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號令所有冒充軍卒的人立即站到東邊,給他們一刻鐘,過時立斬,”
轉(zhuǎn)頭朱慈烺冷臉喝道。
幾個錦衣校尉領(lǐng)命傳令。
校場上立即一陣騷動。
兩萬來人蜂擁向東涌去,甚至相互推搡踐踏,唯恐去晚了掉了腦殼。
這場面讓朱純臣等人羞臊。
朱慈烺冷臉的看著面前的混亂,心中卻是悲哀,這尼瑪就是大明御林軍禁衛(wèi)軍,可能是大明地面上最爛的軍隊了吧。
“讓他們簽字畫押,明證今日冒充軍兵之事,”
朱慈烺下令道。
百來名錦衣衛(wèi)領(lǐng)命開始忙碌。
每人也要負(fù)責(zé)二百來人呢。
朱純臣、徐允禎等人臉上直抽抽,他們明白這位爺要罪證確鑿,一旦以后他們不聽命于太子,這事就是被提出來,太子算是抓住了他們的軟肋。
陳新甲看到這里是佩服的五體投地,這般手段下來,京營還有誰敢不聽命于太子,如果有反骨仔,那就等著除爵吧。
陳新甲心情復(fù)雜的看著朱慈烺還有些稚嫩的側(cè)臉,這手段遠(yuǎn)在陛下之上吧,這個想法一出陳新甲心中一突。
“以后五軍營的四萬多軍卒盡歸左掖營和右掖營,那些副將參將游擊也盡歸這兩營,由你等統(tǒng)領(lǐng),”
朱慈烺說到這里。
朱純臣幾個人露出喜色,不管怎么樣,職位還在,手里還有軍隊,沒丟臉到家。
“殿下,那中軍營、左哨營、右哨營呢,”
陳新甲詫異道。
‘招新軍,陳部堂不會以為憑這些軍卒可以和流賊、建奴大軍大戰(zhàn)于野吧,’
朱慈烺堅定道。
他很清楚,這些軍卒可以整訓(xùn),最起碼當(dāng)城防軍守城沒問題。
但是出城野戰(zhàn)就算了,這些在京城這個繁華之地混跡了半生的軍卒沒有那個野性和膽氣,也許看著不錯,大戰(zhàn)之時沒有韌性的軍隊基本就是一潰千里,朱慈烺不會把國運放在這些軍卒身上。
“這,兵從何來,”
陳新甲疑惑道。
“京畿附近礦工、遼民、流民無數(shù),那就是大好兵源,他們經(jīng)歷兇險很多,皆不怕死,而本宮會教他們悍不畏死,”
朱慈烺笑笑,
“陳兵部,大明不缺乏勇士,只是沒有人整訓(xùn)他們而已,不瞞部堂,本宮已經(jīng)派出錦衣衛(wèi)到左近州縣招兵,這兩日也該到了,”
‘太子步步為營,絲絲入扣,著實英明,’
陳新甲敬服,心里也是感嘆,本以為入閣無望,現(xiàn)在看大有可為啊。
“部堂過獎了,”
朱慈烺笑道。
現(xiàn)下陳新甲還是要籠絡(luò)的,此人還有大用。、
接下來,朱慈烺再次下令京營軍卒集合,他要訓(xùn)話。
下面的隊伍這次縮減了不少,只有四萬余人。
朱慈烺站在校閱臺上喊道,
“你等有誰是和流賊、建奴有過交戰(zhàn)資歷的向前一步出列,”
聽了朱慈烺這話,有兩百多人先后從軍陣中走了出來。
朱慈烺點點頭,
“很好,你等立即交接自己的軍務(wù),從今日起在本宮近前效力,你等最新的差事就是整訓(xùn)新軍?!?p> 這二百多人又驚又喜,沒想到就這么簡單被太子看中了。
他們可是知道如果在京營晉升,誰也不看你的交戰(zhàn)資歷,比的年資、比的是身后人脈還有疏通的財力。
而今日他們今日輕輕松松的被太子擢拔。
二百多人立即跪拜謝恩,雖然人很少,但是嗓門洪亮,絕對的真心實意的拜謝。
朱慈烺環(huán)視四周,
“從今日始,但凡京營軍將晉升,沒有軍功不得晉升,這是鐵律,再者,有剿滅建奴、流賊戰(zhàn)功者排在首位,以往吃喝送往,蠅營狗茍就可以晉升高位的日子一去不返了,記住,本宮只看戰(zhàn)功,京營也只需要戰(zhàn)功,”
下面很多軍將面面相覷。
“好了,今日就到此處,三日后,京營開始練兵,本宮將會親自監(jiān)看,解散,”
朱慈烺一揮手。
這一日的會操到此結(jié)束。
很多軍將非常的倉皇。
陳新甲則是若有所思,他沒想到太子如此雷厲風(fēng)行,而且從根本上顛覆了京營的權(quán)力結(jié)構(gòu),立下了自己的規(guī)矩。
京營將會迎來巨變,唯一的不確定就是太子是否能練出精兵來,他倒是很期待。
李若鏈又忙碌開來。
他帶人點驗了所有的兩百多人。
結(jié)果其中上陣的有一百五十余人,其中有一百一十三人陣斬過建奴或是流賊。
看著很少,沒法,京營就是這么糟爛。
這些人都被記錄下來,他們成為了新軍的第一批人員。
朱慈烺忙碌的一天返回了皇城。
馬上就知道了一個消息。
那就是嘉定伯周奎求見萬歲,結(jié)果被拒。
嘉定伯在奉天門外跪了多半個時辰,陛下依舊不見。
最后派出了司禮監(jiān)太監(jiān)李鳳翔將其送歸府中。
陛下強硬的態(tài)度表明,嘉定伯這次被追責(zé)不可避免。
朱慈烺還知道其實嘉定伯請罪前,先去找了周后,周后也是不見。
帝后均不見嘉定伯,周奎是六神無主的失望離開。
這次周家必定要破財免災(zāi)了,周家的主心骨周后這次沒有站在他們一邊。
朱慈烺心里很爽,這個老賊終于要付出代價了,唯一可惜的是付出的代價有點少啊。
“殿下,還有一事不大好辦,”
李若鏈低聲道。
“說,”
朱慈烺很鎮(zhèn)定。
他這幾天折騰的這么兇,沒有一些大的反應(yīng)那就很不正常了。
“殿下,今日陽武侯薛濂、應(yīng)城伯孫廷勛一同在國子監(jiān)前擺攤販賣府中書畫筆硯家具,言稱家中未有資財,要變賣家當(dāng),才能助捐,引得國子監(jiān)監(jiān)生一片嘩然,鼓噪不已,”
朱慈烺還在笑。
這些大明的勛貴啊,真是為了錢財臉都不要了。
妄圖讓自己賣慘獲取同情,給皇室施壓,行徑之惡劣前所未有。
“李若鏈,你那里可有這兩位伯爵的詳細(xì),”
李若鏈很清楚,朱慈烺是問他有沒有兩人的短處,隱晦的說法罷了。
‘殿下,臣下這里有陽武侯薛濂的劣跡,不過,應(yīng)城伯的臣下沒有,不過,臣下能到同僚那里去打探,必有好消息,’
李若鏈也相信這些勛貴沒有干凈的,只要想挖就能挖出來。
“好,本宮就等你的好消息,”
朱慈烺笑著點頭。
“殿下,方才手下的幾個百戶稟報,他們從京畿左近帶回來了兩千多人的礦工、遼民、流民,”
李若鏈說出的是個好消息。
朱慈烺卻是咧了嘴,他現(xiàn)在就需要新兵。
但是,沒想到的是京城附近就收羅出這么多,可見流民能有多少。
“先入豐臺大營,你派出兩個校尉就在豐臺安置這些人,”
李若鏈領(lǐng)命而去。
種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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