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時候,夏唯躺在一張柔軟的床上,是一個陌生的房間。
他試著起身,發(fā)現(xiàn)可以站起來。
體內(nèi)紊亂的真力已經(jīng)平復了很多,腿上的箭傷也被處理過了。
看房間的格局應該是一家客棧。
夏唯平躺著調(diào)息了一下。真力只剩下不到兩成了。
之前經(jīng)脈盡碎,導致真力恢復變的極慢,損壞的經(jīng)脈還沒修復,這次又強行施展萬劍訣—碎空斬,內(nèi)傷似乎更重了。
好在有人給自己做過簡單的療傷,倒下之前,呼吸都能感覺到痛,現(xiàn)在感覺好很多了。
是誰救了自己呢?
這時門被推開,店小二進來了,“客官,你醒啦!”
“小二,你知道是誰送我過來的么?”夏唯趕緊問道。
“我也不知道,是一位很漂亮的姑娘,穿著一身黑色的長裙,喲,大冬天也不知道冷。力氣大的嚇人,輕輕松松就把你背上樓了,之前還不知道背了多遠的路呢!”
一聽描述,夏唯知道是誰了。
“那她人呢?”
“那位姑娘大清早就走了。放心吧,房錢她已經(jīng)付了,你身上有傷,就安心休息吧!對了,她留了一封信給你!”
說完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給夏唯。
阿七:
我不確定,上次的事后,你還會不會見我,所以我沒跟你打招呼就走了。你太傻了,本來就受了內(nèi)傷,怎么還亂來。這次好在我路過,不然后果不堪設想。
對了,看你帶著面具,我猜你是暫時不想暴露自己的功法,就沒送你回軍營,傷我處理過了,切記,切記,三個月之內(nèi)不要再亂用真力,否則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無桑。
傅無桑又一次救了自己,夏唯看著這封信,心中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一般。
一聲招呼都不打就救我,一聲招呼都不打就走!
這女人真是!
夏唯沒在客棧停留,買了一身干凈的衣服,換上之后就回了軍營。
剛到大營門口,守營的士兵紛紛大喊:“夏旗衛(wèi)回來啦!夏旗衛(wèi)回來啦!”
軍營立馬奔出一大群破冰騎的士兵,看到夏唯都長吁一口氣。
林蛋大沖過來,重重的拍了夏唯肩膀一下:“媽蛋,七哥你可把我們擔心壞了。昨天一聲不響的失蹤,我們還以為敵人把你抓走了呢?”
夏唯還有些虛弱,被林蛋大一拍,肩膀一歪,臉上泛起一絲蒼白:“沒事,昨天請命剿滅黑風騎不成功,心情不好,就獨自出去散了散心?!?p> 林蛋大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嘖嘖嘖,難怪昨天派兄弟們便裝出去找你,找遍全城都沒找到,原來,嘿嘿!那個地方我們還真沒去?!?p> 蒼白的臉、虛浮的腳步,再聯(lián)想到之前那《和夏旗衛(wèi)不得不說的那一夜》,林蛋大已經(jīng)猜出了夏唯昨天的去向。
看著林蛋大邪惡的表情,以及一副我懂你的神色,夏唯白了他一眼,“我需要休息!”
“媽蛋,大敵當前,七哥真是好興致??!”
夏唯沒理他,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后,開始打坐調(diào)息。
林蛋大偷偷推門進來:“七哥,你知道嗎,城南的探子回報,昨天居然有一個像幽靈一樣高手,把黑風騎屠營了?!?p> “哦,殺光啦!”夏唯假裝驚訝的說。
“媽蛋,怎么可能!不過他一個人也殺了不少,根據(jù)探子的描述,那人的武功出神入化,一眨眼的時間,一百多人的營地,就全死光了,連聲音都沒發(fā)出。
那人帶著一個鬼臉面具,就真的跟勾魂使者一樣,太牛了?!绷值按笾v述的眉飛色舞,眼神中充滿了崇拜。
“這么厲害!最后怎么樣了?!?p> “不知道,據(jù)說后來,還是驚動了黑風騎的大軍,我們的探子不敢再靠近,也不知道后來發(fā)生了什么。聽動靜,只知道打斗場面非常激烈。他那么厲害,應該是全身而退了吧!”
“恩,應該是!”夏唯淡淡的說。
“哼,昨天我們找不到你,今天早上又聽到這個消息,我還在想會不會那個人就是七哥你呢!”
夏唯心中一怔,果然還是要暴露功法了么。
“后來仔細想想,又不太可能,你武功雖然不錯,但是應該還不至于那么牛!再說,那種高手一般都長的很帥,你這么挫,不像?!?p> 林蛋大自顧自說了半天,發(fā)現(xiàn)夏唯看著自己的眼神不太友善:“恩,七哥你昨晚奮戰(zhàn)一整夜,應該是累了,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滾!”
林蛋大走到門口,回頭又補充了一句:“七哥,雖然你年輕,但是還是要有節(jié)制啊?!?p> “有多遠,滾多遠。”
“這次你怎么解釋!”石見翹著二郎腿看著對面的傅無桑。
傅無桑低頭玩著自己的指甲,沒理他。
石見怒拍木桌,站了起來:“我告訴你,傅無桑,別以為有烏大人給你撐腰,你就可以無法無天?!?p> 傅無桑仍舊沒有理他。
“來人,給我把她關起來,等執(zhí)法隊來了,壓她回總部!聽候主上發(fā)落?!?p> 傅無桑幽幽的抬起了頭,看著石見,眼神無比的戲謔。
石見心中打了一個冷顫,他知道論武功,他還不是傅無桑的對手:“怎么?你勾結(jié)外人,殺害自己人,你還不服啦!”石見大聲的說。
“是嗎?黑風騎是自己人嗎?哦,不對,應該說,他們是人嗎?”傅無桑輕聲的問。
“他們做事風格我們不用去理會,只要能完成任務就可以了?!?p> 傅無桑緩緩的抽出短刀。
“你,你干什么?”
“沒什么,我修指甲!”傅無桑用短刀開始修剪自己晶瑩剔透的指甲,“如果你也認同他們的行為,那我覺得沒什么好說的了,畢竟人和禽獸還是有溝通障礙的?!?p> “你罵誰呢?”
“如果沒別的事,我先走了!”傅無桑吹吹手中的指甲屑,起身準備離去。
“放肆,違反了組織的制度,還想走?”
“一,我和你平級,你無權囚禁我;二,我沒有勾結(jié)外人,只是救了一個路人;三,黑風騎只是我們的棋子,不算組織的人!”
說著,傅無桑慢悠悠離開了營帳。
“你等著,我一定會稟明主上,看你還能囂張多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