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御風與趙薰兒率領幾名伏魔司的精銳部下,急匆匆地闖入了教坊司的大廳。
他們的到來立刻引起了教坊司守衛(wèi)的注意,幾名守衛(wèi)迅速上前試圖阻攔。
“都閃開!”周班頭大喝一聲,聲音中充滿了威嚴,“伏魔司辦案!誰敢阻攔,按罪帶走!”
就在這緊張的時刻,美羅卻突然出現(xiàn)了。她笑意盈盈地上前,輕輕地攔住了自家的護衛(wèi),對著楚御風等人欠身行禮:“退下,這些是伏魔司的大人?!?p> 楚御風沒有理會美羅,開始在教坊司內仔細踱步查看。他的目光銳利,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許多薰香燃燒后剩下的灰燼。
趙薰兒走到美羅面前,語氣嚴肅地問道:“美羅坊主,你可知曉我們來找你所為何事?”
美羅一臉無辜與困惑:“大人,美羅不知。還請大人明示?!?p> 趙薰兒剛要開口,卻被楚御風搶先一步。
“美羅坊主,”楚御風的聲音冷冽而堅定,“你這教坊司內……可有不少的西域幻香??!”
美羅微微露出驚訝的神色:“這種香叫做西域幻香嗎?我還真的不清楚。我只是見眾位客官都喜歡這個薰香,所以才費盡力氣買來,討好客人們的。怎么……這香有什么問題嗎?”
楚御風輕輕搖頭:“西域幻香本身并無問題,但是,如果與玄罌膏混合使用,問題就大了。不知道美羅坊主,你這里可有玄罌膏的收藏?”
美羅的眼神在瞬間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但她迅速恢復了鎮(zhèn)定,強顏歡笑道:“大人說笑了,我教坊司怎會有那種害人的東西呢?”
趙薰兒冷冷地瞥了美羅一眼,語氣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定:“還在做戲嗎?玄罌膏的副作用你我心知肚明。長期服用此物,人會變得精神恍惚,骨瘦如柴,甚至夭折早亡。在西域,這東西被視為禁物,但你們卻在大宋私下售賣,肆意禍害一方百姓。美羅坊主,這些罪行,你真的以為可以瞞天過海嗎?”
美羅故作茫然,搖了搖頭:“大人,您在說些什么,我真的聽不懂。難道伏魔司辦案,就是這樣罔顧事實,僅憑一張嘴來定罪的嗎?”
楚御風冷眼旁觀著美羅的表演,心中卻已經有了計較。
他知道,美羅的言辭雖然滴水不漏,但她的眼神和微妙的肢體語言卻透露出了她的不安和心虛。
這場較量,遠未結束。
趙薰兒冷笑一聲,毫不畏懼美羅的強硬態(tài)度:“你嘴硬也沒關系,等我們在你的教坊司內查出東西之后,看你還怎么狡辯?!?p> 楚御風則保持沉默,他的目光如炬,仔細觀察著美羅的每一個細微表情和動作。
美羅的臉色在趙薰兒的威脅下微微一變,她強裝鎮(zhèn)定道:“大人,沒有任何證據(jù)就貿然想要搜查我的教坊司,未免有些過分......”
楚御風突然打斷美羅的話,語氣中帶著一絲故作的疑惑:“美羅坊主,我的那位方凌羽大人不見了,不知你見過他嗎?”
美羅的心頭猛地一跳,她本能地否認:“沒......自然是沒有的!”
楚御風微微一笑,似乎并不意外美羅的回答,他繼續(xù)道:“哦?沒有?那為什么在美羅坊主的裙擺處,會沾染她作畫用的特殊顏料呢?”
美羅聞言,瞪大了眼睛,下意識地低頭去看自己的裙擺。
只見一處天青色的顏料赫然映入眼簾,與方凌羽作畫時常用的顏色一模一樣。
那是美羅離開地下密室時候,經過方凌羽身邊,被方凌羽使用被捆著的手,用力一甩,將小瓶中的金色顏料,彈出了一點在美羅的裙擺上!
雖然并不多,卻也有點醒目,被細心的楚御風發(fā)現(xiàn)了。
美羅在看到自己裙擺上的天青色顏料時,心中不禁一陣慌亂。
她已經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因為這正是她在地下密室中,被那個方凌羽給悄悄弄不上的。
但她絕不能承認這一點,更不能讓楚御風他們發(fā)現(xiàn)她與方凌羽之間有過交集。
她努力保持鎮(zhèn)定,試圖用言語掩飾自己的慌亂:“這……這是怎么回事?我……我真的不知道,可能出去逛街,不知從哪染上的。”
趙薰兒看著美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深知美羅已經陷入了絕境,而這個天青色的顏料證據(jù)就是壓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還想狡辯嗎?”趙薰兒語氣冷冽,“這是方凌羽自制的特殊顏料,你沒機會了!”
話音剛落,趙薰兒便迅速發(fā)動攻擊,朝著美羅沖了過去。美羅無奈,知道此刻再也無法掩飾,只得全力迎戰(zhàn)。
楚御風站在一旁,故意嘲諷道:“真沒看出來啊,美羅坊主好身手??!”
美羅瞪了楚御風一眼,白眼中透露出她的憤怒和無奈:“少廢話!”
隨即,美羅帶領著自己的護衛(wèi)與楚御風、趙薰兒等人展開了激烈的交手。教坊司內頓時響起了一片兵刃相交的聲音。
趙薰兒與美羅交手數(shù)個回合,兩人的身法矯健,招式凌厲。然而美羅雖然武功高強,卻仍然不是趙薰兒的對手。在幾個回合之后,美羅明顯感到力不從心,知道自己已經難以抵擋趙薰兒的攻勢。
眼見形勢不妙,美羅突然轉身,朝著后院的方向逃去。
她的心中充滿了慌亂和絕望,知道自己已經陷入了絕境。然而她仍然抱著一線希望,希望能從后院找到一條逃生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