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每次看到敵人都跑這個樣子會不會顯得自己很狼狽?”冬與洲腦子一抽問出一個問題。
話音剛落,三個人不同表情下的目光緩緩聚焦在冬與洲城墻一樣厚的臉皮上。
冬與洲明顯從路尚跟王狗剩的目光中讀出了我怕開大之后不小心把你秒了的意思。
冬與洲皮笑肉不笑地抽抽了一下,心想當當絕對不會這么想我的。于是他滿懷希望地打算從當當好看的眸子里找出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老娘本身也不是戰(zhàn)斗型,帶上你這個拖油瓶,不跑難道還直接給他們送人頭?
冬與洲默默地轉身背對著三人,開口朝手中哈了口氣,哈哈,今天天真冷,寒風刺骨刺心臟啊。
“就算下面的是一群豬,這個數(shù)量也就把咱們堆死了,別說還是實力超過普通人的秦武卒了。”當當打了個圓場,勉強幫冬與洲找回了一點點無足輕重的面子。
路尚眨眨眼,這個女人是不是把自己的異能給忘了,自己對付他們完全就是砍瓜切菜小事一樁嘛。
當當似乎猜到路尚腦子里的想法,“傻叉!萬一這些都是炮灰只是為了拖住你然后讓那些跟你五五開的人來收拾你怎么辦?”
“顧前顧后,真不痛快?!甭飞泻吡艘宦暎瑳]精打采地蹲在地上把手里還剩一半的香煙掐滅。
四人眼睜睜看著底下的秦武卒越來越多,密密麻麻的紅色腦袋里三圈外三圈地把這個高樓包圍起來。
“甕中捉鱉?”
冬與洲剛說出這個詞就吃了當當一個板栗,“你才是鱉!”沒有接下來的言語討伐表示當當目前也對這個場面束手無措。
不理會冬與洲這個活寶跟當當這個瞻前顧后的女人,路尚喊了一聲:“死要飯的?!?p> “???”王狗剩嫌棄地應了一聲。
“你那把破劍帶不了這倆人吧?!?p> 王狗剩看了看一旁的小毛驢阿毛,然后指指自己,“你為什么不把我跟阿毛算進去?”
路尚眼光掃到小毛驢身上,“食材?”然后又看向王狗剩,“智障?”他自顧自地搖搖頭說道:“你倆不如直接交代在這里我也好省心點。”
“明明你自己就是個瘋子還在給俺這里裝什么長輩樣?”
“死要飯的你再重復一遍?”
冬與洲看著快要吵起來的兩個人偷偷湊過去跟當當說:“大小姐,看這倆大腿這么輕松的樣子,感覺現(xiàn)在的形勢可能也不是很危急?這波茍住了?”
當當單手婆娑著下巴,“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這倆傻冒現(xiàn)在懟上頭了完全把咱們的處境給撇腦袋后面去了?”
冬與洲回想了一下自己剛醒過來時候倆人的狀態(tài),又看了一眼已經(jīng)開始拳打腳踢的兩人然后點點頭,“我覺得你說的對?!?p> 兩人同時長嘆一口氣,冬與洲開口:“大小姐,或許你還有剩下的煙?”
當當掏了掏口袋然后攤攤手,“如果有就好了?!?p> 兩人對視點頭,看著對面已經(jīng)掏出武器互砍的兩個活寶。
突然,房體的震動把抽風中的四個人強行拽回了現(xiàn)實,冬與洲只往下看了一眼就馬上縮回了腦袋,上下牙齒打架發(fā)出顫顫巍巍的聲音:“他們,他們準備攻城了?!?p> “攻城?”當當疑惑地看下去,就是一座在這里隨處可見的爛尾樓怎么還用上這倆字了,四個人加一幢破樓也能叫攻城?
當當?shù)南敕ㄔ谒吹揭蛔緷M秦武卒的攻城車之后瞬間止住。
“我!@##¥%……&**”
路尚跟王狗剩也看到那座正在向他們緩緩推進的夸張攻城車,死對頭兩人這一次倒是腦袋里蹦出了相同的臟話。
“我感覺?!甭飞虚_口,“如果他們都準備到這個份上了,特么的對付四個人都用上攻城車了,這個情況下,就算想跑,也得費點功夫吧?”
“會不會有那幾個你說的跟你五五開的人在?”當當開口。
路尚思考了一下,“這個陣仗的話是肯定有萬夫長級別的秦武卒存在的,但是那幾個將軍級的,應該不至于吧,就像……”
冬與洲接上話,“就像動畫片還有打游戲沒有一上來就打boss的。”說完得意地朝路尚眨眨眼,“對吧?!?p> 路尚點點頭。
“但是,咱們現(xiàn)在好像并不是在打游戲啊?!蓖豕肥R荒槦o語。
空氣突然安靜下來,像是剛剛燒起來的小火苗被潑上了一桶冷水。
“那咋辦?放棄反抗了嗎?”冬與洲把低下去的頭抬起來,眼里閃爍淚光。
“哈?”死對頭詫異地看向冬與洲。
“俺什么時候說不反抗了?”王狗剩恨鐵不成鋼。
“真特么以為我路尚是慫蛋?”路尚摩拳擦掌,“你玩過三國無雙嗎?”
“就是那個控制三國人物咔咔咔一頓割草的游戲?”冬與洲點頭。
“像嗎?”路尚看了看人頭攢動的秦武卒們,還有那個已經(jīng)近在咫尺的攻城車。
王狗剩嘿嘿一笑,“俺想玩玩試試?!惫肥R惶柛肥6栯S著話音出現(xiàn)在王狗剩的手中,躍躍欲試。
看著死對頭二人組已經(jīng)把腳踩在窗檐上,當當在他們下一步就要跳下去的時候及時喊住了兩人,“等一下?!?p> 當當看著整齊回頭的兩人拍了拍冬與洲,“你倆是不是忘了,我們還有意大利炮?”
冬與洲也猛然醒悟,醍醐灌頂,恍然大悟。
“臥槽,原來我自己還有用的??!”
然后冬與洲就在三個人的目光中挺胸抬頭地掏出一把手槍。
感受到再次冰冷的空氣后冬與洲訕笑地看向對自己抱有期望的三個人。
“也許,蚊子再小,它也是塊肉?”
當當扶額,二人組扭頭準備跳樓的動作整齊劃一。
“大哥大哥,蛇爺爺蛇爺爺,給點面子給點面子。”冬與洲靠著自己跟星蝰的聯(lián)系在心里不斷默念發(fā)出求救信號,“拜托了拜托了,變成機槍大炮啥的都行啊?!?p> 手槍招你惹你了,綠蛇虛影在冬與洲身后不斷發(fā)出嘶嘶的聲音。
在不斷哀求中發(fā)現(xiàn)毫無作用的冬與洲在兩人組跳樓之前認命地朝著下方的秦武卒扣動扳機。
轟隆一聲巨響。
一朵小型蘑菇云在秦武卒中緩緩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