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參見殿下,參見陳兵部?!?p> 朱純臣打頭,幾十人一起跪拜。
朱慈烺笑著下馬,前行扶起了朱純臣,
“國公多禮了,請起,”
朱慈烺又向后一擺手,
“諸位請起,”
幾十人這才起身。
朱純臣為太子介紹這里迎候的諸將。
五軍營提督定國公徐允禎,提督襄城伯李國禎。
神機營提督宣城伯衛(wèi)時泰,三千營提督恭順侯吳惟英。
再就是副將、參將、游擊將軍等軍將。
朱慈烺發(fā)覺一點,這些軍將除了少數(shù)幾個外,都是頗為肥碩,莫名腦中升起一個詞,碩鼠。
好吧。
“奴婢杜勛拜見太子,”
一眾肥哥中有個尖利的嗓音頗為另類。
原來提督京營的監(jiān)軍太監(jiān)是杜勛啊。
朱慈烺好生看了這個胖大的太監(jiān)兩眼,這個日后在宣府監(jiān)軍,然后主動投靠李自成的一個大太監(jiān)。
朱慈烺沒想到在這里遇到了這個賊子。
想想京營一窩子貪生怕死的勛貴加上這個投賊的太監(jiān),真是蛇鼠一窩。
就這樣的京營怎么可能上得戰(zhàn)陣。
“殿下,陳兵部,請入內(nèi)奉茶,”
朱純臣恭敬道。
陳新甲沒言聲,他可不是正主兒。
“免了,”
朱慈烺一搖頭。
他不想裝X說什么分分鐘幾十萬,但是確實他恨不能有個分身,時不我待,和這些廢材一起喝茶打屁,他沒興趣。
“成國公,本宮此來要聚兵點驗,現(xiàn)在就開始吧,”
眾人面面相覷,他們都沒想到這位爺這么迫不及待。
“殿下,我等可以一起喝茶等候,然后讓眾將聚兵,然后我等,”
徐允禎剛說到這里,就看到一雙冷森的眼睛盯著他,
“定國公,此番是你整軍嗎,嗯。。。,”
朱慈烺冷哼一聲。
徐允禎立即閉嘴。
‘太子殿下有令,你等還不立即下令聚兵,更待何時,’
李德榮厲聲道。
朱純臣頭上冒出汗水來,
‘來人,鳴炮聚兵,’
陳新甲在一旁旁觀越發(fā)的心里忌憚,這位小爺冷面無情啊,絲毫不待見這些勛貴。
須臾,三聲炮聲響起,沉悶的鼓聲尖利的哨聲響起。
豐臺大營開始騷動起來。
朱慈烺、陳新甲在一旁觀看著。
大批的軍卒從各個營地蜂擁而出,此時鼓聲不斷,所謂聞鼓則進,這時候軍隊就靠鼓樂旗號來節(jié)制調(diào)動軍卒。
只是看了兩眼,朱慈烺心中這個惱怒。
但見有的軍卒跌倒在地,被其他人踐踏,有的跑掉了鞋的,有的兵器掉落,然后后面的人和他們撞在一起,亂作一團。
到處是混亂,簡直是不忍目睹。
還有就是到了校場上出現(xiàn)了兵找不到將,將找不動兵的情況。
這個混亂簡直無邊無沿。
沒有立即停歇的意思。
朱慈烺冷著臉的看著這個滑稽的場面,他轉(zhuǎn)身看看這些個總督提督和杜勛這個監(jiān)軍太監(jiān)。
朱純臣如今是一身大汗,渾身如同從水里撈出來的,其他的武勛也是臉色蒼白。
陳新甲也露出不悅之色,這些勛貴領(lǐng)兵真是太坑了。
只有一個人,太監(jiān)杜勛面不改色。
朱慈烺好生看了這廝一眼,呵呵,果然是個大奸大惡之徒,這心理素質(zhì)頂級啊。
快要一炷香的時候,大校場上的萬八千人才有了停歇的意思。
朱慈烺用馬鞭一指,
‘成國公,杜勛,這就是你等麾下的京營,如方才有一支人馬突襲,這些亂兵必定營嘯,’
朱慈烺語調(diào)嚴厲,十分的憤怒。
兩人立即跪下請罪。
其他幾個提督也立即跪下。
“成國公,本宮念你是大明國公,你先祖為大明立下大功,此番饒你一次,下次再犯定要嚴懲,”
朱慈烺用馬鞭一指朱純臣。
朱純臣急忙叩頭謝恩,他心里慶幸極了。
啪一聲,朱慈烺一鞭子打在杜勛的臉上,那里出現(xiàn)了一道明顯的鞭痕,杜勛慘叫一聲。
‘好一個奴才,父皇讓你監(jiān)軍京營,而京營如此腐壞,你卻是一字未報,呵呵,真真的好家賊,當真無君無父的賊子,’
朱慈烺冷森森的話讓杜勛心悸,他第一次色變,
“殿下,奴婢冤枉,奴婢只是監(jiān)看,并無權(quán)練兵啊,如讓奴婢練兵,怎的也比這些軍將強上十倍,”
杜勛不斷叩首,頭上鮮血直流,為了保命,此時他不在意貶損這些武勛了。
幾個武勛看著這廝眼神不善,這貨吃的最多,此時賣隊友最特么的狠,難怪這些勛貴大怒。
“來人,立即將這奴才打軍棍三十,”
朱慈烺一甩鞭子。
他的身側(cè)幾個錦衣衛(wèi)力士如狼似虎的奔出,將杜勛拉向一旁。
“就在此地用刑,本宮要所有的京營將兵看著,看看誰還敢欺瞞君上?!?p> 噼噼啪啪的軍棍聲響起。
血肉四濺,杜勛不是人聲的慘嚎。
這些力士看到了太子的憤怒,一點沒收力。
一些血點就噴濺在一眾勛貴面前。
實在太近了。
定國公徐允禎聽著慘叫,看著慘狀,感覺心里有點慌,心跳的厲害。
忽然,他感覺臉上一涼,他伸手擦拭一下看了一眼,竟然是血跡,噴濺他的臉上了。
本來就心慌心悸的徐允禎聞到了濃重的血腥氣,登時張口就嘔了。
把他身邊的李國禎和吳惟英噴個正著。
兩人是一臉愕然一身的污穢。
徐允禎立即感覺自己在太子面前失禮了,心里越發(fā)的發(fā)慌,他急忙跪下,
“殿下息怒,臣下有罪,”
朱慈烺哭笑不得,他可以想象這些人被他突襲會很狼狽,但是這個辣眼睛的場面真是讓他有些忍得很辛苦,這個徐允禎是來搞笑的嗎,真尼瑪丟人。
陳新甲差點捂臉,太丟份兒了,哪有一點勛貴的體面。
“定國公失禮,來人拖下,”
李德榮急忙道。
兩個力士過來就把徐允禎拖到一旁,別這樣辣眼睛了。
一旁有幾個徐允禎、吳惟英和李國禎的家丁過來拿著帕子給自己老爺擦拭。
三十軍棍打完,杜勛沒死,但是已經(jīng)昏厥,他股肉碎裂,鮮血四濺。
此時大校場上上萬人一片寂靜,都被這血淋淋的場面震懾。
要知道這位陰森森的監(jiān)軍太監(jiān)杜勛,可是營中包括朱純臣等勛貴都要小心侍候的主兒,卻是被打成這樣,這個小太子此來看來要大開殺戒啊。
“李若鏈,這個杜勛交給你,我要知道他的一些同黨,還有就是他貪腐得來的所有銀錢,房契,一個不漏,”
朱純臣等人犯事,朱慈烺這沒有治罪的權(quán)利,必須稟報崇禎定奪,但是太監(jiān)犯事,朱慈烺可以當場處置,不過是皇家的奴婢而已。
朱慈烺之所以當場懲戒杜勛,為的就是震懾這些勛貴,殺雞儆猴,別拿小太子不當皇儲,惹了他,杜勛的下場如何。
李若鏈單膝跪下領(lǐng)命。
幾個力士像是拖死狗般的將杜勛拖走,留些一路拖拽的血跡,這位大太監(jiān)落入了錦衣衛(wèi)手里面,誰都清楚,不脫幾層皮出不來,可能就交待在酷刑下。
所有人感覺都冷森森的,此時小太子在他們眼中就是一個小閻王。
“諸位請起吧,”
朱慈烺冷淡道。
這些所謂的勛貴,也許祖上為大明立下奇功,但是大明也給了他們家族兩百年的尊榮,并不欠這些人的。
朱慈烺對他們心里只有厭惡。
朱純臣等人忐忑的起身。
“命神機營演練,就在此刻,”
朱慈烺命道。
“遵命,”
頭發(fā)有些斑白的老勛貴衛(wèi)時泰急忙領(lǐng)命,他翻身上馬,幾個家丁簇擁他奔向了神機營。
旋即神機營動了。
但見,神機營大隊向前走出。
其中近半人馬快速步出,隊伍還算齊整。
看出來平日里有操練。
接著他們來到了大校場的一角。
遠處被擺上了靶子。
神機營隊伍列出了三大排的軍陣,他們手拿火銃嚴陣以待。
種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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