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沐推門出去,正巧碰上了在門口踱步的江渡。
“哥?!?p> “怎么樣?顧方知有沒有對你提什么無理要求?”見司沐出來,江渡立馬沖上去問。
“沒有,他只是要了應(yīng)得的?!?p> 作為一個商人應(yīng)得的那些東西!
“離季后賽還有不到半個月了,你和城哥好好準備吧,魏跡也是個不容小覷的角色?!?p> 江渡點點頭,欣慰的揉著司沐的頭發(fā),“我的丫頭,現(xiàn)在也可以獨當一面了。”
司沐道:“哥,你陪我去一趟一中吧?!?p> “去那兒做什么?”江渡問。
司沐解釋道:“離高考還有三個月,等打完季后賽,讓他去體驗體驗高中生活,退役之后到了大學(xué)也不至于脫節(jié)?!?p> “嗯?!?p> 江渡答應(yīng)的十分爽快,司沐聽到這話未免有些錯愕。
江渡這話輕松的就想一中跟他姓了江似的。
直到司沐到了校長室才知道,這學(xué)校跟江渡開的差不多。
現(xiàn)在學(xué)校的校長姓裴,裴金宇的裴!
“江哥,你和小沐來之前怎么不跟我說一聲呢?”裴金宇親自端了兩杯茶到江渡面前。
“突然想到的,過來看看你,順便……給你塞個人進來?!?p> 此話一出,裴金宇險些讓喉嚨里的熱茶燙死。
“塞……塞人?!”
裴金宇表面強裝著冷靜,心里卻是慌的一批?!?p> 奶奶的,無事不登三寶殿??!這要是讓上頭知道,我這校長還能做么?
司沐被裴金宇的表情逗笑了,“哥,你快別嚇他了?!?p> 司沐繼續(xù)道:“我是帶了推薦信來的?!?p> 此言一出,其余兩人的目光“唰”的聚集在司沐身上。
“是上代校長的推薦信,希望還有用。”司沐把介紹信遞到裴金宇面前,“你先看看,要是能用最好,不能用,我們就在想辦法?!?p> 裴金宇接過推薦信,翻看了須臾,驚恐道:“這孩子才十二歲?”
“嗯?!彼俱妩c頭,“怎么?不收?”
“沒有沒有?!迸峤鹩顢[手,笑道,“我只是沒想到,現(xiàn)在這個時代還有這樣的天才。”
司沐笑答:“你江哥當年不就是這樣的人么?而且還是保送復(fù)旦的選手。”說完,司沐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瞥到了江渡身上。
裴金宇收起推薦信,感慨道:“當年文A你和江哥,簡直是叱咤風(fēng)云,張大閻王都阻止不了的愛情,放在現(xiàn)在也是獨一份?!?p> 此話一出,司沐的目色突然一沉,淡淡一笑,說:“親愛的裴金宇同志,帶我們看看學(xué)校吧。”司沐嘆了口氣,“這可是我曾經(jīng),待的最長的一個學(xué)校了?!?p> 說完,司沐側(cè)目看了看江渡的反應(yīng),挑弄道:“一起吧,江大閻王?!?p> 裴金宇仰頭看了看墻上的表,“剛上課五分鐘,正好,咱們一起去欣賞欣賞學(xué)弟學(xué)妹們的上課狀態(tài)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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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走在有些褪色的綠皮跑道上,江渡牽過司沐的手,裴金宇比兩人慢了一步,默默的跟在二人身后。
“教學(xué)樓的位置沒變,我?guī)銈兓匕嗫纯窗??!?p> 說完,裴金宇加快步伐,趕超了兩人,奔著文悅樓去。
“誒!”司沐驚奇的看著墻上的照片,指著江渡道:“這不是……”
“對,就是江哥?!迸峤鹩畹恼Z氣有些自豪,“江哥可是我們一中第三位獲得保送名額的人,當然要掛出來慰緬后輩!”
這話生生的把江渡說成了“老祖宗”一般的人物。
不過也是,保送的都是爸爸!
司沐盯著那張照片,表情頓時豐富的不得了,笑意愈演愈烈最后不得不用手把臉遮住。
“一張照片而已,怎么就笑成這樣?”裴金宇問。
司沐擺了擺手,笑意不止,“沒……沒什么,沒事,沒事?!?p> 裴金宇仍是一臉狐疑,他愣愣的看向江渡。
“讓她笑吧,笑夠了就不笑了?!?p> **
裴金宇把兩人帶到了文A班,透過碩大的窗戶,能看到在班里正奮筆疾書的莘莘學(xué)子們。
“這節(jié)是數(shù)學(xué)周考?!?p> 一提數(shù)學(xué),這次司沐開始往后縮了。
她當年可是第一個敢質(zhì)疑數(shù)學(xué)老師出的題有錯的學(xué)生
“江哥,小沐,我想拜托你們一件事?!?p> “什么?”江渡問。
“進去給他們傳授傳授雞湯啥的,順便打擊一下他們的傲嬌特質(zhì)?!?p> 兩人一聽,心照不宣的說了一聲,“榮幸之至?!?p> 江渡出馬哪里是傳授什么雞湯,明明是炫耀加上紅果果的打擊!——他要傳授的無非就是“上課睡覺一百零八式”以及“如何跟老師正確抬杠and如何讓老師把卷子交給你來出”等等這種非人類反科學(xué)令人羨慕嫉妒恨的天才做派。
這種人放在舊社會簡直應(yīng)該被吊在門樓上亂棍打死!
重重的打?。?!
果不其然,得到的反饋的確是……遍地哀嚎。
要不是有司沐在一旁兜底,江渡絕對有被群毆致死的風(fēng)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