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一段路程,朱厚照七拐八繞地把身后兩個隨從甩掉了。
“也不知皇帝老兒身邊的那個太監(jiān)叫啥?!?p> 朱厚照在腦中一陣回想,總算在前身的記憶中找到了有關(guān)那個老陰比的信息。好像是個何姓太監(jiān),更詳細(xì)的記憶前身沒有。
每次搜查腦海里的記憶,都能搜索出騎馬射箭的信息。
明武宗,絕了。
弘治皇帝的縱容讓朱厚照看到了一條更為廣闊的賺錢大道。東宮太子的老師可不止一個,這些基本上都是進(jìn)士及第、狀元、朝中大員,多少學(xué)子撞破腦袋都想和他們沾上一點(diǎn)關(guān)系。
假如把他們的墨寶誆騙過來,不愁沒有銷路。就算沒有皇帝的書法好使,可價錢也不會低到哪里去。
想到這里,朱厚照對那何姓太監(jiān)的火氣才消去幾分。
今日一行,去得不虛。每月多得了兩個假期日,不過這兩天假期是排在月末兩天,和每月朔日連接起來就是三天連假。
稍微比較一下,還是比五天一雙休少了好多假期。
“找個時間還是要爭取一下雙休日?!?p> 朱厚照心中如是想道。
由于不想被隨從跟著,他便在內(nèi)廷瞎幾把亂逛,走來走去還有些迷路。朱厚照結(jié)合前身的記憶,才勉強(qiáng)認(rèn)出眼前這條道路口。
四下里張望,他看見前面有一個落單的宮女,嚷道:“那姑娘,還請停一停?!?p> 前面那個身材高挑的宮女,聽到幾聲清脆的呼喊,扭頭探去,便見一個模樣清秀的粉頰孩童,端的是異常可愛。
打量了一下孩童的穿著,宮女就知其身份,行禮道:“殿下可是有事找奴婢?”
朱厚照撇撇嘴,這不是廢話么,沒事我干嘛找你。不過看在對方軟糯甜美的聲音下,小朱也就沒有繼續(xù)吐糟。
“這位姐姐,本宮有些頭昏腦漲,不覺間便誤入此處。不知怎的,還忘記了回清寧宮的路,可否告知一二?!敝旌裾臻W著水汪汪的眼睛,胡亂諏了一句借口。
那宮女柳眉微顫,不覺間就露出了微笑,朱唇凈齒倒也有幾分好看。
看樣子,應(yīng)當(dāng)是信了。
沒辦法朱厚照這張小臉太有欺騙性,有些不太重要的言語,說出去就和真的沒有啥區(qū)別。畢竟這年頭也沒有穿越小說,誰知道一個小屁孩的身子里躲著一個怪蜀黍。
“殿下,奴婢也是要去清寧宮,這就帶您一起去。”
說著這宮女還想要將朱厚照抱在懷中。
啊這。
“不行不行,你只管把路線告訴本宮就行了,本宮喜歡一個人瞎……本宮喜歡自己獨(dú)處,不想和生人走到一塊?!敝旌裾粘缶艿?。
雖然這個宮女長得挺好看的,但是自己是那種無恥之徒么?不可能仗著年紀(jì)小就去胡作非為。身上若無千斤擔(dān),誰拿青春吃軟飯。
那宮女也就沒有強(qiáng)行要求,尷尬地說道:“從這里走完這條路,途經(jīng)仁壽宮,然后往右走,進(jìn)入一條較窄的……”
聽了講解,朱厚照也大致知道回去的路線了,心里也呈現(xiàn)出平面地圖,道謝之后就溜了幾步。
轉(zhuǎn)念一想還有什么事情沒做,他就止下腳步,朝那宮女招招手;“還有一件事情沒有問姐姐?!?p> 宮女有些遲疑,蹲下身來看著朱厚照。
“這件事情不能讓其他人聽見,你靠近一點(diǎn),本宮的聲音很小的?!敝旌裾展室獍崖曇粽f得很小,搞得自己也聽得不真切。
這次,此女倒有些設(shè)防,觀察了一下朱厚照的小手,后者手里倒也沒捏著什么整蠱人的物事,只是懷中抱了幾卷宣紙。
實(shí)在不是她喜歡把人往壞處想,朱厚照以前就是喜歡捉弄人。她就聽相熟的人說過冰球事件,眼下還沒到冬天,太子雖然捏出不出雪球來,總歸是怕他還有別的作案工具。
再加上朱厚照想讓她湊近點(diǎn),事情里里外外都有些奇怪。
太子殿下該不會是想占我便宜吧,宮女這樣想道。以前聽那些浣衣局的年長宮女閑談,說那些輕浮的俊秀才喜歡借一步說話,借著借著就開始圖謀不軌。
太子年少,沒與那般無賴接觸過,行事雖然不會那么夸張,但可能會做一些蜻蜓點(diǎn)水的事情吧。
宮女仿佛猜到了些什么,靜靜地等待。
朱厚照就悍然出手,用手掐了下宮女的臉蛋,驚道:“這么漂亮的臉蛋居然不是打了玻尿酸的。”
小朱還稍微用力扯了兩下。
然后就跑得比兔子還快,留下那宮女在原地一臉“臥槽”的表情。
“嘻嘻嘻,掐完就跑,真特么的爽。”
說實(shí)話朱厚照早就想這樣干了,可惜平時眾目睽睽,他也不好操作。
今天好不容易碰見過一個落單的漂亮姐姐,此時不掐何時掐。再說反正以后也不會撞見此人,就做一錘子買賣。
萬一她找上門來了之后,自己再來個否認(rèn)三連,真是少女口阿。
朱厚照突然覺得當(dāng)太子還是蠻舒服的,再加上弘治皇帝的溺愛,基本上還是可以為所欲為為所欲為。
稍微可惜的就是自己年紀(jì)太小,前世的那些學(xué)習(xí)資料也無法學(xué)以致用。
由于怕那個女的追上來,朱厚照還是跑得很快。
當(dāng)時回到寢宮,朱厚照就開始著手研究金手指。
任由他如何呼喊,那行藍(lán)色的字也沒有再次出現(xiàn),搞得他大好心情再次失落起來。
朱厚照仔細(xì)回想了一下早上的細(xì)節(jié),找到一些疑似線索。
“難道是需要再次裝十三,外掛才會繼續(xù)出現(xiàn)?”
他想著便開始在房間里來回踱步。
外掛有好有壞,名頭響徹諸天的就是那種需要裝十三積累點(diǎn)值的系統(tǒng)。
這個外掛好像之前也暴露出什么點(diǎn)值,該不會也是裝嗶系統(tǒng)吧。
實(shí)踐是檢驗(yàn)真理的唯一標(biāo)準(zhǔn)。朱厚照又溜到東宮的膳房里去給廚子們漏了一手熱干面,在那些人的驚愕之下,再次完成了一回完美裝嗶。
朱厚照自認(rèn)裝得還是圓潤自如,可外掛就是不出現(xiàn)。
瞎琢磨到傍晚,也沒得出個結(jié)果。
劉瑾在太子寢宮門口站著,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內(nèi)心此刻正天人交戰(zhàn)。
原來劉瑾昨夜按照太子的吩咐去打探那個太虛道人的消息,今日便有了結(jié)果。他從干爹處得知這個太虛道人居然是內(nèi)廷權(quán)宦李廣引薦的。
而且此道人與李廣長期往來,交情不淺??刺又旌裾盏囊馑际且獙Ω哆@個道人,那就會牽扯到李廣頭上去。
本來這件事情死道友不死貧道,牽扯到李廣頭上也沒什么大不了的??蛇@李廣偏偏對劉瑾有大恩,如果把這把火燒到恩主頭手上去,那他劉瑾就成了狼心狗肺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