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寧嚇了一跳,他心道:石叔叔的眼線當(dāng)真是了得,他竟這么快就知道了。幸好我在他面前都是老老實實的。
他眼珠一轉(zhuǎn)立時諂媚一笑說道:“石叔叔,我那也是迫不得已啊。當(dāng)時情況緊急,他們差點要殺了我??!何況……何況石叔叔您當(dāng)年不也是挺那個……挺喜歡我表姨的嗎?我表姨她對您也是喜歡的。我這樣說不也挺合適的嗎……也不知當(dāng)年我姑姑和姑父是怎么想的,就是不愿意讓表姨嫁給您?!?p> 陸寧一面說著一面瞅著石正鷹,聲音在不知不覺中變小了許多。
“當(dāng)年我只是個沒有功名的愣小子……嗯?你放肆,簡直胡鬧!我險些都被你帶偏了!”石正鷹狠狠看了陸寧一眼,但并未真的生氣。
“是是是,我太胡鬧了。石叔叔我錯了!”陸寧笑嘻嘻地行禮說道。
其實方才石正鷹聽到陸寧說到后面時,原本板著的面孔在一瞬間已變得溫情脈脈。
不過只在一息之間,石正鷹便又恢復(fù)了鐵板一塊的面孔。
石正鷹在心中嘆了口氣。
時光飛逝??!
少年時的那些事情怕是要記著一輩子了。
只是往事只待成追憶。
石正鷹收回思緒對陸寧說道:“這些年,你在‘影子處’過得很是瀟灑嘛!我原以為你已經(jīng)死了,連給你父母的禮銀我都讓管事備好了??扇缃窨磥怼莻€妖女是想讓你接近我然后幫她打探消息,對嗎?”
陸寧說道:“石叔叔英明神武??!果然什么都瞞不了您。您還真是一猜就中。那個死妖女就是要讓石叔叔誤以為我已和她決裂,然后在她下懿旨要殺我的時候,她的貼身侍衛(wèi)卻念及多年情誼瞞著她偷偷放了我。這樣石叔叔便不太會懷疑我,我便能好好潛伏在石叔叔身邊給她當(dāng)個眼線了。待到時機成熟時,我再趁勢拉攏石叔叔您?!?p> 石正鷹瞥一眼陸寧,心道:哼,這小子倒是沒說假話。
他說道:“既然如此,我們怎可辜負(fù)她的一番苦心呢?”
陸寧說道:“石叔叔,我明白的。只是我的家人都被那個死妖女的人給盯住了。這就像一把利器時時刻刻地懸在我的頭頂,讓我夜不能寐。這件事還請石叔叔幫忙想想對策?!?p> 石正鷹說道:“如今最好的法子便是你勤勤懇懇地做她的眼線。我會時不時的給你一些消息讓你帶去給那個妖女?!?p> 陸寧說道:“唉,眼下看來,也只有如此了?!?p> 石正鷹從書案上拿起一張紙遞給了陸寧,說道:“近日民間流傳的那幾句順口溜,你可知道?”
陸寧接過紙張一看,正是那幾句順口溜。
他說道:“這個我知道。我初時還以為是石叔叔您的手筆呢?!?p> 石正鷹不屑地“哼”了聲,說道:“我可不屑于如此。與其這樣還不如直接上去打一場,豈不痛快?不過,這樣也不錯。你如今算是正式投靠于我了,便去查查這個吧。”
陸寧行禮道:“是?!?p> 石正鷹說道:“你直接找石林峰讓他調(diào)配人手協(xié)助你?!?p> 陸寧說道:“石叔叔,此等小事若是都需要動用您石府的人,那我也是白混了。您瞧著,我這就借力打力為您把這事兒辦了。”
“好你個小子!”
石正鷹哪怕是鐵板一塊的臉,也不禁微微樂了樂。
陸寧拿著紙張走出了書房,離開了石府。
在做了一番喬裝改扮之后,陸寧便直奔福梁州府附近的‘連連莊’賭坊。
賭坊的包間里,坐著陸寧和盛開鑰兩人。
三十好幾歲的盛開鑰拿著陸寧遞來的順口溜看了看,說道:“寧兄弟,這都是舊聞了,太后已然知曉了。”
陸寧摘下人皮面具,瞟了他一眼,說道:“唉!近來我費盡心思接近石府,倒是忽略了市井當(dāng)中的這些事了。不知太后可有查出背后傳播的元兇?”
盛開鑰說道:“沒有。這幾句話在一夜之間便這樣突然冒了出來,也是極為詭異的事情了。怎么……寧兄又想去立功賺賞銀了?”
陸寧“哈哈”大笑,拍了拍盛開鑰的肩膀說道:“知我者,莫過于鑰兄了!這樣的事情查起來危險小,又能立功賺銀子豈不是美差一樁?我們不如再合作一次,不知鑰兄意下如何?”
精瘦的盛開鑰摸了摸兩撇八字須說道:“嗯……只不過這個事情聽說太后已經(jīng)派霍將軍的人去查了。我們冒冒然去插一手,這怕是不太好?!?p> 陸寧說道:“這樣啊……那……我們這次便賺銀子賺人脈!我們‘影子處’和霍將軍的‘親兵衛(wèi)’向來同氣連枝。我們查出來以后,直接將結(jié)果帶給霍將軍,讓霍將軍去太后面前請功。依著霍將軍的爽朗性子定能給我們賞銀的。這樣我們即得了錢財,又討好了霍將軍,豈不是兩全其美的好事?這樣一來我們在這朝中也多了個靠山。”
盛開鑰的腦袋左右搖了搖,眼珠子左右跟著轉(zhuǎn)啊轉(zhuǎn)。
他說道:“寧兄,你向來都沒有這般積極上進(jìn)過。今日你是怎么了?突然這般發(fā)奮了。”
陸寧忽的愁眉不展道:“我的事鑰兄是知道的。這朝廷里我也只信鑰兄你一個。否則,我也不會在上回拉著你一起立功了。”
盛開鑰聽到這時,便點了點頭表示認(rèn)同。
陸寧又說道:“如今我在‘影子處’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唉……我死心塌地的為太后辦事,太后卻以我的家眷要挾我。我也得想想出路??!我對太后忠心耿耿,也不可能翻了天了。我想來想去便想到了霍將軍。如今這朝堂之上,恐怕也只有霍將軍的話,太后能聽進(jìn)去一些。我想著我若是讓霍將軍認(rèn)可了,或許我的家人……”
盛開鑰聽到這兒時便把他的話打住了。
“寧兄!”盛開鑰說道,“我明白你的苦。唉!太后向來就喜歡搞這一套。我們‘影子處’的這些同僚,哪一個的家眷不是被盯得死死的?得了,我們就干這一票!”
陸寧從懷里拿出一封信,眼含熱淚地遞給盛開鑰,說道:“多謝鑰兄!還煩請鑰兄將我最新得來的消息帶給小德公公?!?p> “好!”盛開鑰說道。
福梁州府。
知府林弦長剛剛辦完了公事坐轎子回到了宅邸。
進(jìn)了府邸下了轎子,管事林洗磊便迎了上來。
“大人,長南鎮(zhèn)的錢老爺求見?!绷窒蠢诘吐曊f道。
“嗯,讓他先去書房等我。嶺峰呢?這個不孝子,還是不肯回來好好讀書嗎?”林弦長說道。
“少爺他仍是不肯回來,只不過他似有什么苦衷?!绷窒蠢谡f道。
“丟人現(xiàn)眼的東西!”林弦長說道,“你忙你的去,讓夫人也別再惦記這個兒子了!”
林弦長回房換了身常服,便直奔書房。
他貼身的仆從林歡喜守在書房外。
林弦長將書房門關(guān)好,錢良棟正好轉(zhuǎn)身。
他走上前向錢良棟行禮道:“錢兄,你和徐兄好些日子沒來了,你們近來可好?”
會裝修的貓
誰還沒個年輕時的故事呢?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