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嚴刑逼供
七皇子府的一間廂房內(nèi)。
陳子佑搬坐在一張石凳上,肆無忌憚地掃視著眼前這個被捆綁起來的美女。
柳楚霜被陳子佑盯得有些發(fā)毛,忍不住開口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陳子佑的目光掃過她那張美艷的臉龐,忽然輕笑一聲。
“說出你的來歷,還有目的?!?p> 沉默片刻,只聽柳楚霜滿臉哀怨地開口道:“殿下,奴家只不過是一個風塵女子,哪有什么來歷...”
“至于目的...奴家是遭受那威武侯世子羅昊的脅迫,方才對殿下動手的...”
“妖女,事到臨頭你還敢狡辯!”
陳子佑沒有說話,一旁站著的秦翊卻是厲聲呵斥道。
那枚紅色的藥丸果然不是解藥,而是一枚劇毒無比的陽殤丸,后來陳子佑在柳楚霜的身上摸出了真正的解藥,秦翊服下之后這才恢復(fù)了氣力。
陳子佑淡淡地開口道:“柳楚霜,如今你已被擒,若是實話實說,或許能夠免受一些皮肉之苦?!?p> “說實話,我并不想打女人,當然犯賤的女人除外?!?p> 柳楚霜沒有說話,態(tài)度卻很明顯。
陳子佑見狀輕皺眉頭,沉吟片刻后眼中閃過了一絲狠色:“雖然我對姑娘的身子沒什么興趣,但是我手下的那些錦衣衛(wèi)或許不這么想?!?p> 柳楚霜聞言,臉色驟變,只聽她冷著聲音惡狠狠地說道:“你敢?”
“有何不敢?”
陳子佑站起身來,做勢要往屋外走去,口中輕描淡寫道:“秦千戶,將這個女人扒光了掛在城門口,供萬人瞻仰?!?p> “你混蛋!”
柳楚霜聞言,當即黑著臉怒罵道。
秦翊頗有些猶豫:“殿下...這樣是不是過于殘忍了一些...”
陳子佑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沒想到秦千戶倒是有些婦人之仁,若是常人我自然不會如此對待?!?p> “只是此女先是下毒殺我,后又拿匕首捅我,如此我還能心平氣和她講話已然算是心胸開闊了?!?p> 秦翊聞言沉默片刻,接著沉聲道:“卑職領(lǐng)命?!?p> 說完,便準備動手。
“等一下!”
柳楚霜面露恐懼之色,陳子佑這一番語氣平靜,但實際卻歹毒無比的話著實是鎮(zhèn)住她了。
若是按照陳子佑所說的方法來,那比直接殺了她還要難受。
“愿意說了?”
柳楚霜內(nèi)心經(jīng)過一陣劇烈的掙扎,最終無奈地嘆了口氣。
“奴家柳楚霜,乃是宋國遺孤。”
陳子佑點了點頭,這一點他心中早有猜測:“繼續(xù)?!?p> “奴家自幼父母雙亡,由旁人養(yǎng)大,從那時便開始被迫學習媚術(shù),為得有一天能夠被那人所用。”
“后來奴家被那人送入了迎春坊,為得就是幫他打探情報,拉攏朝廷官員、世族富商...”
“奴家昨日聽聞是九州行會的當家唐洛辰前來,本是存著想要拉攏的心思,卻不想竟是七殿下親自前來...”
“那人曾立下規(guī)矩,但凡遇到楚國皇室,必須格殺勿論...奴家不敢違拗那人的命令,只好對殿下出手了...”
陳子佑皺了皺眉頭,柳楚霜這番言論聽起來似乎沒有問題,但他總感覺有些奇怪,卻又說不出奇怪在哪。
“那人是什么人?”
陳子佑想了半天想不出頭緒,只好開口繼續(xù)問道。
柳楚霜搖了搖頭:“奴家也不知他的名字,只知道旁人都叫他尊上...”
陳子佑微微頷首,那封信上也是寫著尊上,如此看來柳楚霜并沒有說謊。
“昨晚聽你對那兩個姓夜的下令,想來你應(yīng)該是知道些什么?!?p> 柳楚霜臉色微變,陷入了沉默。
陳子佑見狀,當即便抬高了音量:“秦千戶...”
“別,我說!”
柳楚霜眼底閃過一絲惱恨,最終只好無奈地說道:“那人下令,明日...不對...是今日子時讓城內(nèi)外的那三位渠帥按照約定的計劃執(zhí)行?!?p> “什么計劃?”
“奴家不過是那人的一個工具,又怎會知曉那么機密的計劃...”
柳楚霜輕輕地搖了搖頭。
“嗯?”
陳子佑面色不善地看向她。
然而柳楚霜似乎真的是不知道一般,無論陳子佑如何威逼利誘,都表示自己真的是不知道。
許久以后,陳子佑方才將魔爪從她的嬌軀上拿開,臉上閃過了些許滿足,最終輕哼了一聲:“看來她是真的不知道。”
“秦千戶,咱們走?!?p> 陳子佑沉吟片刻后揮了揮手,帶著秦翊走出了屋子。
待到二人離開以后,柳楚霜的眼底卻閃過了一絲異樣的光芒。
“陳...子佑...很好...”
...
“這一次多虧了林大人出手,否則我等小命不保。”
“沒想到,父皇雖然看起來不太靠譜,實際上還是對我很關(guān)心的嘛...”
陳子佑走出房間,頗有些慶幸。
在迎春坊最后突然出現(xiàn)救下他的,竟然是弘德暗中派來的人,陳子佑想到這里,心中便涌起一陣感動。
“那兩個姓夜的如何了?”
秦翊搖了搖頭:“那兩人被林大人刀勁所重傷,沒有數(shù)日是醒不來的?!?p> “嗯...這下有些麻煩了...”
陳子佑眉頭微微一皺。
既然柳楚霜讓那兩人去傳信,想來她們應(yīng)該知道那三位渠帥的窩藏地點,若是嚴刑逼供一番或許能夠套出話來...
“啟稟殿下,王百戶差人過來傳話,說是抓到一個身上有著黃色腰牌之人。”
就在此時,一個錦衣衛(wèi)快步走了過來,半跪在地上開口道。
“當真?帶我過去!”
陳子佑聞言,頓時大喜過望。
“是。”
在這個錦衣衛(wèi)的帶領(lǐng)下,陳子佑很快便來到了一座看起來不起眼的宅子中。
進入宅院,陳子佑便看到王百戶正在用鞭子抽打一個被捆綁起來,全身赤裸的中年男子。
“參見殿下,參見秦千戶?!?p> 見到陳子佑到來,王辟連忙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行禮道。
“免禮?!?p> 陳子佑走了過去,發(fā)現(xiàn)這個中年男子雖然已經(jīng)被抽得渾身皮開肉綻,但是眼神中依舊是兇光閃爍。
“你是什么人?”
中年男子聽到陳子佑問話,當即便“呸”地吐了一口吐沫:“楚狗不得好死!”
這口吐沫直直地往陳子佑的臉上噴去,好在他反應(yīng)及時,躲了過去。
陳子佑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無比,只聽他沉聲道:“你們錦衣衛(wèi)平日里最擅長的不就是嚴刑逼供?怎么如今連一個反賊的嘴巴都撬不開?”
王辟神色微變,當即便大喊了一聲:“上老虎凳!”
在王辟的命令下,很快便有幾個錦衣衛(wèi)搬來了行刑所需要的無情木以及青磚。
“哈哈哈哈哈...來啊,爺爺我會怕你們這些楚狗?”
陳子佑走出屋子,很快身后便傳來了一陣陣凄厲的慘叫聲。
慘叫聲過后,卻又是那中年男子聽起來有些虛弱的罵聲。
“楚狗!雜碎!啊!?。 ?p> 罵聲混雜著哀嚎聲。
“滲水!”
王辟見狀,再次下令。
“?。。〕吩賮戆?,爺爺不怕!”
“烙鐵!”
“虎豹嬉春!”
...
隨著王辟一聲聲下令,中年漢子的慘叫聲越來越小,直至最終消失不見。
“啟稟殿下,反賊已經(jīng)招降?!?p> 沒過多久,便見到王百戶從院中走了出來,朝著陳子佑抱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