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對方法其實很簡單,你可以先假意答應下來。
然后,在趕路的途中,表現(xiàn)出突然醒悟的樣子。
問他幾個無法自圓其說的問題,逼他與你撕破臉皮。
這樣一來,你只需拖延時間即可。
至于你師父的安危,你無需擔心太多。
她是能否威脅到你的關鍵,雷松不可能先把她殺掉?!?p> 聽完這番話,黎雨薇懸著的一顆心,終于緩緩落地。
她拱手作揖道:“秦野,多謝你為我出謀劃策,等救出我?guī)煾?,我必有重謝!”
“這話以后再說也不遲,盡快行動起來吧。”秦昊擺擺手道。
黎雨薇點點頭,轉身劃出裂縫,而后步入其中。
只是在步入裂縫的剎那,依稀聽到身背后傳來秦昊的自言自語:“雷松這眼睛到底是怎么長的呢?”
這讓黎雨薇瞬間火大,心中的感激也暫時被憤怒壓下。
這個以貌取人的家伙,本姑娘早晚要讓你知道,你是有多沒眼力見!
……
就在黎雨薇動身離開的同時。
懸崖下,幾乎化為廢墟的茅屋前。
一道裂縫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旋即一道人影從中走出。
如果秦昊在場的話,便能一眼認出來。
此人便是他口中,連偽君子都不如的雷松。
現(xiàn)身之后。
雷松左右看了看,旋即單手負在身后,抬頭對著夜空,悵然道:“午夜風清月凈明,孤獨寂寞伴吾行……
可惜了這么美的詩,卻是無人能與我一同分享?!?p> 言畢,低下頭,發(fā)出一聲深沉的嘆息。
這般靜立半晌,他開始在茅屋周圍漫步,不緊不慢地分別從草叢里、巨石下、以及巖縫里,拿出記憶玉簡來。
這三枚記憶玉簡隱藏得相當可以,便是仔細看,也未見得就能發(fā)現(xiàn)。
且從位置來看,也明顯不是隨便亂放。
三枚記憶玉簡呈夾角,幾乎能夠將這茅屋周圍的二十丈范圍,無死角地記錄下來。
“我倒要看看,這次你還怎么逃!”雷松獰笑兩聲,將三枚記憶玉簡一字排開,點出三道靈氣同時催發(fā)。
玉簡緩緩展開,上面畫面逐漸呈現(xiàn)。
當見到黎雨薇出現(xiàn),發(fā)現(xiàn)茅屋變成廢墟,師父也不見蹤影,頓時呆立在場之時。
雷松嘴角露出一絲快意的笑容,仿佛看到那黑紗后,有難以置信,再到驚慌的表情。
只是很快,他面上的笑容便為之凝固。
因為他發(fā)現(xiàn),黎雨薇居然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留下的線索。
“真是蠢到無可救藥!那么明顯且?guī)в兄赶蛐缘木€索,愣是發(fā)現(xiàn)不了?”雷松忍不住罵道。
然而,再怎么罵也無濟于事。
事實就是,黎雨薇沒有發(fā)現(xiàn)線索。
這就導致他的后續(xù)計劃,還沒來得及施展,便宣告破產。
“不行,得想個辦法,讓她再次回到這里?!崩姿舌哉Z道。
一番思索過后,他心中已是有了主意。
簡單來說的話,就是先假裝偶遇,然后假意幫忙,再想辦法讓黎雨薇回到此處。
說做就做!
他立刻閉目開始感應,很快便發(fā)現(xiàn),黎雨薇正在一刻不停的變換位置。
“遇事慌慌張張,絲毫沒有沉穩(wěn)之氣,甚至連基本的思維能力都喪失,這也配是化神境?”雷松不屑一顧道。
片刻后,他大手一揮,三枚記憶玉簡化作齏粉,隨風飄散。
緊接著,又劃出一道裂縫,步入其中,朝著黎雨薇的位置接近。
……
此時,秦昊操縱著鋼鐵傀儡,重新回到山洞之中,把大半心神挪回到本體。
然后,就聽趙九江不滿地抱怨道:“老秦,你這怎么心不在焉的?跟你說話你也愛答不理的?”
秦昊看了他一眼,回道:“這不是有錢人的特點嗎?
高傲、冷漠、目中無人。
就像我現(xiàn)在的樣子?!?p> “咱倆可是兄弟啊,你跟外人這種態(tài)度,對我也要這種態(tài)度?”趙九江更加不滿道。
秦昊輕笑道:“怎么又成兄弟了?
幾個時辰之前,你不是還認我做干爹嗎?”
“那是開玩笑!”
趙九江怒聲道:“作為兄弟,你應該了解,我趙九江是那種為了靈石,出賣自己尊嚴的人嗎?”
“砰!”
秦昊沒有回話,只是把一張價值千萬靈石的票據,拍到了桌面上。
“噗通!”
趙九江立刻跪倒在地,面不改色道:“干爹,還是你了解我。
尊嚴值多少靈石?。?p> 尊嚴一塊靈石都不值!
所以,看在我把尊嚴都出賣的份上,這張小票我就……”
一邊說,一邊把手伸向那桌上的票據。
然而,在即將碰到的時候,卻又被秦昊收走。
“你也說了,尊嚴一塊靈石都不值,那你出賣尊嚴,意義何在?”秦昊淡淡地問道。
趙九江頓時語塞,連忙改口道:“我剛剛說錯了,尊嚴價值至少千萬靈石?!?p> “所以呢?”
“所以剛剛那張小票,我覺得應該放進我的儲物袋?!壁w九江滿臉堆笑道。
秦昊不為所動道:“你的尊嚴值多少靈石,姑且不論。
至少我并沒有提出,要用一千萬買你的尊嚴。
你想強買強賣,換個目標下手吧?!?p> 說完,站起身道:“你們倆先聊著,我回去準備準備?!?p> 秦昊走后,趙九江嘆一口氣道:“差距啊,為什么我想賺點靈石,就這么費解呢?
妖皇道友,要不你考慮一下,買我的尊嚴?”
東岳妖皇聞言嘿笑道:“尊嚴什么的,我沒興趣。
不過,如果你愿意的話。
我倒是可以給你提供一個賺靈石的機會……”
“快說快說!”趙九江催促道:“我真是快窮死了,只要能賺靈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你確定?”東岳妖皇瞇眼問道。
“當然!”
趙九江重重點頭,以表決心,旋即像是想到什么,說道:“對了,我大概能賺多少靈石?”
“那就要看你的表現(xiàn)了……”東岳妖皇曖昧一笑:“表現(xiàn)好的話,上不封頂,表現(xiàn)差的話,那就不好說了?!?p> 說話的同時,他的食指和中指突然立在桌面上。
然后,交替著就像是兩條腿一樣,朝著趙九江扶在桌沿上的手掌接近而去。
趙九江看了看東岳妖皇的笑容,又看了看那接近過來的手指,當即便感覺到毛骨悚然。
同時,身體的中后偏下部,忍不住一緊。
“妖皇道友你先忙,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趙九江匆匆撂下一句,著急忙慌朝殿外跑去。
邊跑,邊在心中暗罵自己心實在是太大。
深更半夜,跟東岳妖皇這種“危險人物”獨處一室,萬一被“開個花”,那可真就可以不用活了。
東岳妖皇看著趙九江慌忙離開的背影,從鼻孔中發(fā)出一聲不屑的冷哼:“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就這點姿色,也想讓我青睞?
跟小松松比起來,簡直一根腳指頭都比不上!”
提到雷松,東岳妖皇不禁露出癡癡的笑容。
內心不斷期盼著,時間能過得快一點,再快一點!
最好直接跳到后天清晨。
那樣,自己就可以見到小松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