不能唱十八摸、路邊的野花不要采吧?

  顯得自己粗魯、沒文化、沒品味!

  “你會唱歌?。俊?p>  她欣喜的看向他。

  “喜歡聽嗎?”

  “我只會年年雪里,常插梅花醉,”

  燕十七突然嘆氣道,“我還沒見過雪呢,他們說北方的雪很漂亮,白色的,跟鹽粒一樣?!?p>  “可是會凍死人的?!绷忠萁釉挼馈?p>  “你又忘了!

  我是四品高手!”燕十七得意道,“不怕冷!”

  “是嗎?”

  林逸終于回想起來,冬天的時候,自己裹著貂皮襖子,明月紫霞她們只穿著羅裙,自己還關(guān)心她們冷不冷。

  她們卻都還不以為意!

  現(xiàn)在看來,自己是多操心了。

  “小姐.....”

  遠處傳來一個女子的喊叫聲,語音嘶啞,透著焦急。

  燕十七嘆氣道,“我得走了?!?p>  不等林逸回應(yīng),便飄然而去。

  林逸只能望著她的背影傻傻發(fā)呆。

  至此,每日他就要來爬一次山。

  可惜,再也沒有見過她一次。

  春暖花開。

  春耕人在野,農(nóng)具已山立。

  三和開始種第一季水稻。

  好好地馬路,被牛羊禍害的一股尿騷味。

  最明顯的是學(xué)校的學(xué)生直接少了一半,有本地人家的孩子,有流民的孩子。

  不管是謝贊,還是何吉祥都是三令五申,不準(zhǔn)逃學(xué),但是沒用。

  他們的爹娘覺得,學(xué)武學(xué)了一身力氣,不回家種地就有點可惜了。

  林逸也是無奈。

  即使是放到現(xiàn)代社會,也還有秋收假呢!

  何況是眼前這個世界,十一二歲的孩子正是當(dāng)壯勞力用的時候。

  不過這些都是小事,他倉庫里的糧食、銀子跟淌水似得,嘩啦啦的流出去。

  說是借,誰知道最后這些人會不會還?

  何吉祥的修路工程暫時不得已,跟著停止了,三番五次加工錢,也沒工匠來上工。

  無論如何,家里的地才是根本。

  留在工地上的只有一些勞改犯而已。

  何吉祥只能把這些有限的勞動力用到修橋上。

  匆匆完工這一天,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兩岸人頭攢動。

  柵欄搬掉以后,蜂擁擠上了橋,密密麻麻的全是人頭。

  有些人閑的慌,騎著騾子來回轉(zhuǎn)悠五六趟。

  不是春耕嗎?

  都這么閑嗎?

  何吉祥擔(dān)心橋被擠塌了。

  畢竟是新建的,有些地方還沒牢固透徹。

  到時候自己丟人不說,還沒法子跟王爺交代。

  最后沒轍,只能安排人在兩岸守著,排隊上橋。

  總之,通橋這一天,是白云城居民有史以來最高興的一天。

  這座橋從真正意義上解決了兩岸渡河來往的歷史性困難。

  從此以后,不需要借助舢板、竹筏就可以到對岸了!

  林逸第一次跟著人群踏入了東南岸。

  顯然,這里比北岸荒蕪的多。

  就沒有一處像樣的房子,大部分都是只能勉強遮風(fēng)避雨的窩棚,上面除了茅草就是芭蕉葉子。

  這意味著未開墾的荒地也多。

  謝贊再次組織人手,丈量田畝,民兵隊巡查,禁止亂占田畝。

  三和是和王爺?shù)乃疆a(chǎn)。

  沒人說,但是大家在心底已經(jīng)漸漸默認。

  不過,越是春耕,事情越多,總是有意想不到的狀況發(fā)生。

  王興請示王爺之后,三和又多了一個條例:不給工錢犯法。

  特別是那些鄉(xiāng)紳地主,克扣盤剝雇工,連王興這樣的二世祖都看不過眼。

  很多鄉(xiāng)紳地主已經(jīng)是年過半百的老頭子了,去勞改已經(jīng)是不可能。

  林逸就讓人綁著他們:游街。

  得讓他們明白,什么叫恥辱。

  “逆子!”

  王成看著王興,好像不認識這個兒子似得。

  一下子得罪這么多人,還是世交故人!

  他這張老臉都沒地方放了!

  以后還怎么做人?

  王興陪笑道,“不得罪他們,就要得罪王爺,孰輕孰重,還望父親斟酌?!?p>  “哎,”王成明白兒子說的都是對的,“可是,別人不說,你溫伯伯怎可這樣輕辱?”

  “爹,和王爺沒有抓你,已經(jīng)是看在孩兒的面子上了?!?p>  王興嘆氣。

  別家都不干凈。

  他王家又怎么可能干凈?

  “那這燕家呢!”

  王成氣呼呼的道,“他燕楨欺男霸女,無惡不作!”

  王興幽怨道,“這就是爹爹的不是了,誰讓你沒給我生個好妹妹呢?”

  王成愕然。

  終究什么都不再說。

  除了燕家還被蒙在鼓里,和王爺看中燕家庶女,已經(jīng)不是什么秘密了。

  旁家只能干瞪眼,表示羨慕!

  一個庶女換一個跟王爺親近的機會,哪怕是傻子都知道怎么做!

  林逸這一次打擊拖欠工資的行動是成功的。

  但凡要點臉面的鄉(xiāng)紳地主,悉數(shù)給雇工結(jié)清了工錢。

  只是,他“不仁”的名聲已經(jīng)在三和流傳。

  掌握輿論方向的依然是這些鄉(xiāng)紳地主。

  包奎氣的要去抓人。

  林逸想了想道,“有一句詞,怎么說來著,奪泥燕口,削鐵什么....”

  王慶邦道,“奪泥燕口,削鐵針頭,刮金佛面細搜求,無中覓有。

  鵪鶉嗉里尋豌豆,鷥腿上劈精肉,蚊子腹內(nèi)刳脂油。

  虧老先生下手!”

  何吉祥道,“王爺果然學(xué)識淵博!”

  “夸我?”

  林逸得意的道,“這詞就可以形容這些鄉(xiāng)紳地主,一個個的都不是什么好玩意。

  他們罵我,恰恰證明我做對了。

  要是對我阿諛奉承,才是危險啊?!?p>  王慶邦道,“還是王爺心胸開闊,老夫慚愧?!?p>  林逸冷哼道,“不,先記在心里,之后慢慢讓他們明白人間正道是滄桑,活的不要太囂張?!?p>  “王爺英明!”

  王慶邦苦笑。

  他總是能猜得到開頭,卻想不到結(jié)尾。

  不過,也覺得理所當(dāng)然。

  這位王爺,從里到外,都不是大度人。

  最讓人欣賞的就是表里如一!

  艷陽高照。

  七艘大船停在西江里,再次引起全城轟動。

  不是因為田世友帶回來多少貨,賺了多少錢。

  海面上從來就沒平靜過,偶爾有成功的,也是十幾艘出去,一兩艘回來。

  像田世友全身而退,安然無恙的,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都指揮使司開始拍賣海運執(zhí)照,價高者得。

  和王府給出保證,三和東南,暢通無阻。

  信之者少,所以第一場所謂的拍賣會,這個執(zhí)照只賣出了三萬兩銀子。

  贏家乃是家里有礦的梁根。

  林逸倒是無所謂,起碼有了一個算是不錯的開始。

  林寧像往常一樣送過來了信。

  林逸已經(jīng)沒有太多的期待感,翻來覆去就是那么些對他來說甚是無聊的朝堂事。

  所以,他自己都懶得看,直接交給了王慶邦。

  “王爺.....”

  王慶邦臉色大變。

  “怎么了?”

  林逸打著哈欠道。

  “圣上命袁昂將軍為主將,雍王為副將,入楚州平叛!”

  王慶邦把翻譯好的紙條遞給林逸。

  林逸沒接,擺擺手道,“那又怎么樣?”

  “王爺說的是。”

  王慶邦說完,也就沒在和王府多停留,匆匆去找了謝贊這些老頭子。

  雍王成勢,對他們這些老頭子來說,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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