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父親,羅修嬉皮的情緒也是變得沉重。
看來留給自己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
“寶兒姐,拜托了?!?p> “只要你扛得住,我么得問題?!?p> 祠堂兩邊,各有十座形態(tài)各異的雕像,都是用一種青白玉石所雕刻而成,按照自己對羅家劍二十一的理解,這里的每一座雕像都是一招劍試。
然而整個羅族之中能學(xué)到劍二十的也就僅僅兩人而已,但是從祖上傳下來,名字都取為劍二十一,那么也就肯定有著二十一式,然而這所謂的二十一式至今無人知曉,也無從學(xué)的。
這二十座雕像,二十種劍試。
“其實你們羅族代代相傳的劍譜,劍二十一的最后一試,一直藏于這里,只是你們這些榆木疙瘩從來都不曾發(fā)現(xiàn)而已,真是苦了一門先輩們的一番苦心思,哎?!?p> “就藏于這祠堂之中?”
羅修聞言一怔,斟酌著寶兒姐的言辭,一臉的疑惑。
隨即眼眸回望,看向身后的眾座雕像。
祠堂是先輩們靈位安放的地點,也是劍二十一式的劍譜存放地,逢年過節(jié)羅族上下都會有人前來參拜,假如真是藏于這祠堂之中,不可能不會被發(fā)現(xiàn)。
“你數(shù)一數(shù)這里有多少尊石頭娃娃?!睂殐航悴荒蜔┑恼f道。
羅修行步走到雕像之間,眼觀每一座雕像,一邊十座,兩邊二十座,不用數(shù),也知道只有二十座。
“二十座?!?p> “你確定?”
羅修果斷的回答,直接被寶兒姐回懟。
然而就在這時,羅修的眸子逐漸明亮,視線順著寶兒姐的身影,向后望去,只見在恭臺之上一尊劍指蒼天的白玉雕像立于身后。
“二十一座,是二十一座?!?p> 到的這時,羅修方才明白寶兒姐的話中之意,一拍腦袋恍然大悟。
這一直以來被羅族之人供奉的先輩雕像,沒想到居然就是劍二十一式的最后一試,盡然以這種獨特的方式隱藏在這么明顯的地方。
驚嘆之余,同樣也感嘆先輩被的智慧,大智若愚的思維。
“哎,你們羅家人的智商,真是堪憂啊,也難怪會淪落到今天如此境地?!睂殐航阌质且慌枥渌疂娺^來,澆灌在羅修剛剛還處于興奮之余的心頭上。
聽得寶兒姐的嗆聲,羅修竟然無言以對,尷尬的一笑。
畢竟事實擺在眼前,想反駁都找不到一個理由。
劍譜的秘密是揭曉了,不過新的問題又出現(xiàn)了。
羅修面色一沉。
“我如今脈門破碎,這劍二十一式就算是一座金山,而對我來說也是搬之不動啊?!?p> 當(dāng)初修煉到劍十一,便是要達到五脈初元之境,更何況還有后面的劍二十,就算如今劍二十一擺在自己眼前,也只能無能為力的干望而已。
“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睂殐航阕诠_上,白了一眼情緒低迷的羅修,不屑的說道。
“正因為現(xiàn)在你沒有脈門境界的限制,所以才能夠隨意的學(xué)習(xí)這劍二十一式的所有招式,也不怕被劍氣反噬,知道么,你個傻逼?!?p> “我。。。?”
羅修聞言眉目一跳,想要反駁,但是忽然感覺又有著一絲道理。
仔細(xì)斟酌一番,此話好像也不無道理,沒有了境界限制,的確也就不存在劍氣反噬一說,不過這樣練出來的劍二十一又有何用了?
刷的一下,一個沒啃完的蘋果朝著羅修扔了過來?!半y得跟你解釋,先把所有招式學(xué)會,然后再叫我?!?p> 話音一落,也不管羅修同不同意,便是倒頭就睡,剛要追問一聲,便是聽聞鼻尖呼聲作響。
看著眼前這打又打不過的少女,直接讓羅修心頭一陣抓狂,真想一巴掌蹦在她的屁股上,方才能解心頭之恨。
既然都已經(jīng)這樣說了,肯定也有她的道理,目前也只好按照她的方法來做。
先將這劍二十一式的所有招式牢記于心。
劍二十一式的前十一式早就已經(jīng)爛熟于心,而后面的劍式平時也有所勘悟,雖然不是很精通,不過羅修肯定,不下一個時辰,絕對能夠完全將它們熟練。
這是對于自己能力的自信。
羅修眉眼一低,看向恭臺之下,眸子之中有著隱痛閃爍。
陰暗之處,那里有著一道長長的禪香木盒沉放在那里,而木盒之中便是被自己舍棄數(shù)年之久的佩劍。
名為長愚。
是父親當(dāng)年為自己量身打造的一柄佩劍。
自從戰(zhàn)敗之后,便是再也無法面對它,所以只能將它封存起來。
取出禪香木盒,一股莫名其妙的悸動之感在心頭升起,一種消失已久的熱血之感,仿佛又重新燃燒起來。
;“長愚,久違了?!?p> 手掌一震,木盒豁然而開。
噌。
一道寒光閃過,從木盒之中激射而出。
羅修見光,嘴角劃過一抹久違的笑容,隨即伸手憑空一握。
長愚便是回到羅修的手中,發(fā)出陣陣嗡鳴之聲,那種感覺,仿佛幾世未見的情人一般,難掩心頭的悸動之情,如膠似漆。
“以后的路,拜托了?!?p> 嗡。
仿佛聽到羅修的召喚一般,長白劍身又是發(fā)出一陣嗡鳴之聲回應(yīng)。
腳尖一點,身形瀟灑輕描的騰躍,落在雕像之中,劍身一震,寒光閃爍。
“劍一,刺劍式?!?p> 憑空一個直刺,凌厲刁鉆。
“劍二,劈劍試?!?p> ......
一招一式,熟練的動作,熟練的招式,越到后面,動作越難。
對于以劍立族的羅族來說,練劍是每個羅族人的必修之課和必經(jīng)之途。
要想在羅族出人頭地,必須將羅家的祖?zhèn)鲃ψV修煉到極致,從而劍譜修煉的高低,也成為了在羅族地位高低的象征,也是羅族對外的身份象征。
在龍山這塊地界,只要是提到用劍,肯定就會聯(lián)想到羅族,這也是在地域之上,家族顏面象征的存在。
羅族上下甚至是目前所擁有的城池,幾乎都是先輩們憑用手中的一柄長劍,在紛亂的龍山之中,打下這一片天地,供羅族后人繁衍生息。
假如不是這柄劍,恐怕羅族早就已經(jīng)黯淡的消失在這慢慢的歷史長河之中。
羅族,位于龍山東域,目前占據(jù)六分之一的地域,而其它地域分別有著其它幾方家族勢力盤踞。
分別為南域赤炎家族,西域白辰家族,北域歐陽家族,以及處于中間位置的五龍院。
而三年前的城池割據(jù)之爭,便是和北域的歐陽家族。
家族的地位來源于家族之中強者的數(shù)量,弱肉強食,是這片天地不變的規(guī)則。
要想在這片土地之間存活,那么擁有強悍的實力是唯一的準(zhǔn)則。
經(jīng)過常年相互廝殺的磨合,紛爭的龍山也孕育出一種規(guī)則,所有人都認(rèn)同的一種規(guī)則,那便是三年一次的試煉。
通過年輕一輩的實力角逐,即可得知家族未來的底蘊實力,不過這種實力角逐的成敗伴隨的是,以每個家族城池作為賭注,勝者占之,敗者則反,從而達到以最小的損失達到壯大自己家族的目的。
所以在這種試煉之中,明面之上所說不能強下死手,不過真正在試煉之時,卻都幾乎是暗下死手,能將對方家族的后輩實力,抹去一分是一分。
羅修的遭遇便是這場規(guī)則之下的產(chǎn)物。
迷醉的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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