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說完,張嫂就閉了嘴。
年輕的女孩兒斜倚靠在門框上,一只腿微微曲著,右手似無聊地緩緩轉(zhuǎn)動著左手腕上的一只古樸鐲子,唇角微勾,清冷浸寒的眼睛卻直盯盯地盯著她。
那目光不知道如何形容,冰冷蝕骨,讓人無法控制地打寒顫。
“陸總和夫人以及三少爺住在三樓,大少爺二小姐住在二樓?!睆埳┘彼僬f完便立刻轉(zhuǎn)身跑了。
“呵~這就跑了?”陸尋懶懶地站直,如逛自己家后花園似的,閑庭信步地去了客廳。
另一邊,外頭低調(diào)內(nèi)里奢侈的黑色車輛穿過大半個城市,駛?cè)肓艘惶幚吓f的樓院。
“沒想到我們這一趟去江城連那個什么陸神醫(yī)的影子都沒見到,這肯定是不知道誰傳的虛假消息了!”
司言感嘆道,下一刻,又恢復(fù)了活力,“不過也沒事,那個陸神醫(yī)不是每月一善嗎?反正這個月李家有幸被接單了,今天剛好這個月最后一天了,我們及時地趕了回來,就等著李家那邊的消息就行了?!?p> “嗯,不急?!惫枪?jié)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膝蓋,邢琛隨意說道。
司言嘆了一口氣道:“你說這個醫(yī)生還真是奇葩,有那么厲害的手藝不每天接待病人,竟然一個月才接待一位病人!聽說不少人許出高價捧著一箱箱的真金白銀送到他面前他也看也不看,難道錢它不香嗎?”
“而且還神神秘秘的,查也查不到蹤跡,一會兒在這個大都市給人看病一會兒在那個小縣城給人看,很多人都是事后才知道他給誰看了,我們找了他一年多,要不是這次是李家的單子,我們肯定還找不到他!”
“嗯,確實難以捉摸,這種奇人異士也正常?!毙翔〉?。
傍晚,陸振國、喬燕琳、陸喬雪一起回來。
車上,喬燕琳將下午陸尋到陸家時發(fā)生的事情講了。
“我真是從來沒見過這么沒教養(yǎng)的女孩子,流里流氣不像樣,沒禮貌目無尊卑,一股子下等人味兒!”
等說到她讓傭人怎么對待陸尋時,陸喬雪皺眉打斷她:“媽,你就算再厭惡她,也不能在明面上刁難她,相反的,你還需要做出一個大度的繼母模樣,否則,外人知道了會怎么看待我們陸家?”
陸喬雪又看了陸振國一眼:“爸一直想結(jié)識豪門中人,進(jìn)入那個圈子,就不能在這些人品問題上落人話柄?!?p> 陸振國贊同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雪兒說得對,你刁難她得背著耍手段?!?p> “放心吧,你們以為我是傻的啊?我也是要名聲的?!?p> “雪兒,今天學(xué)得如何?”
“還不錯,媽,過一陣子,我有信心得到封老爺子的青睞!”
“不錯,果然是媽的好女兒?!?p> 別墅里沒主人在,沒開大燈,喬燕琳將包遞給傭人,徑直朝沙發(fā)上走去,一屁股剛要坐下,沙發(fā)上忽地立起一個人,嚇得她立刻尖叫著跳開了。
傭人們趕緊將大燈打開,明亮的光線下,陸尋抬手揉了揉眼睛,慵懶地坐起身。
“天吶,你居然睡在客廳!你居然睡我的沙發(fā)?好臟!果然是粗鄙的農(nóng)村人!”
“媽!”陸喬雪皺了皺眉,走了過來。
看見陸尋時,溫婉地笑了笑:“這位應(yīng)該就是陸尋妹妹吧,你好,我是你二姐陸喬雪?!?p> 陸尋懶懶地靠著沙發(fā),一只手搭在米色沙發(fā)扶手上,纖細(xì)的手腕上掛著一古樸鐲子,映著本來就瓷白的肌膚竟真像極了白釉陶瓷。
她眉眼如水墨畫,精致極了,水晶燈光下,她一抬眼看過來,陸喬雪忍不住一怔。
這個陸尋,竟然長了這么一副美貌?
“陸喬雪?”陸尋輕輕一笑,看來,陸振國這個二女兒比他們夫妻的段位都還要高點(diǎn)呢。
“混賬東西,還不叫二姐!”陸振國后一步過來,聽見她這聲,立刻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