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
一個男人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他急促的敲擊著房門,但是由于林愚州早就將房門反鎖,任憑他怎樣轉(zhuǎn)動把手,都沒有辦法進來。
敲門的聲音越來越急促,到了后面,這個男人直接開始撞擊著房門,只不過或許是因為這個中年領(lǐng)導(dǎo)缺乏安全感的關(guān)系,外面那個人撞擊了幾次,房門也紋絲未動。
“是戴文!”
這時候,黛西聽出了外面男人的聲音,小生說道。生怕林愚州不解,她有補充道。
“戴文是安全部的部長。”
在她說話的間隙,林愚州聽到外面?zhèn)鱽硪魂嚥凰迫艘话愕呐叵暎约跋袷且矮F啃食獵物的咀嚼聲,那個名為戴文的男人更加慌忙了,他拼命的敲擊著大門。
“老板,我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外面出現(xiàn)了一些類似喪尸一般的生物,他們竟然開始吃人!”
“老板你放我進去,之前我拍到的那個視頻連同U盤全部都還給你!不!連同公司的股份,我也都轉(zhuǎn)讓給你!”
戴文是真的怕了,在金錢和性命面前,他果斷的選擇了性命!
而林愚州則是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黛西,后者臉微微一紅,轉(zhuǎn)了過去。而林愚州也就明白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去開門。”
他坐在老板椅子上,對黛西命令道。
“可是,外面的情況你已經(jīng)看到了,那些喪尸一般吃人的怪物也已經(jīng)入侵到了公司里面,如果開門的話……”
黛西原本想說有可能會有危險,但是看到林愚州冰冷的表情過后,她硬生生的將后面半句話給吃了下去。
危險!
這個男人就是最大的危險!
黛西謹慎的朝著大門走了過去,然后將大門推出一絲縫隙。
“差一點就被吃掉了!”
一個身高一米八的白人壯漢,直接推開這道縫隙鉆了進來,但是一只血淋淋的手緊隨其后,戴文轉(zhuǎn)身用力的抵住大門,硬生生通過大門將這只手臂夾斷。
血淋淋的斷掌跌落在地上,他將門反鎖過后,整個人踩癱軟在了地上。
戴文原本已經(jīng)有些絕望了,因為自己是一個小肚雞腸的人,而自己之前又拿著他和秘書偷腥的證據(jù),威脅要交給他的妻子。
要知道,在美國,對于婚姻保護的力度相當(dāng)大,只要被他的妻子拿到了自己出軌的證據(jù),不說凈身出戶,至少付出慘痛的代價也是正常的事情。
但是沒有想到,就在那個吃人的同事已經(jīng)撲到了自己身后,戴文甚至可以問道對方口臭的時候,大門打開了。
在看清楚開門的是黛西過后,以及空氣之中淡淡的石楠花的味道,戴文已經(jīng)想到了里面之前發(fā)生過什么。
他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厭惡,以及恐懼。但是還是對著自己的老板感激的說道。
“謝謝BOSS……”戴文感激的說道,但是他剛抬起頭,就看到了林愚州冰冷的眼神。
這個陌生的亞裔男子坐在原本他老板坐著的椅子上,而他的老板的無頭尸體,則是倒在椅子旁邊。鮮血將名貴的地毯染成了血紅色。
最重要的是,這個男人的手上還把玩著老板的純銀左輪手槍。
這把手槍他曾經(jīng)見老板拿出來炫耀過,知道和那些模型玩具不一樣,是真的能殺人的兇器。
“你是誰?”
這個畫面對他的沖擊力,不亞于在外面看到那些被感染的同事人吃人的畫面。
“這個不用你知道?!?p> 林愚州露出了一個和善的微笑,因為他看到了戴文的脖子上,一塊肉被咬了下來。他剛剛一直捂著自己的脖子,避免鮮血流出來。
“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林愚州起身,看到戴文脖子上的傷口過后,眼前一亮。
“沒有太大的問題,這種傷勢,過一會兒自然就會止血?!?p> 盡管看著這個男人的笑容,戴文從心底感覺發(fā)麻,但是還是下意識的回答道。
“不用擔(dān)心,我很快就能夠恢復(fù)過來,我之前學(xué)習(xí)過空手道,還有你們中國人的功夫!我很能打!”
戴文知道現(xiàn)在必須表現(xiàn)出自己的用處,于是立刻將自己能想到的,自己所有的本領(lǐng)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從自己學(xué)習(xí)過的武術(shù),到高中時候參加校隊奪得過全美青少年聯(lián)賽的好名次,甚至到最后自己小學(xué)時候尿尿比鄰居家的那個小孩子尿的更遠,都說了出來。
他要用一切證明,自己絕對不會拖對方的后腿。
但是林愚州卻沒有說話,反而一臉笑意的看著戴文。甚至將戴文帶到了原本這個公司老板的真皮沙發(fā)上。親切的詢問道戴文身體有沒有什么不舒服。
這讓戴文有些受寵若驚,但是迫于對方的威懾力,準確的說是林愚州手中手槍的威懾力,戴文來時老老實實的說道。
“沒有感覺……就是感覺渾身有些發(fā)熱……我的身體很強壯?!?p> 戴文如是說道,但是他感覺自己的意識逐漸模糊了起來,這樣的語氣沒有任何說服力。
而且,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高燒四十度一般,滾燙無比。
“不用擔(dān)心我……我只需要睡一覺……等我醒過來就又是強壯的戴文了……”
而林愚州則是一邊聽著戴文的話,一邊在心中思考著。
“類似于HIV,通過唾液接觸和血液接觸傳染嗎?初期的時候會有類似發(fā)燒的癥狀,渾身滾燙……”
看到這種新型的疾病,第一時間就是判斷疾病的傳染方式,以及可能的癥狀,這是林愚州作為醫(yī)生的本能。
只是很可惜,眼前不能夠驗證這個疾病是否是通過xing傳播了。他淡淡的瞥了一眼緊靠墻邊的黛西,而后者則是下意識的蜷縮了一下自己的身體。
不知道為什么,她感覺心頭一緊。
“你說什么……”
戴文意識開始模糊了起來,但是他還是用虛弱的語氣問道。
“沒有什么?!?p> 林愚州淡淡的說道。
雖然驗證這個病毒的傳播方式,并沒有什么意義就是了,畢竟,這又不是電影,他也不是英雄,不可能憑借一己之力,將這個喪尸病毒的解藥制作出來。
而且,他也沒有興趣做這樣的事情。
“好好睡一覺吧。”
林愚州對著戴文輕輕說道。
“夢里面什么都有?!?p> 他的聲音,在戴文耳中聽著,就像是很多年以前,母親的搖籃曲一般。
于是,他真的閉上了眼睛。陷入了夢鄉(xiāng)。
只不過,這一次,他再也沒有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