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皆是心懷鬼胎,一前一后進了虎嘯谷。
藍星河淡定的跟在楚飛龍身后,心中自信,他不認為楚飛龍敢耍什么花樣。
鍛骨與煉臟之間的距離,不是那么容易彌補的。
一般情況下,鍛骨階段與煉臟階段單單是肉身力量上,就差了好幾倍。
楚飛龍倒是沒有藍星河的自信,不過心中卻也完全不虛。
藍星河只要不是筑脈期,那就有把握將其鎮(zhèn)壓。
他還有一張一級變身卡,可以變成不超過鍛體境界的生靈。
目標(biāo)嘛,他已經(jīng)想好了,就用曹文山。
不知道作為狗腿子的藍星河等會兒會不會太過驚喜。
很快,兩人已經(jīng)到了楚飛龍藏令牌的地方。
“就在那里!”楚飛龍指著一處地方道。
那是一塊隱蔽的巖石下,雖然經(jīng)過了處理,但仔細看的話,還是能看到被動過的痕跡。
藍星河聞言,眼中爆發(fā)出精光。
不過他并沒有直接去取,看向楚飛龍道:“你去把東西取過來?!?p> 雖然已經(jīng)到了此時,但他的心中,還是保留著一絲警惕。
楚飛龍自然沒有意見,轉(zhuǎn)身時,冷笑一聲,從一個隱晦的夾縫里,取出一枚淡金色的古樸令牌。
正是補天令。
藍星河見狀,立刻心中驚喜。
他一眼就看出了這令牌的不凡,當(dāng)下就身形爆發(fā),數(shù)米距離剎那及至。
他一把奪過楚飛龍手中的令牌,細細端詳。
“好!好!好!”
“哈哈哈!”
響亮的笑聲響徹山谷,藍星河心中最后的一絲警惕也蕩然無存。
他死死地盯著補天令,反復(fù)摩搽,似乎看到了一條光明大道。
就在此時,楚飛龍心中一動,立刻在腦海中使用了變身卡。
一瞬間,他的身形大變,直接變成了曹文山的身影。
不過他的修為,還只是停留在鍛體大圓滿,并不像曹文山那樣,直接就是筑脈修為。
但即便如此,楚飛龍依然有一種撕裂天地的感覺。
藍星河似有所覺,下意識的瞥了一眼楚飛龍。
就這一眼,讓他肝膽俱裂。
曹文山!
曹文山怎么可能在這里,他什么時候來的。
藍星河的笑容僵在臉上,額頭滲出細汗。
下意識的,藍星河就要下跪求饒。
但就在他精神恍惚,下跪的瞬間,楚飛龍剎那間拔刀,一刀斬向藍星河。
這一刀,快而狠,爆發(fā)出了摧枯拉朽的力量,斬向藍星河的頭顱。
而如此近的距離,藍星河哪里能躲得開?
砰!
斬魄刀直接站在曹文山的身上,在其胸口劃過一道深可見骨的血痕。
最后的剎那,藍星河終究還是反應(yīng)過來了,險之又險的避過了要害。
楚飛龍暗道可惜,他力量暴漲,一時間還無法完全適應(yīng)。
藍星河不愧是內(nèi)門弟子,其修為估計已經(jīng)到了鍛體巔峰,哪怕他暫時擁有鍛體大圓滿的修為,手持利刃偷襲之下,也沒有將其斬殺。
見此情形,楚飛龍得勢不饒人,二話不說,再次一刀斬向藍星河。
飲血刀法被他發(fā)揮到了極致。
開山裂石,所向披靡。
藍星河此時,神色驚怒中更是帶著難以置信。
他望向楚飛龍,突然想到了什么,驚叫道:“不對,你不是曹文山?!?p> “哼,狗奴才,竟然弒主,我曹文山今天就要滅了你?!背w龍一聲冷笑,握緊了手中斬魄刀。
可惜藍星河壓根不信,他和曹文山極為熟悉,眼前之人,無論是性格,亦或者是修為,都與曹文山大不相同。
以曹文山的修為,殺自己和碾死一只螻蟻又有何區(qū)別?
而且,楚飛龍不見了。
一瞬間,藍星河的心中已經(jīng)想清楚了一切。
定然是楚飛龍用了不知道什么手段,竟然變成了曹文山的外貌。
他定然是算計好了自己會剎那失神,想要逆天翻盤。
“不自量力!”
想清楚了這些,藍星河神色再次恢復(fù)了從容。
剛才的一刀,雖然將他重創(chuàng),但還不至于讓他毫無還手之力。
身體一個懶驢打滾,躲過楚飛龍必殺的一擊。
藍星河匆忙服下一枚療傷丹,同時抽出身上的長劍,一劍斬向楚飛龍。
這一劍,他爆發(fā)了全力,自信能一劍將楚飛龍斬殺。
此人不知道得到了什么機緣,手段詭異,他不想再繼續(xù)留手。
至少也要將其四肢斬掉才能放心拷問。
鏘!
刀劍碰撞,火花四濺!
下一刻,兩人的身影同時猛地倒飛出去。
藍星河一臉的難以置信,他竟然不是楚飛龍的對手。
方才的力量碰撞,他明顯不如。
“定然是禁術(shù)!”
藍星河的心中猜測,一下子提升了這么多的實力,肯定不能長久。
而且禁法過后,只怕楚飛龍不死也殘。
他要做的,就是拖到楚飛龍禁術(shù)結(jié)束。
藍星河的心中冷笑,嘲諷道:“我再說一遍,現(xiàn)在投降,饒你一命,不要以為有禁法,就能死里逃生?!?p> 說話的同時,藍星河已經(jīng)率先發(fā)動攻擊,他要纏住楚飛龍,以免他逃脫。
畢竟無論是那神功秘法,亦或者是靈寶地圖,都尚未到手。
楚飛龍沒有言語,裝出一副‘我很痛苦’的神色,‘咬牙’死撐著。
藍星河見此,心中更加確信。
禁法雖然可以瞬間爆發(fā)出強大的實力,但很難持久。
據(jù)他所知,白虎堂就有一門燃燒精血的功法,可以瞬間爆發(fā)出雙倍的戰(zhàn)斗力。
也不知道這楚飛龍用的是什么功法,爆發(fā)后竟然可以持續(xù)作戰(zhàn)。
楚飛龍的心中,一開始還有些不安的,不過隨著交手,卻是越來越自信,穩(wěn)了。
隨著交手,他對于體內(nèi)力量的掌控,越來越熟練。
如今已經(jīng)完全是壓著藍星河打。
反觀藍星河,此時身形凄慘,渾身浴血,只能咬牙死撐著。
“你怎么可能這么持久!”
藍星河喘息著,神色難以置信。
這都快一盞茶的時間了啊,為什么這楚飛龍還是龍精虎猛?
這不僅不科學(xué),而且也不仙道。
楚飛龍聞言,沉聲道:“要結(jié)束了!”
藍星河聞言,下意識的一喜,但還不等多想,下一刻,便覺眼前一花,脖子一涼。
隱約間,他似乎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頭顱高高拋起。
耗費了將近一盞茶的時間,終于將藍星河斬殺,楚飛龍微微喘息著,心中暫時松了一口氣。
這藍星河的實力,就算不是鍛體大圓滿,估計也差不多了。
若非他變身成了曹文山,估計連一招都接不下。
看著藍星河死不瞑目的軀體,楚飛龍面色沉著,淡定的摸尸后,迅速離開案發(fā)現(xiàn)場。
此戰(zhàn),得精品長劍一柄,元石五枚,淬體丹十枚。
損失的話,變身卡一張,斬魄刀也多了幾個缺口。
總的來說,似乎有點虧。
楚飛龍也沒轍,取了藏在虎嘯谷的地圖等物,在幾位虎嘯谷守衛(wèi)敬畏的目光中,緩緩遠去。
白虎堂沒法呆了,正好可以借助曹文山的身份離開白虎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