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shù)月后,某日里安錦起了床,忽而覺得眼前一暈,倒了過去,孟懿急忙將她抱在懷里,找了先生來看。
一看才知,是安錦有了身孕。
得知這個消息,孟懿卻并未覺多驚喜,他只擔心安錦為何暈倒。
先生看了看安錦蒼白地小臉,垂首掩藏起頗有深意的笑容,與孟懿拱手道:“王爺,王妃怕是懷孕之后勞損過甚,并無大礙,待王妃醒來,叫她別再做些體力活,再服些安胎的補藥,也便好了?!?p> 孟懿心思直率,追問道:“先生你沒看錯吧?王妃何曾做過體力活?”
先生聽了,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該怎么再解釋,而一旁的柳公公卻早看了個明白,他對孟懿陪笑道:“王爺,先生的意思老奴懂了,王爺賞了先生,讓他先退去吧。”
孟懿知道柳公公懂了什么,便依著他,讓先生走了。
柳公公趴到他耳邊耳語一陣,瞬時,孟懿這張一向厚如城墻的臉也變得紅了起來……
翌日,安錦醒了過來,她只覺渾身軟踏踏的,沒什么力氣,再看看丫頭送來的藥湯,這才想起昨夜里自己似乎是暈了過去。
孟懿那個粘人精破天荒地沒有睡在自己身邊,她抻抻懶腰,覺得有些僵硬,便下了榻打算出去轉轉。
誰知,剛要起身,便丫頭一陣驚慌地喊聲:“王妃不能動??!您不能出去!”
丫頭一向恭謹,如今這一嗓子倒是喊得安錦有些慌了?!霸趺创篌@小怪的?我出去怎么了?”她問道。
“王妃息怒!”丫頭撲通一聲跪了下去:“是王爺吩咐您不能離開這里半步的!”
“哦?”安錦一怔,“那我昨日里到底生了什么???為何要深居簡出的?”
丫頭支吾道:“王妃您……有喜了,王爺他吩咐讓奴婢好生照料您,不得出差池,所以不能出門。”
安錦只覺眼前一懵:有喜?天哪,說來自己在這個世界也待了數(shù)月了,因著與孟懿在一起也很是快樂,她還未曾想過何時回去這個問題,不想自己竟懷孕了。
想起自己聽說過的古代女人生產(chǎn)猶如過鬼門關,安錦驚出了一身冷汗:自己該不會到生產(chǎn)這天都回不到現(xiàn)實世界吧?若是在這兒出事了該怎么辦?
這么擔心著過了數(shù)月,終于有一日,安錦正大著肚子在亭中乘涼,突然發(fā)覺腹部開始抽痛。
身旁的孟懿見狀,趕緊抱著安錦來到房中,又叫來產(chǎn)婆,等著安錦生產(chǎn)。
生產(chǎn)過程還算順利,只是到了最后關頭,安錦腹中的孩子忽而停滯了。
奈是產(chǎn)婆再用力,安錦幾乎要疼暈了過去,也沒將孩子產(chǎn)出來。
危急關頭,孟懿不知想起什么,抽出壁上的寶劍,往自己胳膊上一劃,驚得一旁的丫頭都慌了神,又不敢去攔。原來,孟懿聽說,婦人難產(chǎn)時,若是有夫君的血,便能順利產(chǎn)出胎兒。
他接了些血水叫人送進去,說來也怪,那孩子也便真的呱呱墜地了。
因著安錦難產(chǎn),孩子出生以后一直在奶娘那里照料,直到出了月子這天,才被抱了回來。
看著孟懿懷中可愛的女嬰,安錦幸福地一笑,“王爺,咱們給她取個名字吧?”
孟懿逗著女兒,笑道:“就叫孟念安吧。我孟懿,永遠念著安錦?!?p> 語落,二人目光對視了一瞬。安錦只覺得空氣有些凝結,而眼前的孟懿,與曾經(jīng)的沈逸,以至于無域,就這么重合在了一起。
“王妃~”孟懿將孩子交與奶娘,輕聲喚著。
未等安錦反應過來,一個熱烈的吻又涌了上來。
“一年不曾敢動你,如今可要好好補償本王?!?p> 聽著孟懿這葷話,安錦也便知道接下來該有什么戲碼了。
一夜風流。
是夜,安錦睡得無比香甜,夢里的孟懿,沈逸,無域合三為一……安錦忽而想起什么,想著次日一早便要找孟懿問個清楚,不想一覺醒來,她又看著了那個粉衣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