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嘉七年,齊國攻下梁國首都汴京,梁王淪為階下囚。
梁王宮內。
“戚歡顏,你還想去哪?”齊劭言緊握著戚歡顏的手腕,冷笑道,“還想去找那個窩囊廢皇帝嗎?”
“你放開我!放開我!”戚歡顏大聲地尖叫道,她不停地掙扎,無助地拼命拍打著齊劭言,“我不信,我要回去找他!”
齊劭言看著在他懷里極力掙扎的戚歡顏,面色淡然,冷笑更甚,“好!那朕就讓你死心?!?p> 齊劭言抬眸,陳總管馬上會意,沖著殿外大喊道,“帶進來!”
梁翀穿的雖是一身絲綢錦緞,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他的落魄。他低垂著頭,眼神飄忽不定。
“梁王?!饼R劭言輕蔑地低笑,“你的皇后性子真是烈。你說吧,是不是你把她進獻給朕的?她這么想知道,朕就滿足她的愿望?!?p> 戚歡顏竭力嘶吼,“阿翀,救我!救我!”
梁翀毫不理會戚歡顏的呼救,反朝齊王作揖,說道,“是?!?p> 戚歡顏不可置信的望著他,眸子里滿是驚恐。
梁翀?zhí)а郏劾餄M是冷漠,“戚歡顏,你以為我是真的喜歡你嗎?”
他繼而冷哼道,“你不過是歡馨的替身罷了?!?p> “不是的,不是的……”戚歡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你曾經說過的,你是愛我的。”
“那不過就是騙騙你這個蠢貨罷了?!?p> 戚歡顏的臉上盡是淚水,她沙啞著嗓子,不甘心地問道,“你有沒有愛過我?哪怕只有一點點?!?p> “從未?!绷毫埳袂榈唬路鹗窃谡f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
冰冷的兩個字像是利劍刺穿了戚歡顏的心臟,噴流的鮮血全都化成了淚水。她的眼眶紅腫不堪,雜亂的秀發(fā)貼在她的臉上,讓她看起來像是一個瘋婆子。
戚歡顏心如死灰,滿懷恨意地望向梁翀,用盡全身力氣,撕下一片綢錦,“你我從此恩斷義絕,兩不相欠?!?p> 鮮紅的錦緞飄向空中,梁翀仿佛看見了他們結親時的場景,結發(fā)為夫妻,從此兩不棄。
“梁王要在這里看朕臨幸戚皇后嗎?”齊劭言語氣危險,略帶威脅。
“微臣不敢,微臣告退,”梁翀腳步輕浮,卻走得極快,生怕自己會轉身,白白誤了一朝臣子的性命。
“站住!”齊劭言大聲喝道,“朕讓你走了嗎?”他繼而吩咐道“陳德子,你先下去?!?p> “是。”
齊劭言粗魯?shù)爻断缕輾g顏身上的衣衫,梁翀偏過臉,當最后一件衣衫褪盡時,只余下白色里衣,戚歡顏的手無力垂下,不再掙扎。
齊劭言低頭吻上戚歡顏的唇,他根本不在乎戚歡顏的回應,只顧自己不斷索取。戚歡顏雙目無神,面色蒼白,就像一個提線木偶一樣任他予取予求。
她恨極了,恨的不是梁翀的狠心,而是自己的天真無知。自己是瞎了眼才會看上這么一個狼心狗肺,窩囊至極的偽君子!
室內春.光無限,旖.旎不絕,梁翀呆立在一旁,緊握的雙手滿是不甘,心中像是被烈火燒過一般,感覺得到了無盡的羞辱。
戚歡顏眼神空洞,身上滿是屈辱的痕跡,但是她心里的痛比身上的痛還要痛上千倍萬倍!
齊劭言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滾吧。”
梁翀?zhí)右菜频碾x開了。
齊劭言隨即起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內室。戚歡顏像是一片落葉,倏地軟了腿,跌坐在地上。
齊劭言剛踏出門口,就聽見砰的一聲響,繼而是重物倒地的聲音。他抬了抬眼皮,眼神嫌惡地向陳德子看去,“你去收拾了?!?p> 片刻又大笑道,“既然戚皇后這么節(jié)烈,就讓那個窩囊廢下去陪她吧!晚上去給梁翀送酒?!?p> 陳德子立刻屈膝答是。
偏殿。
陳德子端上鴆酒,“梁王,這酒就給你放這了。天亮之前可得讓小人交差吶。”
“放這吧。”梁翀看著眼前的毒酒,想起片刻前所受的屈辱,冷笑道,“亡國之君還何臉面茍活于世。”
“歡馨,對不起。你已因我而死,而歡顏我也護她不住?!绷毫堖煅剩p膝跪地,“是我沒用,梁國毀在了我的手上,我卻還只得用歡顏作為交換,去保那一朝老臣?!?p> 他拿起酒杯,一飲而盡,“歡顏,永遠,永遠不要原諒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