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夜格外的靜,有著白天宴席的緣故,大家都喝了不少的酒,現(xiàn)今早已沉沉睡去,立秋的天還有些燥熱,秋蟬齊鳴,有了一絲生機(jī),幾處人家的大黃狗安靜的趴在地上,也不吠叫。
“噠噠”聲響起,有人趁著月色在趕路,會(huì)是誰呢,如今也只有那位苦行僧還未睡去。
子夜,散落的月光,穿過了云,躲著人群,散落大地,好一處靜怡之地。
推開一處院門,苦行僧邁步進(jìn)入院中,黃狗驚立而起,對著黑影狂吠不止,即使這樣,也未驚醒熟睡中的村人。
吠聲漸止,轉(zhuǎn)而傳來嗚咽掙扎之聲,黃狗被人扼住喉嚨,生生提起,四肢掙扎著,搖晃著鐵鏈“咔咔”作響,隨后便窒息,斷氣而亡。
“大晚上,誰??!”屋中主人醒來,揉著睡眼望向屋外,只看見一道黑影,便覺得頸部發(fā)涼,腦袋脫離身體,掉落在地,直到死之前,他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嘿嘿嘿!”苦行僧顫抖著身體。陰翳的笑著,神情激動(dòng),舔了一口手上熱乎的鮮血,隨后又吐了出來說道:“真難吃,不過還好有那元陰之體,也就當(dāng)個(gè)餐前開胃了,阿彌陀佛!”
說罷,苦行僧用力的吮吸著空氣,可以清晰的看到,已亡村民肉體之內(nèi),血液在血管之中涌動(dòng),順著傷口,化為涓涓細(xì)流,進(jìn)入苦行僧口中,待到身體內(nèi)血液吸盡,這才心滿意足的扔下一具干尸。
新房之內(nèi),兩人躺在床上,未眠,激動(dòng)的心,顫抖的手,兩人都有些緊張,如此的坦然相對,都不知道下一步該怎樣進(jìn)行。
“昭華!”白夜輕喚一聲,被褥中的手已經(jīng)悄咪咪的摸向一旁,觸碰到了那溫?zé)岬娜怏w。
“嗯!”昭華只是應(yīng)了一聲,也不敢有太多動(dòng)作,臉頰發(fā)熱,滿臉通紅,任由白夜的大手做著小動(dòng)作。
“娘子,我們該休息了!”白夜側(cè)過身來,面對昭華說道,也不等昭華回話,便親吻了上去,一時(shí)間屋內(nèi)春光乍現(xiàn)。
屋外,苦行僧已來到門前,聽著屋內(nèi)的動(dòng)作,也不好打擾,畢竟新婚之夜,只要不被破了元陰之身,他并不介意兩人如何發(fā)展。
子時(shí)將過,苦行僧也不準(zhǔn)備再等待,推門直接闖入,抓起白夜,直接給甩了出去。
“你,你…….是何人?”那一下,力道可不輕,白夜只覺地渾身像散了架一般,就連從地上爬起來都難。
“嘿嘿嘿!”苦行僧也不說話,眼冒精光,直勾勾的盯著昭華,舌頭不自覺地舔了舔嘴唇,“百年難覓的元陰之體,沒找到在這深山之中居然找到了!”難以掩飾的激動(dòng),苦行僧踏上床榻,逼向躲在墻角的昭華。
“你給我滾下來!”白夜嘶吼著,嘴角有鮮血溢出,拼命的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全身骨骼粉碎大半,想要站起來那是不可能的,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苦行僧向昭華逼近。
“你不要過來,別過來!”昭華扯過被子遮住身體,后背緊靠墻壁,滿眼的淚光,祈求似的眼神望著白夜,那個(gè)自己托付終身的男人。
這一刻,苦行僧化身惡魔,一手拉著昭華玉臂,一把給扯了過來,另一只手撫摸著昭華臉龐,興奮之色難以掩飾,尖銳的指甲劃破臉龐,他伸出舌頭舔了一口流出的鮮血,細(xì)細(xì)的品味著,絲毫不在意躺在地上的白夜。
雙眼之中血絲密布,碎裂的骨茬刺穿了白夜的皮膚,裸露在外,依靠著墻壁,白夜總算站了起來,身體卻在不停地顫抖著,雙牙緊咬,朝著苦行僧撲了過去。
手臂干枯的如同樹枝,輕輕一揮,卻蘊(yùn)含了巨大的力量,白夜被再次掃飛,撞破墻壁,跌落在院中。
苦行僧單手抓著昭華,一躍而出,一只腳踩在白夜身體之上,用力的碾壓著,仿佛在戲耍一般,直到白夜不在掙扎,這才抬起了腳。
“白夜!”看著不知生死的白夜,昭華絕望了,兩者力量相差太多,難以逾越。
“沒意思,不玩了。”苦行僧手指沾染鮮血,不斷在在昭華玉體之上刻畫著,不多時(shí),昭華的整個(gè)身體,已被畫滿了符文,鮮紅色的紋路,異常的詭異。
血祭之法施展,苦行僧要在今夜血祭昭華,來提升自己的修為,元陰之體,對于修行邪法的他來說,可是大補(bǔ),在這夜間的致暗致陰之時(shí)。
紅色的紋路如同活過來一般,在昭華身體表面游走,聚集著整個(gè)身體里的血液精華,將會(huì)在腹部凝聚一顆血丹,只要時(shí)辰一道,苦行僧便會(huì)開膛破肚,取出血丹,到那時(shí)的昭華,也會(huì)像慘死的村民那般,化為一具干尸。
隨著血祭的進(jìn)行,昭華全身血液涌動(dòng),如同一條條小蚯蚓一般,順著血管,匯聚向腹部,其它地方血液被抽干,逐漸干癟下來,只剩下一層皮膚組織包裹著骨架,她的臉色也愈發(fā)的蒼白。
高空之上,兩道星光劃過,本該轉(zhuǎn)瞬即逝,卻在明月下方停了下來。
“師兄,你有沒有問道一股血腥味!”一名少女開口,二十的年華,綁著馬尾辮,一身青衫,腳踏長劍,英氣勃發(fā)。
“確實(shí)有股淡淡的血腥味!”少女身旁長劍之上,站著一男子,同樣一身青衫,俊郎的臉龐在月光的照耀下,卻顯得有些冷若冰霜。
“待我打開洞察之眼一瞧!”男子手捏法決,雙目之中有金光閃過,原本身下黑暗般的山林,此刻在他嚴(yán)重卻異常的清晰。
茂密的樹木遮蓋住了地表,有一層淡淡的血霧隔,絕了他的視線,使他不能望穿。
“奇怪!”男子神態(tài)異常,有些搞不明白,平白無故,這些紅色的血霧是哪里來的。
“不好!”男子暗道一聲不好,臉色大變,腳踏飛劍疾馳而下,留下師妹一臉茫然的待在空中。
“出什么事了啊!”回過神來,少女腳踩飛劍跟了上來,連聲詢問“師兄,是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我們追殺已久的血和尚,就在下方,山林中的一片血霧,正是他施展的障眼法,為的就是躲避我們的追捕!”男子說道,再次加快了速度,他曾途徑過此地,知道下方有一個(gè)不足百人的村莊。
院內(nèi),血和尚(苦行僧)抬頭仰望,他早就發(fā)現(xiàn)在空中的兩人,追殺他已有數(shù)月之久,總算趁著山林將兩人甩開,若非如此,他恐怕白天就準(zhǔn)備動(dòng)手了,眼看著血丹將成,沒想到又要被著兩人攪局,如今他也是著急的不行,兩只手不停的揉搓著,來回的踱步,眼看血丹將成,他不愿就這樣放棄。
白夜未死,已經(jīng)醒了過來,望著眼前昏迷的昭華,那種撕心裂肺之痛,讓他泣不成聲,淚水止不住的流下,殺妻之人就在眼前,他卻無能為力,就連動(dòng)動(dòng)手指也無法做到。
脖頸青筋暴起,白夜一口咬在血和尚腳腕,如遇鐵石,隔得白夜牙齒生疼,但他不愿意松口,勢必要咬下一塊肉來。
符文光年暗淡,血丹凝成,血和尚一腳踢飛了白夜,一手插入昭華腹中,抓出一粒血丹,轉(zhuǎn)身逃遁,因?yàn)榭罩袃扇艘蕴Χ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