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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又打朕

第二十五章 紙條后面的黑手

皇后又打朕 衣里明珠 2034 2020-09-25 08:02:00

  太子微微上前一步,弓腰說:“兒臣貪懶,倒是勞累母后了,還是讓兒臣來喂藥吧。”

  徐皇后將藥碗遞給身側(cè)的宮人,說:“你父皇睡著了,再喂藥容易嗆著,還是拿毛巾給他擦擦吧。這事兒讓宮人干就行,母后在旁邊監(jiān)督著,你啊,還是要以政務為重?!?p>  睡著了你還喂藥!如此百般推諉,恐怕——

  太子緊握住顫栗的手,垂眸道:“父皇昨日倒是讓孩兒多跟眾臣了解一些政務,剛好舅舅在,那孩兒便跟舅舅學習一下吧。”

  徐皇后笑得愈發(fā)真誠,扶著他的肩道:“你們父子真是想到一塊去了,你父皇說讓你先掌握我大梁的家底,才讓母后把你舅舅叫來的??烊グ?!”

  太子深深行一禮,慢慢退出東暖閣,對徐平成說:“隨本宮去武英殿吧,舅舅可以同時教我們兩人?!?p>  太子竟然如此看重錢氏?徐平成遲疑地說:“錢姑娘回府了。”

  錢明月回去了,那他不能與她謀了。他還能與誰謀呢?該找誰為父皇報仇雪恨呢!

  太子抬頭,仰望陰沉沉的天空:父皇,對不起,孩兒只能先隱忍了。

  “正午了,她是該回去了。舅舅也餓了吧,不如一起去文華殿用膳?”

  “那臣便多謝太子殿下賜宴了?!?p>  謝文通講完了最后一課,要離開成國公府,成國公令人置辦了酒席,與錢時重、錢雸等人一起陪客,賓主相宜。

  氣氛正好的時候,門房通報湖陽長公主和駙馬來了,兩人皆穿著大朝會的禮服,隆重得很。

  湖陽長公主眼眶紅紅的,臉上有悲有恨,駙馬臉上滿是惶然。

  這兩個人,是怎么了?

  湖陽長公主見謝文通在,還有些支支吾吾:“明月呢?本宮還是去見她吧?!?p>  駙馬看著謝文通說:“我們有家事要議。”

  謝文通了然:“如此,下官便先去書房收拾書卷?!?p>  走出正廳,放慢了腳步:湖陽長公主看來是得了消息,這消息是誰泄露出去的?還有多少人知道?

  誰有能力探知到這些消息并傳入戒備森嚴的公主府。又為什么這么做?

  這京城暗處,竟然還有一只隱形的手嗎?

  謝文通想了一圈,想清楚誰是最終受益者后,不屑地笑了。

  錢明月,你這個夾生的紅薯,為師那么努力地烤了,你好歹熟這一次。

  “你說什么?有人遞紙條說皇后捂死了圣人?”成國公驚得猛地站起來,又跌坐在座位上。

  錢時重難以置信地說:“這不可能。紙條哪來的?”

  湖陽長公主說:“有人扔到本宮內(nèi)室的,里面還裹了一個小石頭。”

  錢雸問:“可有什么線索?”

  駙馬搖頭:“很普通的小石頭,刷得很干凈,似乎早就準備好了?!?p>  一群人七嘴八舌談論不出個所以然來,成國公說:“快叫明月過來?!?p>  成國公一見錢明月便問:“你從宮中回來,可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的事情?”

  錢明月愣了一下,想起圣人那道奇怪的口諭,那么反常,莫非有人假傳圣旨,那圣人——

  祖父為什么突然這么問,他們可是得到了什么消息,為什么不告訴她他們得到的消息,反而問她的消息。

  如此危機關(guān)頭,做決策最重要的是憑信息對等,她決定不先說。

  她笑笑:“異常?什么異常?發(fā)生了什么事?”

  成國公想說話,湖陽長公主已經(jīng)先將紙條遞給她:“你看,有人扔給我這個?!睂⒓垪l拿給她。

  “后捂帝而崩?!?p>  錢明月心頭一跳,那口諭果真不是圣人傳的!

  如果圣人已經(jīng)駕崩,眼下最重要的是下一步怎么辦?

  錢明月一邊思考,一邊裝模作樣地聞了聞墨,捏了捏紙:“看不出來有什么特別的,不過這里面的內(nèi)容肯定是假的?!?p>  成國公問:“為何這么說?”

  湖陽長公主驚喜地說:“真的嗎?那太好了。”

  “祖父,叔祖母,昨天您都見過圣人了,圣人病入膏肓,藥石罔效,她沒必要冒誅九族的大罪謀害圣人?!?p>  湖陽長公主拉著錢明月的手,說:“明月啊,好孩子,叔祖母這心里不安得很,本宮想進宮去面圣,你跟本宮一起去吧?!?p>  錢明月為難:“叔祖母,不是明月不愿意陪您,是圣人讓晚輩在家好好跟著先生進學?!?p>  成國公皺眉:“不是說今日上午便是最后一堂課嗎?”

  糟糕!說穿幫了!圓謊果真是難!難也得圓。

  錢明月說:“那是謝先生教的最后一課,孫女還是得好生讀書。”

  “咣!”成國公猛地一拍桌子,“錢明月,跪下!”

  錢明月寒顫了一下,想到謝文通說的“沒有人能做你的引路人”“不要被人牽著鼻子走”,莫非先生通過她復述的“口諭”,已經(jīng)猜到了真相,才教“最后一課”,才講了那么多。

  他斷定圣人出事,又教了那些,是不是也料到祖父一定會做出跟她不同的決定,而且干涉她?

  錢時重也威逼道:“錢明月,不要繼續(xù)說謊了,你是在蓄意激怒你祖父嗎?”

  錢明月將紙條撕碎:“皇宮中是有些異常,不過也不代表紙條就是對的?。∽娓覆付际侵\定而后動的人,冷靜一下。”

  湖陽長公主有些聽不懂,問駙馬:“什么意思?他們說的什么?”

  錢明月說:“叔祖母,叔爺爺,你們知道我祖父和伯父皆對圣人忠心耿耿。圣人對晚輩恩重如山,以江山社稷相托,我必不負江山社稷?!?p>  她的表態(tài)其實有問題,忠于某一個君王和不負江山社稷,并不總是一樣的。

  湖陽長公主沒注意到,連連點頭:“如此,本宮就放心了?!?p>  錢明月為避免湖陽長公主受人挑撥擅動,又說:“竟然有人能輕易接近叔祖母的房間,可見公主府有埋得極深的釘子,叔祖母不妨在成國公府住下,有什么事,我們也好商量?!?p>  湖陽長公主感動地應下。

  錢時重吩咐錢雸帶著他們先去客院歇息。

  屋里只剩下成國公、錢時重和錢明月,成國公生氣地看著錢明月:“還有你不敢糊弄的人嗎?”

  錢明月拉了把椅子坐下:“大約不敢糊弄圣人和太子吧?!睂?,我就是糊弄你們了。

衣里明珠

紙條這個草蛇灰線很長,幕后黑手現(xiàn)在不會揭露。他暴露之日,就是身敗名裂之時。他是誰?猜猜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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