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49章掀桌子
此時陸千秋滿頭大汗,詭異的牌局讓他束手無策。
對方似乎永遠(yuǎn)能知道自己手里的底牌,自己在想什么,仿佛一切都在對方掌控之中。
“陸?zhàn)^主,我已經(jīng)等了五分鐘,您再不出牌的話,可就算過了?!?p> “一對金環(huán)?!?p> “不跟,陸?zhàn)^主繼續(xù)?!?p> “白、青、藍(lán)、紅、銀順子。”
“白、青、藍(lán)、紅、雙銀王炸。”
“白、青、藍(lán)、紅、三銀王炸?!?p> “不跟?!?p> “要牌?!?p> 陸千秋打出種牌暗示賭師索要一張黑牌。
“春兒,跟換賭師發(fā)牌的順序,給陸千秋一張白環(huán)?!?p> “好的?!?p> 陸千秋拿到紙牌心里松了口氣,待等翻開一看,心里涼透半截,目光惡狠瞪了賭師一眼,心中暗罵“王八蛋”
陸千秋旋即將牌扣在桌上:
“呵呵,陸某前去解手,還請小兄弟稍等。”
“無妨,陸?zhàn)^主請自便?!?p> 待等陸千秋離開,高彥君小聲說道:
“他此去定是出千?!?p> “我知道,不過他沒機會了。”
“何意?”
“孫樂賢來了?!?p> 孫樂賢的神識在十分鐘前進入鄧轅飛神識的搜索范圍,孫樂賢一定會找陸千秋。
果不其然,三分鐘后孫樂賢來到賭館。
“陸千秋人呢?!?p> “回少爺,陸?zhàn)^主解手去了?!?p> “讓他出來見我?!?p> “是?!?p> 伙計剛要轉(zhuǎn)身,孫樂賢發(fā)現(xiàn)氣氛不對。
“等會兒,那里為什么聚了這么多人?”
“回,回少爺,是陸?zhàn)^主在與客人打牌?!被镉嫑]敢說陸千秋輸了兩百萬銀幣。
“贏了多少。”
“呃……”伙計臉色難看。
“說啊,贏了多少。”
“回,回少爺,陸?zhàn)^主輸了兩百萬?!?p> “輸,輸了兩百萬銅幣!他干什么吃的?!?p> “少爺,不是兩百萬銅幣,是兩百萬銀幣?!?p> “兩百萬……萬,銀,幣……”
孫樂賢的眼珠幾乎瞪出眼眶掉在腳背上,吃驚的張口結(jié)舌合不攏嘴。
銅幣、銀幣、金幣是一百進制,兩百萬銅幣合兩萬銀幣。
甸煌賭館每天的進項也就一萬五六千銀幣,輸了兩萬銀幣等于倒賠一天的營業(yè)額。
現(xiàn)在兩萬后面加了兩個零,等于一年全白干了。
啪!
孫樂賢伸手就是一耳光打在伙計臉上。
“狗東西,這么大的賭局,怎么不派人通報?!?p> “回,回少爺,陸?zhàn)^主認(rèn)為來人是個新手公子哥,本想撈一筆,沒想到對方牌技了得,反輸了兩百萬?!?p> “去,讓陸千秋給本少爺滾過來。”
“是。”
孫樂賢氣急敗壞的嗓門引來了賭客目光,此時陸千秋剛從茅房出來,就聽到了一個噩耗。
“館主大人,少爺來了?!?p> “少,少爺!他怎么來了?!?p> 雖然林淑菡被關(guān)在賭館地牢,但孫樂賢并沒事先打招呼今天要過來,陸千秋只以為是管家劉富州派人把人弄走,沒想過孫樂賢會親自過來。
陸千秋火速見到孫樂賢,結(jié)結(jié)實實挨了左右兩耳光。
“陸千秋,你好大的膽子,誰給你的夠膽瞞著本少爺豪賭兩百萬?!?p> “少,少爺,是我的錯,但對方賭術(shù)實在邪門,我也是始料未及?!?p> “放屁!你陸千秋在這紫凰城中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賭術(shù)高手,能輸給一個毛沒長全的娃娃!”
陸千秋如果沒有兩把刷子,也不可能坐上甸煌賭館館主的座位。
在這紫凰城里,陸千秋的賭術(shù)能排前五,要讓他輸錢,比登天還難。
孫樂賢高度懷疑陸千秋里應(yīng)外合,從賭館圈錢自肥。
“少爺,陸某絕沒有這么干,少爺您明察呀?!标懬秫Q冤叫屈,確實也挺愿望。
“來人什么來頭。”
“不是很清楚,聽口音是外地了。哦,對了,有賭客說,對方可能是什么秋月隊的選手,叫,鄧什么飛?!?p> “什么,秋月的人?!?p> “對,秋月的選手,叫什么飛來著的。”
“鄧轅飛,是他!”孫樂賢咬牙切齒說出鄧轅飛三個字,雙目噴火怒不可遏。
“對,就是鄧轅飛,少爺您認(rèn)識?”
“就是化成灰,也忘不了他,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偏進來,給我抓!”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孫樂賢大手一揮,糾集了自己的打手,沖著鄧轅飛的賭桌就去。
“陸?zhàn)^主,您這是大解出貨呢,一去這么長的時間。”鄧轅飛陰陽怪氣淡定說道,全然無視孫樂賢的存在。
“果然是你,姓鄧的,敢到我的賭場來鬧事,活膩了你!”
“呦,這不是孫少爺嗎,怎么,這是你的賭場?”鄧轅飛矯揉造作語帶酸諷。
“敢在我的賭場鬧事,肥了你的狗膽。”
“鬧事?本少爺合情合理贏了兩把,你說我鬧事,敢問孫少爺,我怎么鬧事了。”
“你不出老千怎么騙走兩百萬,你還說你沒鬧事?!?p> “孫少爺,說話得講證據(jù)。你說我出老千,在場的諸位,也包括陸?zhàn)^主,眼睛可都是雪亮的,有誰看見本少爺出老千了嗎?”
此時陸千秋臉色難看,他一直懷疑鄧轅飛出老千,所以派人前后左右盯死了,奈何也沒發(fā)現(xiàn)鄧轅飛出老千。
而且現(xiàn)場幾百號賭客,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這種情況下出老千沒被抓住,概率幾乎為零。
就連高彥君也懷疑鄧轅飛出老千,但是這么近的距離也沒發(fā)現(xiàn)鄧轅飛出老千。
賭客們議論紛紛,都說沒看見鄧轅飛出老千,倒是有人瞥了一句說:
“我倒是看見陸千秋出了幾次老千,好像都沒成功?!?p> 得,最后屎盆子扣在了孫樂賢的頭上。
“瞧見沒,在場的幾百位朋友都說沒有,孫少爺自己人也沒發(fā)現(xiàn),孫少爺不會是因為輸了兩百萬銀幣,輸不起吧?!?p> “放屁!你說沒出老千就沒出,這里是本少爺?shù)牡仄ぃ旧贍斦f你出,你就出!來人,給我抓了他?!?p> 孫樂賢大手一揮要抓人,鄧轅飛拍桌瞪眼起身喝斥:
“我看你們誰敢!”鄧轅飛果斷亮出學(xué)會徽章繼續(xù)又說:“誰動我試試!”
“學(xué)會徽章!”
眾人都是頭皮一陣發(fā)麻。孫樂賢卻不吃這套:
“學(xué)會算什么東西,給我抓。”
“少爺,他是學(xué)會的人,恐怕不妥吧?!?p> 下屬擔(dān)心道,結(jié)果換來一巴掌:
“聽我的,還是聽學(xué)會的,我說抓就抓?!?p> “是,是!動手?!?p> 言猶未了,鄧轅飛掀翻了賭桌,賭桌上的錢袋天女散花一般的臨空解體。
金幣、銀幣,還有吾靈符四散飛濺落得滿地都是,這還沒完,鄧轅飛變換了口音嗷了一聲。
“錢,快搶啊。”
“有吾靈符,快撿吾靈符?!?p> 不等孫樂賢反應(yīng)過來,現(xiàn)場的賭徒一擁而上。
“錢,我的錢。”
“去你媽的,是我的。”
“給老子拿來?!?p> “閃開,都給老子閃開,都是我的……”
轉(zhuǎn)眼片刻賭館陷入混戰(zhàn),賭客與賭客爭搶大打出手,賭客與賭館的打手掐了起來。
鄧轅飛一溜煙的竄進暗門地道,直奔地牢而去。
“你小子膽大包天,這種餿主意你也想得出來!”高彥君數(shù)落道,著實見識了鄧轅飛的下三濫手段。
“不把事情鬧大找人掩護,想要把人救出去,只能招來孫樂賢更大的報復(fù)?!?p> 人被關(guān)在賭坊地牢,孫樂賢一定讓人嚴(yán)加看管,不來硬的,很難把林淑菡救出來。
如果強闖,未必能成功,還會落入孫樂賢的圈套。
如果把賭場給砸了,把賭客煽動起來,賭館一亂,賭客吸引了賭館視線,把人都給調(diào)走了。
地牢修的很深,陸千秋安排了兩個打手輪流值班,都被高彥君輕松放倒。
地牢共有六間,只有一間關(guān)著林淑菡,人還昏迷著沒醒。
“她只是暫時昏迷,沒什么大礙?!备邚┚馈?p> “我來把他背出去。”
將林淑菡背在背上,二人離開地牢,從賭館的后門一溜煙的跑了,直奔城北醫(yī)師堂而去。
賭館的打砸迅速升級,地面上散亂的錢財發(fā)生了一次爆炸,一直噴到了街外,引來了更多路人和賭徒,還有游手好閑的小偷、乞丐和混混,原本數(shù)百人混戰(zhàn)的賭坊,迅速變成兩三千人混戰(zhàn)。
直到半小時后,治安所的衛(wèi)兵匆忙趕到甸煌賭館驅(qū)散了人群,抓了為首鬧事的賭徒,但始作俑者鄧轅飛的人卻不見了蹤跡。
兩小時后林淑菡神志蘇醒。
“這是哪里?”
“我是鄧轅飛,這里是學(xué)會醫(yī)師堂?!?p> “鄧轅飛,我怎么會在這里?”
“你被孫樂賢麻翻后弄進了地牢,我把你弄了出來?!?p> “孫樂賢這個混蛋,我饒不了他?!绷质巛沼袣鉄o力臉色蒼白,說話的聲音綿軟無力。
“先好好休息,得有兩天才能恢復(fù)。”
“謝謝你救了我?!?p> “不用謝。你在這里很安全,這兩天哪兒也別去。”
“嗯,我知道了。你救了我,孫樂賢一定會報復(fù)你的?!?p> “我有辦法對付他,你放心?!?p> 賭館被砸,人被搶,孫樂賢現(xiàn)在只顧得上賭館被砸,根本顧不上林淑菡被搶。
孫樂賢要來報復(fù),不可能提林淑菡被劫走這件事,如果是賭局的事,孫樂賢里外不占理,如果來硬的,鄧轅飛就讓他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