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六 將軍的憤怒
第一天的選舉結(jié)果公布。
菲利斯.斯旺得票56108。
阿爾巴雷.阿道夫得票36067。
愛德華.紐曼得票23426
魯茲.格里芬得票21678。
喬治.亞各得票3389。
馬爾克.費勒得票2073。
………
前五名不出意料,財大氣粗的南督菲利斯一舉摘得榜首,北督阿爾巴雷緊隨其后,白胡子占據(jù)第三,陸馳第四……
羅伊看著榜單,心中罵罵咧咧,因為他看到自己的名字也在上面,作為一名莫得感情的殺手他本能的抗拒參加競選的,殺手被人知道底細那是很丟臉的一件事,不過更讓他出奇憤怒的是,他的排名六十六得票233……
這種丑事他是打死不會寫進日記的,還是在心里埋藏了最好。
他現(xiàn)在更煩惱的是阿爾巴雷交代的事,魯茲是確有其人,不然也不可能在榜上,但是他不現(xiàn)身,難道自己要殺上白胡子海盜團嗎?羅伊雖然也有黃金巔峰的實力,但更擅長隱秘行動,正面搏殺,他也就是個黃金中流水準(zhǔn)。
然后羅伊也不是傻子,現(xiàn)在的選舉是菲利斯獨占鰲頭,沒能一舉競選成功,但也有30%多的得票率,就算殺了魯茲,阿爾巴雷能當(dāng)選嗎?顯然不可能,除非繼續(xù)干掉菲利斯南督,嗯嗯……他覺得這單生意大概要黃……
和羅伊一樣憂郁的參選人還有第一輪競選奪魁的菲利斯南督。
只有31%左右的得票率,和過半數(shù)相距甚遠,這意味著第二輪必須爭取到20%的競選人支持,但這還只是估算,實際需要的票數(shù)更多得多,因為他估計了本輪投票人數(shù)還不是弗利徳人口實際人口的50%。
換言之,這些剩下還未投票的選民才是決定勝負(fù)手的關(guān)鍵,必須拿出足夠誘人的利益才能得到他們的支持。
如果用陸馳的話來講,這些未投票的選民就是所謂的中間選民。
留給主要競選人的無非就兩條路,第一條爭取中間選民,第二等待競選人全數(shù)浮出水面,再一個個安排。
選擇第一條就是以最迅速的手段將所有競選資源全部投入底層,這將是一場豪賭。而第二條爭取競選代表,投入的資源相對較少,看起來是比較明智的做法。
菲利斯捏了捏眉心,提筆準(zhǔn)備寫今天的日記。
“七龍歷1216年,3月16日,伊莉莎很開心,這幾天一直抱著我送給他的寶劍,可能是因為我的競選情勢大好。
但我知道這場大選實際很不妙,我明天不準(zhǔn)備寫日記了,這對于一位十分注重家族傳承的勛貴來說,是不正經(jīng)的,但我需要為大選擠出更多時間和精力,失敗比傳統(tǒng)更讓我無法接受。”
菲利斯寫完最后一個字,合上日記,將其封存在抽屜,而后背靠著書桌,望向窗外無垠天空……
……
弗利徳北督府。
嘩啦!
一間書房里,傳來陣陣瓷器碎裂的聲音,丫鬟下人們站在門外,全都低著腦袋,不敢言語。
“氣死偶嘞?!?p> 阿爾巴雷掐斷了手里最心愛的獅鷲鳶尾毛筆,怒視著面前的三人。
從左至右,分別是光明教會地方主教喬治,弗利徳海軍中將斯莫格,軍需長官曹諾。
“這幫人都是吃糞的,應(yīng)該把他們?nèi)M屎坑里吃糞,老子一個人管著這破落地方容易嗎?”
門外,一群仆人列隊低頭站在兩側(cè),最前排站著的是海軍的諸位軍官大佬,這些人大多是校尉級別,管理海軍的中堅力量,都是黃金騎士理論上是必須參加競選的,此刻也都昂首挺胸,立正挨罵。
“老子一個人打遍了大半個弗利徳,就拉到了幾萬票,他們跑了一周,得票數(shù)才不到1000,平時治安巡邏是在逛街嗎?”
阿爾巴雷的嗓門出其的大,力透屋院,罵的正是這些軍官。
而屋內(nèi)的三人則比較無辜,畢竟他們都有1000票,此刻面對著的確是阿爾巴雷的當(dāng)面打擊。
小秘書此時已經(jīng)嚶嚶嚶抽泣,她知道這不管自己的事,畢竟她的實力也夠不到黃金,不過作為阿爾巴雷的貼身秘書,一想到阿爾巴雷這種爆炸狀態(tài)可能要持續(xù)大半個月,這份工作好像要丟了。
旁邊的秘書長諾瓦,看著得力手下著實有些失態(tài),只能竭力安撫。
“拉不到票也就算了,連白胡子那幫手下都打不過,當(dāng)著幾十號人被踩臉,你要我的臉往哪擱!”
阿爾巴雷拍著老臉,啪啪的掌聲隔著一道房門還能聽見。
準(zhǔn)將諾靈羞愧的低下了頭,緊緊攢著拳頭。
老長官口中的被踩臉主角就是他了。
“這群人就是垃圾,站著茅坑不拉屎,還拉票,拉你XX……”
阿爾巴雷氣得身形佝僂,站起身在屋內(nèi)來回走動。
“將軍,其實我的拉票技術(shù)很好的。”
喬治主教黑著臉,小聲說道。
“拉票,你xx就是在賣贖罪卷的,你就是個渣渣!”
阿爾巴雷一想到這就來氣,光明教會好歹是個國教吧,自己給他這么多政策支持,每年撥那么多錢,結(jié)果才拉來三千多票,沃克瑪教皇宗要是知道了第一個把你上火刑。
“將軍,你不能侮辱我解救世人夢想?!?p> 喬治.亞各鼓著膽氣道。
阿爾巴雷見他還敢頂嘴,越想越氣,嘲諷道:“一個連海盜頭子和小毛孩都比不過的人,好意識跟我說夢想解救世人!”
“他的下場只有這樣!”
隨著一聲啪啦聲響,阿爾巴雷將折斷的獅鷲毛筆摔在桌上,筆頭力透桌面,直接扎了個洞。
喬治.亞各害怕著,閉上了嘴。
“氣死偶咧,一天到晚要你們抓海盜,抓海盜,可你們就像茅坑里的石頭一樣,全部宅在校場,一動不動,海盜小子一個擲彈都能炸翻十個?!?p> 阿爾巴雷握著老拳,聲嘶力竭。
“老子出海一趟追著海盜幾百海里,等著你們給我支援,然后我在一圈海盜的包圍圈里艱難的搜救你們落水的海員,可你們看著我像一個救生圈。
我告訴你們,以后再這么蠢,老子把你們?nèi)桶缀幽俏刽~!”
阿爾巴雷說了這么多,仿佛要把半輩子憋屈的弗利徳歲月一吐而出。
最后,他像是累了的老人一樣,重新坐下,語重心長道:“你們說,這么大一場要求全軍配合的競選……”
“我到弗利徳來,來就是要當(dāng)總督的!”
阿爾巴雷捶胸頓足,聲情并茂。
“和兄弟們一起奮勇殺敵,保家衛(wèi)國,好棒好棒的!”
阿爾巴雷眼角仿佛要被淚水浸透,握著老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