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飛寫符時,文佳也在邊上寫了一些符,她經(jīng)過幾日的練習(xí),已經(jīng)相當(dāng)?shù)氖炀毩?,向飛對她寫的符很滿意,心道,以后他這里就有術(shù)符全品系列了,原來自己很少寫低階符的,現(xiàn)在有了文佳,自然所有品階的都可以寫了。按照文佳這樣的努力程度,要不了多久就可以教她后面的了,以她的悟性,很快就能成為一名優(yōu)秀的刻符師了。
文佳娘也跟著在邊上練習(xí),這幾日向飛他們?nèi)タ紙龊?,家中事情做完,就在那里練?xí),進(jìn)步很快,連隔壁的阿婆都說文佳娘這些日子忙的很,都不串門了,文佳娘只是“以開店沒經(jīng)驗現(xiàn)在這個客人很好,給的錢多,自然要忙一些的”來推脫。
寫完符,少不得又和文佳說了什么時候用術(shù)符,對他寫的小的術(shù)符,使用時要注意隱藏,出人意外必能取到特別的效果。
五月二十五日荒山術(shù)法學(xué)院入學(xué)考試第九天,今天的考試內(nèi)容是綜合運用,考試地點在術(shù)法戰(zhàn)斗廣場。
荒山城全城都想著這件事呢,畢竟,荒山城本來就是為了考進(jìn)荒山術(shù)院才建立的,很多店鋪都歇了業(yè),都集中道術(shù)法戰(zhàn)斗廣場去,就算家族里沒有人要考試,能觀摩考試過程,也可以增加些經(jīng)驗等來年有人考試時好講。
術(shù)法戰(zhàn)斗廣場,位于幾座山頭之間的地帶,這幾個山頭自然就成了最佳的觀看場所,時間還很早,便已經(jīng)聚集了很多的人,給家族占位置的,看熱鬧的,應(yīng)有盡有。
根據(jù)提示,卯時公布有資格參加綜合運用考試的名單,巳時開始正式的考試。
因為知道自己有資格,向飛和文佳還是大約辰時到的考場。
所有考生實則都不需要看過名單就知道自己是否有資格參加接下來的考試,畢竟考試當(dāng)場就告知考試結(jié)果了,只需要對比一下要求就知道了,但很多考生還是會在開始最后的考試前去看一下明單上是否有自己,確認(rèn)一下。
還有一些,則是為了看看其他人有沒有資格,比如看看同一家族中的某個考試的人是否獲得了資格,又或者其他感興趣的人,比如,就有很多人去看名單是為了去上面找有沒有向飛的名字的。
向飛的名字不僅出現(xiàn)了,而且出現(xiàn)在較為靠前的位置上,這引起了極大的轟動。試想,一個沒有靈力的人,一個上了恥辱臺的人,居然還排在有資格參加運用考試的名單前列,而自己好歹有些靈力的,有些還是丙以上,居然不在名單上,這里面一定有黑幕!這比某公務(wù)員考試中排在第一的被淘汰還要吸引眼球!
“你聽說了嗎?現(xiàn)在的術(shù)法學(xué)院院長的大舅子的小妾家姓向,聽說啊,這向飛就是他們家的,人家后臺硬著呢,這考試就是走個形式!”
“不可能吧!院長可是很公正的,怎么可能會開這個后門?。?!”
“這你就不懂了吧!人家可沒直接開后門,人家這不來參加考試了嗎?每一項成績都有啊,就算是院長也可以說雖然算是親戚,但是是自己考的啊,自己考的,總不能因為是院長親戚就不讓上吧!”
“你這聽來的太扯了,我可是聽說他是某個長老的私生子,這個長老可是管著考試呢,…,你懂了吧?”
“不是說學(xué)院有規(guī)定,家屬有參加考試的,當(dāng)年是不能牽涉考試的嘛?難道都是假的???”
“私生子!懂什么是私生子嗎?就是大家都不知道的那種,人家明面上不是親屬好吧?”
“既然大家都不知道,你怎么知道的?。俊?p> “我是聽來的啊!再說了,空穴來風(fēng),沒有這種事,怎么會傳出來???”
“就是啊,這種事,大家都懂得啊,你說要是你那小妾求著你,或者是你的私生子有事,你會不管?”
“你別胡說,我可沒私生子!”
“行了!你老婆又不在這里,怕什么!沒人會去告訴她的!只要,今兒個請我們喝酒,就行了,是不是啊,哥兒幾個?”
“行!行!行!喝酒去,邊喝邊看!”
向飛和文佳雖然是在馬車?yán)?,也聽到了這些議論,文佳忍不住問道:“向大哥,你是什么長老家的孩子嗎?”
向飛哭笑不得,道:“你覺得呢?”
文佳道:“我不知道,但大哥指點了我?guī)滋?,我就能獲得最后一場考試的資格,大哥一定更加厲害,就算是也不用走后門的?!?p> 向飛道:“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要自己思考嗎?”
文佳道:“記得,自己思考就不是機器人了?!?p> 向飛道:“你剛才就叫自己思考,雖然聽到了一些東西,但是仍然能有自己的判斷,有自己結(jié)論。這很好?!?p> 文佳想了想,說道:“你還是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到底是不是長老的私生子呢?”
向飛“啪”的打了一下文佳的腦袋,說道:“剛表揚過會你自己思考,又不思考了!我說是,或者不是,能證明嗎?我要怎么證明自己是不是誰的孩子?就算我說不是,別人就信嗎?別人可以說‘他在掩飾,這時候說是不是傻嗎’。不管我怎么說,認(rèn)為是的人還是認(rèn)為是,這種腦子不動的人,沒辦法講道理的?!?p> 文佳“哦”的一聲,“那你跟我說不是不就好了嘛,干嘛打我…”
向飛氣的想要再打一下,又忍了,對自己說“不跟小孩子計較不跟小孩子計較”,索性不理她了。
又走一會兒,又聽到外面似有人在爭論,也是關(guān)于向飛的。
“又不是我一個人在說,很多人都在傳呢,你說,如果不是有后門,靈力為零,連丁都達(dá)不到,怎么有資格參加今天的考試?”
“這傳的明顯都是假的,這都幾個版本了?這么多版本,肯定都是假的!”
“你都說了,這么多版本,難道就沒有一個是真的?又怎么知道肯定都是假的?”
“這么多版本,絕大部分都是假的,這些假的都是瞎說的,剩下的那些也就很可能是瞎猜的,猜的怎么能做數(shù)呢?”
“你還別說,還真有可能猜對!前幾天我們那邊有個人,猜他家鄰居老是來他家偷東西,就去他鄰居家看,就被他猜對了!”
“對啊,對啊,那天考試招式識別的時候,我有個招式不認(rèn)得,我就瞎猜了一個,結(jié)果被我猜對了!”
“怪不得我們都一起訓(xùn)練,你招式識別比我考的好,原來是猜的啊!這么說來,還真有可能猜對呢!”
“哼,你們這些人,胡亂猜什么我不管,你們說向飛走后門就是不行,今天花生不賣給你們!”
“你這人,你賣你的花生,你管我們怎么說呢!”
向飛此時也聽得耳熟,終于聽出是恰家兄弟,于是拉開簾子,“恰兄弟,今天是什么花生?給我來一點兒!”
外面正是恰仁青恰仁亮兄弟,兩人正與幾個買花生瓜子的人爭論,見是向飛,也不管哪幾個買瓜子花生的人了,徑自走到馬車邊上來,恰仁亮說道:“向大哥,給你,這是專門給你和葉姑娘帶的上好的瓜子花生。”
文佳拿了瓜子花生,恰仁亮他們也不回去了,跟著馬車往前走。
向飛奇道:“你們不管那些瓜子花生了?”
恰仁亮臉上笑嘻嘻的,“不用,本來就不歸我們管,等會兒還要考試呢!有人看著呢,我們只是恰好路過,幫一會兒忙?!?p> 向飛道:“那你們上來吧!”
文佳聽了,往向飛邊上擠了擠,緊緊的挨著。
恰仁亮說道:“沒事兒,我們走慣了!再說,葉姑娘在呢,別擠著了。我們跟著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