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玉盒擺放到桌子上,雅間內(nèi)的溫度,竟然開始緩慢的上升。
寶意樓的少東家,和寶意樓的老掌柜,那都是在天材地寶堆中打滾交道的人,玉盒一出,兩人頓知所謂氣運,那一屋子的靈材其實不算,這才是他們誠意結(jié)交換來的氣運,而且還是天大的氣運。
孫清邀與掌柜快速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里的激動,小小煉氣修士,便有如此氣運,那么筑基后呢!結(jié)丹了呢……百年,何愁趕不上東城區(qū)的業(yè)績。
屏住呼吸,按捺住激動的心情,孫清邀緩緩的打開玉盒。
雅室內(nèi)溫度陡然飚升至一個全新的高度,熱浪滾滾撲面而來,若不及時運轉(zhuǎn)靈氣化解熱浪,只怕不稍片刻就會汗流浹背。
孫清邀下意識急忙抬頭向四周看去,還好雅室的防御隔絕陣正常的在運轉(zhuǎn),這才放心的收回目光,看向玉盒。
玉盒中,是一塊成人拳頭大小,晶瑩剔透的紅色石頭,石頭中濃郁無比,精純無比的火靈氣,如同熊熊燃燒的火焰,不停的跳躍,推動著雅室內(nèi)的溫度不斷的升高。
“火靈晶!”孫清邀語氣微帶顫抖,這下好了,下個月朝賀節(jié),東城寶意樓再不可能再獨領(lǐng)風(fēng)騷了,成年男子拳頭大的火靈晶,世間難尋,如此精純濃郁火靈氣,天下罕見,若將這枚火靈石全部煉化,只怕?lián)碛谢痨`根的化神,渡劫大能都能突破一大境界,而且不用擔(dān)心修為提升太快,造成的后顧之憂,所以……。
“無價!”他“啪”的一下盒上玉盒,因為激動,連語氣都微微顫抖。
一旁的掌柜也頻頻點頭,眼里的興奮也如同火靈石中的火焰,跳躍不停。
許恒樂目光閃了閃,她知道火靈晶值錢,卻沒想到火靈晶竟如此的值錢,霧隱珠內(nèi)比桌子上這塊火靈石更大的火靈石,還有好多,如果這塊已經(jīng)是無價,那么……。
嘿嘿!她在心里小小的意淫了一把,自己坐在靈石山中的情景,不過意淫歸意淫,她也深知物以稀為貴,才不會傻到一下子把所有火靈石都拿出來,讓它成為滿大街的白菜。
而孫清邀和在與掌柜用神識簡單的商量了下后,給出了這這塊無價火靈石的處理方法。
“許道友,由于火靈石無價,所以我們也不知道該給你結(jié)算多少靈石,所以我和貴叔商量了下,若許道友沒有意見的話,我們打算把它放到朝賀節(jié)的拍賣會上拍賣,然后以拍賣成交的價格與許道友結(jié)算,而我們從中只收取兩成傭金?!?p> 但我們也考慮到,許道友手頭靈石不多,所以我們西城寶意樓先墊付十萬上品靈石,余款將在拍賣會結(jié)束后結(jié)清,許道友你認(rèn)為如何?”
放到拍賣會上去拍賣,這塊火靈石一定會標(biāo)出前所未有的天價,所以即便被抽去傭金,她所得到應(yīng)該還是會比寶意樓直接出價,來得高。
“好。”許恒樂沒意見,她雖不諳生意之道,但簡單的賬還是會算,有道契在,她更不擔(dān)心孫清邀會坑她靈石。
十萬上品靈石,一半兌換成了下品靈石。
不是孫清邀坑她,而是許恒樂自己心里清楚,像她這樣的毫無背景的一道宗雜役弟子,如果隨隨便便拿出上品靈石,很容易被人注意并覬覦,留一半以備不時之需,而平時所用為下品靈石即可。
懷揣著巨款回到宗門,在同門眼里她依然是那個努力養(yǎng)蜂,低調(diào)過日子的許恒樂,所以生活依然平靜,日子也就過得飛快。
朝賀節(jié),說白了,就是南部有名有姓,甚至無名無姓的中小宗門以及家族,帶著精選的寶物,前來昆吾山拜見他們的老大哥,一道宗,交點保護費。
無數(shù)中小宗門同時涌入一道宗,自然要抽調(diào)人手接待,別說是雜役弟子,就是親傳弟子也開始忙碌起來。
許恒樂和第五峰的雜役弟子,被指派去山門迎接朝賀的修士,然后按照來者的宗門或家族規(guī)模大小,將他們引導(dǎo)入宗,交給相應(yīng)身份的筑基弟子,然后再由這些筑基弟子引他們至事先定下的住處安頓。
穿著統(tǒng)一的雜役弟子,頂著大太陽,站在宗門巍峨的山門兩側(cè),帶著笑臉,將絡(luò)繹不絕的修士。一個個迎進山門。
許恒樂忍不住拍拍有點笑僵的臉,其實她一點都不喜歡這樣的任務(wù),但是宗門指派下來的任務(wù),卻容不得身為弟子的她推辭。
“師妹忍忍,最多七天,到時就沒我們啥事了?!辩妿熜中粗哪?。
這位師兄,許恒樂認(rèn)識,是幫她登記入宗的那位師兄,唐馨文也曾拜托他,將他安排在輕翼碧蜂蜂房的鐘師兄。
許恒樂運轉(zhuǎn)靈氣,在臉部四周游走一圈,緩解了下臉部的僵硬和麻木,然后才苦著臉,伸出三根手指對鐘師兄比劃了下,接著又伸出了四根手指。
那意思很明顯,現(xiàn)在才第三天,接下來還有四天。
“哈哈!”鐘師兄忍不住笑了出來,指了指身后道:“去后面躲躲。”
此次山門任務(wù),第五峰大部分的雜役弟子還得留守峰中照顧那些大大小小的靈獸,只包括許恒樂在內(nèi)的二十人被指派來了山門,其中鐘師兄在第五峰的資格最老,而許恒樂修為煉氣十二層,是這支隊伍里,除了鐘師兄修為最高的一個,儼然她與鐘師兄成了這支迎賓小隊的領(lǐng)隊,若她往后躲,其他弟子是不會,也不敢當(dāng)面說她的。
可是,她還沒決定要不要往后躲一躲,便有一個熟悉的,久違了的聲音,帶著不可置信的驚訝,在她身后響起:“許恒樂?”。
唇邊的笑意慢慢的凝固,然后慢慢化作一抹嘲諷。
這世界很大,有些人你窮其一生,都未必能遇見,這世界又很小,有些人你根本不想再遇見,卻偏偏抬頭不見低頭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