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慶邦嘆口氣道,“齊庸這種老狐貍,陰狠毒辣,王爺仁慈,自然難以度之?!?p> “別亂拍馬屁了,本王自己是啥人,心里有數(shù),”
林逸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道,“雖然算不得蠢,但是絕對算不上什么聰明人。
真正的聰明人,是本王那幾個哥哥,一個個的粘上毛比猴子還精。
就是那老十二,奶奶個熊,都滑不留手的。
還真玩不過他們。
好在本王有自知之明,遠離是非之地!”
王慶邦笑著道,“王爺實在過謙了,這柱國一家乃是王爺?shù)耐饧?......”
“扯遠了不是?”
林逸沒讓他繼續(xù)說下去,而是自顧自的道,“永光年,四皇子又是何等風光?
外家也是領兵大將,權傾朝野。
后來,不也是落個身首異處?”
據(jù)說是被他皇帝老子林洵親自拿刀砍掉的!
這得多大仇,多大怨!
王慶邦道,“圣上乃天人雄姿,獨自領兵在外,帶兵有方,訓其三軍,如臂使指。
軍中聞將軍令,不聞天子之詔。
而四皇子依靠外力,終不能那么得心應手?!?p> 林逸笑著道,“你也知道除非自己有本事領兵,像雍王那樣,否則啊,借助外力,終是鏡中水月?!?p> “不知王爺與哪位親王交厚?”
王慶邦訕笑,他把自己給套了進去。
“餓死不打親戚工,窮死不耕丈人田。
本王呢,兩不相幫,”
林逸一邊查書,一邊在紙條上填數(shù)字,寫完后就交給了王慶邦,“送回去吧,另外你再幫著寫一張給宋城,讓他們暫時不要送銀票過來,,現(xiàn)銀也不要送,麻煩?!?p> 三和這種鬼地方,連個錢莊都沒有,手里的銀票只能拿到當?shù)氐牡洚斝谢蛘卟嫉?、糧米店折換,虧大了!
如果讓宋城直接送銀子,路程遙遠,太不方便。
他準備時機成熟了就開個銀行,省的這么折騰。
從后院出來,很隨意的便溜達到了府內(nèi)的河邊。
艷陽高照,河內(nèi)碧水清澈,波光粼粼。
“王爺.....”
田世友正抱著一個大豬蹄子坐在河邊猛啃,渾然不在意邊上正在流口水的兩個兄弟。
“你又偷吃本王的豬蹄子!”
林逸氣急,真后悔留下這三個王八蛋了。
一個比一個能吃,而且還經(jīng)常進廚房偷吃!
“王爺,這也太好吃了?!?p> 田世友口齒不清的說完后,把手里的豬蹄子朝身后一拋,他的兩個兄弟立馬就爭搶了起來。
他自己跟沒看見似得,走到河邊,伸手抄水洗了手,抹了抹油乎乎的嘴巴。
“好吃啊,”林逸沒好氣的道,“從今天開始交伙食費,保你吃個夠!”
“真的?”
田世友兩眼放光,非常爽快的道,“王爺,你不是說發(fā)月錢嘛,那就從月錢里扣吧!”
開始留和王府,他是不樂意的。
但是,短短這一個星期,他們?nèi)擞珠_始慶幸,幸虧沒有離開這里。
和王府的伙食真是太好了。
他祖上是海賊,雖然家道中落,被迫做了鹽梟,但是依然留了不少家底,而且自己每年還有幾十萬兩的進項。
行走江湖,不全然是風餐露宿,畢竟是有錢戶,少不了大手大腳,胡吃海喝。
可像和王府這么好吃的東西,他是第一次吃到!
讓他覺得自己以前吃的連狗都不如。
不!
這是侮辱狗!
和王爺?shù)囊粭l大黑狗,一條小黃狗吃的絕對比他們好!
那兩條狗每天都有大棒骨啃,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仆人們怕它們吃不飽,一天還喂好幾頓。
而自己吃個豬蹄子還要偷偷摸摸!
瞧瞧自己這過得叫什么日子!
林逸淡淡的道,“照你們這個吃法,月錢可是不夠的。
本王的廚子可是大廚,放在酒樓里,一頓飯,沒一兩銀子可是不行的?!?p> 目前來說,除了那位年齡不詳?shù)幕钭孀?,還沒誰能占到他便宜!
“王爺說的是!”
田世友心里暗自高興,這位和王爺果然是不諳世事。
他抱怨歸抱怨,但是心里敞亮,在和王府,他們?nèi)齻€人一頓飯還是有四個菜的,兩葷兩素。
放在酒樓里,別說一兩,就是二兩都不一定下得來!
林逸大方的道,“哎,誰讓本王是大度之人呢。
以后啊,這月錢就不給你們發(fā)了,不過也不再另外讓你們加錢就是了,你們就敞開吃吧?!?p> “王爺......”
田世友盡管心里已經(jīng)了樂開了花,但是面上還是裝作了愁眉苦臉的樣子,“謝王爺恩典!”
林逸笑著點點頭,干脆讓明月去拿魚鉤,自己在這里釣起來魚。
今日天氣不錯,魚肯咬鉤,不一會兒就拉起來了好幾條。
正得意間,孫邑跑過來說有人求見。
“誰?。俊绷忠莺闷娴膯?。
“王爺,是上次在路上遇到的那個姓善的。”
“姓善?”林逸沒什么印象。
“善因,”孫邑提醒道,“一門四進士,一巷九舉人的東癢島善家?!?p> “跟善琦那老王八蛋沾親那個?”
林逸眉頭一皺,揮手道,“不見。”
孫邑躬身就走了。
沒多大會兒,又騰騰地跑了回來,笑著道,“王爺,這善因送了孝敬。”
“給了多少?”林逸問。
“三千兩。”孫邑陪笑道。
“這么點?”林逸想了想道,“蚊子再小也是肉,讓他過來吧?!?p> 屁股也沒挪,眼睛始終直勾勾的看著蘆葦桿做的魚漂。
孫邑帶著兩個人過來的時候,他又抓上來一條黃顙魚,因為水質(zhì)好,整條魚都是金黃色的,鮮艷的很。
“草民給參見王爺。”
善因笑嘻嘻的給林逸磕了頭。
“怎么又讓本王看見你了?”
林逸沒好氣道。
“王爺,夜錦羽那娘們對在下不死不休,”
善因嘆口氣道,“天下之大,實在是無處可躲了,求王爺收留!”
“放屁!”林逸自然不信他的鬼話。
“王爺,你有事找我??!”方皮從河對面的圍墻上露出來腦袋。
“滾犢子,沒你事?!绷忠莶荒蜔┑某麚]揮手,然后對著善因繼續(xù)道,“夜錦羽雖然厲害了一點,可你善家也不是好惹的吧?”
“那是當然!”善因傲然道,“我善家肯定不怕他?!?p> “那還跑個屁?往家一躲,不就完事了?”
“王爺有所不知,”善因訕笑著道,“雖然不怕他,但是總不能替家里招惹是非,這也是我這做兒子的孝心?!?p> 林逸冷哼道,“不把麻煩往家里帶,就好像往本王這引?
本王看起來像傻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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