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晴,無雨。
在清晨之下,一個小巷的角落內(nèi),有一位呆著口罩的年輕勤勞‘志愿者’分割著垃圾。
“也不知哪個家伙在這里放著這么大的硅膠模型,真是令人煩躁呢?!彼匝宰哉Z道。
“硅膠里面還有一些奇怪的紅色溶液真是討厭,真難清理”他一邊說,一邊拿著殺蟲劑在各個地方噴灑。
直到完全用光,就扔進了垃圾桶,隨后把在那些‘軟乎乎的塊硬混合成的紅色垃圾團子’呈現(xiàn)在天空之下,雖然無規(guī)制但都平穩(wěn)的放在地上,使得地面留著許多暗紅的液水與不明的黃色液體,還有數(shù)不清的小昆蟲。
他拿起不遠處的小鐵桶,打開了它,依次澆在了那些‘軟乎乎的塊硬垃圾紅色團子’上,紅色被染上了繡臭味的綠色濃稠汁。
......
有些人在外面跑步,老遠就聞到了小巷處飄來的怪味。“誰家裝修?油漆味這么大?!?p> “這個小巷也沒幾個人,都是些老年癡呆被拋棄的家伙罷了,哪來的錢呢?”
“那反而有可能了,哎呀,別想,快走吧,這味道聞多不好...”
.....
倆個人的身影緩動遠去,小巷口一個推著垃圾桶的戴著口罩的人走出....
.....
也許時間的確過得飛快,路上忙碌的腳步變得大多,車輪反而袞得緩慢一些,石凳上多了一些身穿環(huán)衛(wèi)服的人扇著風,喝幾口水,享受這難得的休閑時光。
而那些堆放處,不經(jīng)意間也多了一些,不知為何,這天的垃圾,比以往的要惡臭許多,不過也有一個地方不久之后就能變得好看許多,有一個小巷內(nèi)處,那里的地面,墻上涂著綠色的油漆,工整得很,寫著五個大字:垃圾投放處。
當然,還有一個孩子,今天他特別的高興,他笑得很悲傷,睡得很自然,偶爾會咳上好幾聲,但這完全不影響他內(nèi)心不知原因的歡喜。
他睡著了,在他的床上睡著了,笑著睡著了,誰叫他都沒用,因為他真的好像是聽不見了。
........
校園內(nèi),一些人在草地上,一邊打牌,一邊聊天。
“我需要一個幫手,要知道地方的,聽命行事的那種,這樣配合好下手,最好呢,看起來比較弱的那種,就跟我差不多?!?p> 一個很壯的家伙看了看傍邊一個瘦小伙,他一看,嘴角一揚,拉拉衣領(lǐng),仿佛自己即將升官發(fā)財,被領(lǐng)導所上市一般,自信地說“我跟那個人是好朋友,有他的鑰匙,讓他借一下,也好讓他過把冥癮?!?p> “冥癮?”
風和日麗,小白約定了其中一個人,一起去一個絕妙之地。
一路,他告訴了小白的一些事,三名失蹤者其中便有一人是此倉庫擁有者的兒子,而擁有者本就因天來橫財而突然遺棄本有工作,所以倉庫已經(jīng)有段時間無去照看,加上這幾天悲傷所圍繞,所以鑰匙更是不去在意,是否在于自身或者其他人的囊中,而他本與該人有所玩耍,得知他家鑰匙以及錢的存放所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之下拿走了他的備用鑰匙,以及一些錢兩。
不過他打開之后,也發(fā)現(xiàn)到,都是沉重之物,難以輕易偷拿走。
.....
下木門處,生銹的鐵鑰匙輕輕的打開鎖口,發(fā)出‘咿咿呀呀’的老舊聲,顫動著他那本就瘦弱的手臂。
“就是這個地方了,進去看看時,你可別用火機?!?p> 打開了門,里面黑乎乎的,容易讓人與那之前的老舊聲產(chǎn)生聯(lián)想,這樣的話,里面就好像存在著什么恐怖未知的可行動之物一樣,必然它要擁有黑色之下怪丑的面孔才行。
“里面有什么可燃物品嗎?”
“有很多類似鐵罐的東西,應該是裝著煤氣。”
“走吧,我們要先知道地形,不然抓來了,都用不順手,捆都不知捆哪。”
他笑成萎縮瓜,帶頭下去,打開手機電燈模式找到了一個電燈按鈕,灰暗的倉庫內(nèi)突然明亮了。
周圍是一些鐵罐還有一些繩索,地面鋪著許多的干枯的黃草,一些雜亂的木板,工具什么的。
“收拾一下,我們先搭個臺,然后用個豎立起的木板來格出個小房間?!?p> “為啥,直接往這干草一扔不就好了,輪流爽就行了。”
“你在說啥呢,那人捆哪?我們要把她捆在這里,然后再去叫人一起來,你難不成是叫他們過來,自己先在這里等著?”
“不然勒?”
“他們等下會不會認為你獨吞‘第一滴血’呢?你爽完再給他們爽,你覺得他們同意嗎?還是說,你認為他們會同意呢?他們可是超想的...”
他猶豫了,臉色難堪,頓了一會說“那你怎么想?!?p> “要搭一個木床,這樣可以捆四角,又可以四面岔開,我們就可以360度無死角的看個夠,想干嘛,就干嘛?!?p> 他聽著,回想著,吸溜了一口?!笆鞘鞘?...”
“他們玩著,去偷摸一把,先過下小癮,有什么,是不是,反正他們是正戰(zhàn),我們就是加油打氣的?!?p> “你好有情調(diào)哦,都聽你的,嘻嘻?!?p> “在搭個豎立木板,增加神秘感,他們肯定不知道我們還會費力去搭個木床,到時候就說你的主意,這走繞一看,哇,精美,有心,他一下子就從疑惑變成了驚喜,這種起伏感,你能想象他的興奮感嗎?”
他笑的不亦樂乎:“哪,哪的話,懂懂,都聽你的?!辈贿^他轉(zhuǎn)笑又質(zhì)疑的口吻:“為啥要把主意全交于我功勞呢?你就不想得到賞識?有個上頭人保你?”
“我?我,我才認識你們老大多久,這點功勞對于我來說,只能讓老大注意到我,但無法完全的信任我,但如果是您就不一樣了,您在他身邊很久了,將功勞全部推給您,老大估計就會覺得您跟了他那么久了,就給您點特權(quán)不是...”小白搓著手掌,繼續(xù)說:“我?guī)湍?,到時有啥困難,您也就記得我,我們啥交情,講起來也就明了,不用拐彎抹角了?!?p> 他高興極了,很快的點了幾下頭,一副很自信的樣子,仿佛他已經(jīng)成為一方霸主,一手摟靠放在小白的肩上:“到時兄弟我如果有了大權(quán),一定保你,有誰欺負你,就跟我說?!?p> “那是自然拉。”
......
一張木床,地上有著許多的工具跟斷開的繩索,還有格好的木板,周圍的一些鐵罐都用一些黑布蓋住。
他累的滿頭大汗,而小白這時正從門外走了進來,手上拿了倆杯飲料。
那人不耐煩道:“你gr的,去哪里了?突然人就不見了,放著我一個人釘木板?!?p> “這不是快完成了嘛?我就去外面買了飲料,還有...”小白說著,從后面拿出包裝在塑料膜內(nèi)的面包團,馬上將飲料跟面包交給了那個人。
“哼,算你有點心?!彼焓謯Z過了東西,坐在干草上,一邊吃喝一邊講:“看你還挺會做事的,這事做得好,以后我罩著你,你就來我名下當我左右手.....怎么樣?那個就是,然后待會我們抓了那個女孩之后,我們先玩一會,怎么樣..?”
“當然可以了,您先玩,我錄,以后可以‘續(xù)杯’..”小白輕輕地放下了飲料瓶?!安贿^,你想先怎么玩?”手握緊了傍邊的繩索,悄悄地接近他的身后。
“她應該還有吧,我先摸摸,就沒試過那種那種,嘻嘻...她那個就很香,我玩后就給你當?shù)?..”他還在說著,突然一條緊裂的長條物捆住了他的脖子,使得他的語氣頓時吐不出來。
他的縮瓜笑容瞬間被皺合成一團,雙手胡亂的敲抓著背后的小白:“你干什么...你畜.....”話未完,他的動作很快就減緩,到停止,頭也垂了下去。
小白氣喘吁吁地,心臟撲通地亂跳,繩索勒了許久,確定時間很久之后,他才放下了手上的繩索,由他那軟趴趴地軀體倒落在干草上,而小白也虛脫地躺在了草上,但他的嘴上卻露著難以言表的歡喜之色,他似乎從來都沒有這么開心過,還記得他的第一次開心,還是小時候,那時的他,偷偷撿起了父母口中說的骯臟破爛示意要快丟掉的路邊石頭,放在家里的小柜子里,存放了整整一個星期之后,才被父親發(fā)現(xiàn),扔進了垃圾桶。
“讓我們飛吧?!?p> .....
“那家伙呢?”路上幾個人在路上行走,一個身材壯實的人詢問帶路的小白。
“出去買一些吃的了....”
“那她,你們就不怕讓她給跑了?”
“捆著呢,還給她灌了一些酒...”
“喲,有意思哦...那不就迷迷糊糊的嘛...”說完,他們彼此互看,笑得跟個萎縮瓜。
“她半醒著在木床上輕扭著,衣服被半落出了個肩膀都不知道...臉紅彤彤的....”
“喲...哦哈哈,你形容得挺到位的嘛....”
“就是...我都開始癢了...”
“再癢也只能看,老大先...是吧,老大,先驗驗貨,極不極品...”
“還是你小子嘴皮子溜....待會讓你第一摸摸...”
“哎,謝謝老大..”
小白身后的他們,其樂融融,都說笑聲是最強的感染力,他自己也在前面不知不覺的嘴角上揚。
來到那個地下倉庫木門口,左右傍邊放了倆盆普通的菊花,卻散發(fā)著特有沉昏般的清香與鐵銹泡白酒般的味道。
門吱吱呀呀地打開,小白先進去,打開了手機照明功能,向著右邊拐彎就消失在了門口那些人的視野之下。
老大看著左右的人,自己先走了下去,隨后的人也跟著下去,進去在那黑暗之中,很快就聽到了一聲溫呻柔吟,他們順著那聲音跨著大步走去,卻著觸碰到了木板。
突然,啪的一聲,白燈閃起,在他們的眼睛被迫緊閉舒緩時,門吱呀聲帶著其他怪氣流音關(guān)閉了,小白將門閂輕拉,在那個鐵環(huán)上套上了鐵鎖,在地上捏了些干草與他手上的鑰匙蹂團,背向著他們,偷偷的把生銹的鑰匙硬吞進去,最后喝了口手中的飲料。
他們緩過神后也只是詛罵,但是當小白拿出幾雙粗糙帶大顆粒的橡膠手套后,他們的注意就轉(zhuǎn)移到了這里。
雖然有人注意到了門鎖,也有人聽到了奇怪的聲響,但還是在小白的耐心解說的規(guī)則之下,變得玩心大增,心花怒放了。
“這個手套很粗糙,但卻不傷皮膚,干草也很軟,我們還特意用木板圍了好幾個大小路,我們幾個人今晚就來玩鬼抓人...”
“哈哈...你太會玩了...沒想到,沒想到...”
“快快快,走走走...”
“我想要直接點的...”
“嗯...庸俗,等她跑累了,不就更容易了嗎?會不會想...腦瓜子是用來干什么,能像白哥一點想出這么有趣又耐玩的東西,你就不會隔三岔五地被人抓著在路角打了...”
“是是...還要多虧了老大,保我性命..”
走在木板建成的小路上走,小白就走在后面,而他們的心里現(xiàn)在只能如何去將棍怒放而出.
“那個家伙呢?”
“他應該就在那里看著她吧...”
“那家伙該不會開始了吧?”
“老大都沒開始,他有這個膽嗎?”
“那時,你們怎么想到這個點子的?”
小白的步伐有意地減緩.“那時就說要弄點耐玩的,我們就在手機找了一些,最后就選擇了這個搭點小墻,這樣就會有很多東西玩,增加刺激性嘛,后面我就想要說一起去告訴大家來玩嘛,他就說要玩久不吃東西怎么行之類的,就叫我一個人叫大伙一起來,他自己就去買那些食物之類的...”
“他自己要求去買東西?怎么可能...”
“老大,這家伙可是出了名的抱怨利鬼...他會選著叫人這種簡單活不做,去花錢買東西?”
“當然拉,他說了,那女孩子他從剛進來就很喜歡了,想給她買些好喝的飲料...”
“你可塔麻的騙我....”那個老大惡狠地轉(zhuǎn)身指著小白?!八?...”
傍邊的一個人插嘴,“老大,我剛才進來的時候,就聽到那種只有在做的時候哦,才會發(fā)出的聲音...聽著,就像捂著嘴發(fā)出的..”
“喲,飲料,這家伙,估計去買那東西了,這家伙之前就看到他那時候老盯著她看...”
“那東西指定是....”
距離著他們很近,再次發(fā)出了一聲柔吟。
.....
他們快步過去,干草發(fā)出了倆邊漸遠的沙沙聲響,前面一個跑得比較前不知被什么長條物被絆倒,摔倒在干草上的沙沙聲伴隨著一聲較為巨大的閥門漏氣,還有鐵碰鐵的聲響。
他們察覺到了異樣,快跑到了最后拐彎處,一個熟悉的男性面孔死相的躺在木板上,手腳被四邊捆綁,傍邊是在閃亮的手機,這時,里面發(fā)出了一聲熟悉不過的柔吟。
他們的言語之中是要將小白如同紙一般的撕碎,像橡皮泥一樣的揉拉摔拍,以及信任者欺騙的血之代價。
快步著,氣息漏出的聲音也在漸漸擴大,氣味也開始變得濃厚,眼睛的一切都變得陶暈。
他們的內(nèi)心變得慌張且氣憤,蠻力撞開了部分木板,其實上用不到多少力氣,所以很快就看到了站在木門鎖前的小白,手中拿著火機。
微笑地看著他們,眼框里卻流落出悲傷地淚花。
.......
那天,小鎮(zhèn)的人都聽到了別樣的轟隆聲,杯子裂開了閃電般花紋,看到了窗外墮下火紅的亂七八糟,敲爛玻璃,染模糊了墻,全部暗紅的物質(zhì),還黏糊又氣味有很大古焦之香,有些醫(yī)學器材也無奈地滾落在地面上沾過了一些燃燒著黑泥狀物,讓本就骨骼發(fā)黑的零件看起來更臟了。
但有趣的事,當直升飛機經(jīng)過,看到的地面卻如同是放落在夜空中令人激昂的幸?;馃熁前愕臉O美抽象畫,古老的名著藝術(sh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