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夜無眠,第二天一醒來就有車在樓下專門等著。
路非瑤臨走時看了眼床邊桌上放著的的玫瑰,然后走出門,重重關(guān)上。
車里坐著那個男人,一如既往地冷冽無情。
他看著前方,冷冷地說:“知道作為林太太應(yīng)該做些什么嗎?”
路非瑤也看著前方,說:“請林先生指教?!?p> 林漠鼻尖處輕哼出一句,“好好在家里待著,直到死亡為止。”
果然,是她之前所想的手法。
并無意外的彎了彎唇角,路非瑤道:“那真是絕好的生活,我一輩子都在期待這樣的好事?!?p> 她的反應(yīng)出乎意料的平淡和隨然,林漠再想淡定也忍不住生出好奇,扭頭看她時,才發(fā)現(xiàn)她的面色差的要命,眼下一片烏黑,瘦了許多的面頰上還能看到突出的顴骨。
他皺眉,終究沒有多說。
到了民政局,填了資料,拍了照,她就這樣成為了他的合法妻子。
回去時候,他說:“把你想要帶走的東西帶走。”
路非瑤低著頭,手里拿著紅色的本子,她的心情沒有跌宕起伏,平靜地如是一汪死水,她問:“我們能不能辦個婚禮?”
“什么?”林漠轉(zhuǎn)頭看她,有些好笑地揚起唇角,“你想讓我為你辦個婚禮?”
路非瑤并不覺得哪里不對,直直點頭,“是,我想要一個婚禮?!庇重W越忉專半m然我是配不上林先生,也沒有什么東西可以帶到林先生的家里去,但婚禮是每個女人都想要的,我也不例外。當(dāng)然,林先生可以不用扮的很大,婚紗可以不用很貴,我只是想要一個形式而已。”
有了形式,她的任務(wù)就有由頭了。
她并不是很期待林漠的回答,畢竟這個人的心腸從最初到現(xiàn)在看起來并不像是個好人,但出乎意料,他應(yīng)下了,不過是提出了一個條件,“你不能再去你的公司?!?p> 路非瑤皺眉,但沒多想,“好?!?p> 這一聲好來的快速而果斷,林漠突然就想要相信她說的那句話,但他也實在是不蠢,回過頭不再多說。
路非瑤沒有直接去林漠住的地方而是來到了一處臨時居住的公寓,林漠和她說:“婚禮之前你就住在這里?!笨雌饋硎钦娴南袷前阉卫蔚仃P(guān)在這里。
路非瑤只能無奈地搖著頭,熟悉了這個地方之后心無旁騖地給陸白煊打去電話,問了陸言喻的情況。
“爸爸一切都好,倒是你?!标懓嘴拥膿?dān)心清清楚楚,“你沒事吧?”
“我沒事?!甭贩乾幙吭谏嘲l(fā)上,想了想,說:“只是臨時地出門了,可能要過好幾天才會回來?!?p> “你去哪兒了?”陸白煊不疑有他,緊張地問道。
“關(guān)于工作上的事情你不懂的?!庇眠@樣老套的話語堵了陸白煊的關(guān)心,路非瑤打了個呵欠,“時間不早了,我要休息了?!?p> 陸白煊嗯嗯兩聲,又囑咐她小心照顧自己后掛了電話。
時間在等待中顯得尤為漫長,路非瑤窩在沙發(fā)上睡著,一覺醒來還是個黑夜,只是周圍略微有些聲響,沒有開燈,只有一點點的香味從空氣中傳播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