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熬不過內(nèi)心的折磨,沉默良久的周斌,又發(fā)來了消息,“你要想知道,我可以幫你問問?!?p> “要是比較麻煩,就不要問了?!碧K妡回復。
“不麻煩,代我向許邯道聲謝,謝謝他幫我?!?p> 蘇妡對這一條有點懵,許邯可沒誠實的說他與黃震的對話,“他幫你?”
本著對許邯的了解,蘇妡決定從周斌這里問出答案。果不其然,周斌詳盡的補上了許邯漏掉的部分,順便評價并自我檢討了一下——
“我為我曾經(jīng)認為他是個壞同學道歉,我也是道聽途說?!?p> “說他什么?”
周斌看到這句,是有些驚詫的,蘇妡的關(guān)注點在這里?
“大概就是仗著家庭條件怎么樣,唉,不了解的人亂說的,可信度不高,我見過他幾次,看著就對什么都不很感興趣的樣子,我們學校沒校霸,有也不會是重點班的同學?!?p> 這次換蘇妡差點沒忍住笑,有些人就是想象力太豐富。
“哦,謝謝,我了解他,他不是那種人。你的話我會轉(zhuǎn)告他的?!?p> “好,謝謝?!敝鼙罂蜌獾幕?,心下也肯定了別人說的,蘇妡和許邯真的很熟。
挺難過的。
下晚修后,蘇妡打開柜子,一團白乎乎的東西竄了出來,她矮身一捧,抓到了,是一只驚慌失措的小倉鼠。
再看柜子里面,包的拉鏈開了一點,如果這小東西是在吃晚飯的時間別人放進去的,兩個多小時沒有發(fā)出聲音,很可能是被塞進了包里。
這會兒教室里的同學還有十個左右,被蘇妡的大動作吸引了。
許邯就在后門口站著,整個過程看的十分清楚,蘇妡轉(zhuǎn)頭看向他,輕輕搖頭。她都被自己的敏捷驚到了,那一瞬,是想到了可樂。
若是自己對可樂關(guān)心到位了,若是自己抓到了它,可樂就不會狂躁的跳下去。
它只是想逃,并不知道跳下去會要了命。
“等我一下。”她跑到門口,顧不得其他人,小聲說。
許邯剛才想沖進來。
她一手握著小倉鼠,一手麻利的撕下一頁,揮灑了幾個字,塞在柜子里,拎出包、關(guān)上柜門就走。
“我去?”
“搞事情搞事情,這就是學霸嗎?”
“帶頭找對象?”
“那是啥?倉鼠?”
出了校門,許邯臉色都不太好。
蘇妡在前面越走越慢,今天爸爸有飯局,她和媽媽說與同學一起回家。
“你生氣了?”她站在路燈光圈的邊緣,白色休閑鞋,藍色牛仔褲,純白色襯衣,邊角掖著,灰色的半長款外套,已經(jīng)秋涼,但剛從教室出來不久,還沒感覺到?jīng)鲆狻?p> 他不說話,走過來,扯著她的手腕,往前走了十幾步,這邊有一個角落,蘇妡知道,每次和媽媽步行路過的時候,都會加快速度,黑漆漆的,會讓人心里不舒服。
但他往沒路燈的地方去了,蘇妡噘著嘴看著他,覺得他是以為自己收了什么人的東西,醋壇子打翻了。
“這……”
他走得太快了,她張了幾次嘴,都沒有出聲,緊趕慢趕,剛立定,渾身一緊,同時呼吸一滯。
他的任性與貪婪,毫不遮掩。
“還……生氣呢?”她清晰感受到他的力道有點大。
包還在手里拎著,沒來得及檢查,另一只手里是小倉鼠。
忽然有點奇怪,自己拿著這些東西和他……!
“怎么回事?我上次和你說過……”
“哎,一只小倉鼠,萬一是誰送給我的謝禮呢?我膽子沒那么小,你別生氣嘛?!彼洁熘?,后面半帶撒嬌。
果然,他語氣好了許多,“我知道,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讓我知情?!?p> “那不是還沒機會說嗎?”因為黑暗,她大著膽子在這種情況下直視他,反正臉紅他也看不見。
“周斌說謝謝你幫他,我就是和那個黃震有一點口角,我兇起來也很兇的?!?p> “他又說什么了?”
寒森森的語氣,又開始了。
“又?你知道?你是不是在我們班裝監(jiān)控了?”她開玩笑的問,想讓他放輕松。
“你班上有我認識的?!?p> “唔,你又認識,我忽然想起來一個詞,原來還不知道校霸是啥?你知道嗎?”
因為騰不出手,她便仰面笑問。
模糊的陰影下,他點頭看著她這極具魅惑的姿態(tài),拿過小倉鼠,挽著她出去了。
“也不知道干不干凈就用手拿,回家了多洗幾遍。”
“你岔什么話題?我還擔心拿那么久,會讓它不舒服呢,哎,我手不干凈,不要牽吶?!?p> 說著,她伸直的手指鉆進他的指縫兒。
“什么岔話題?你現(xiàn)在都關(guān)注的什么,校霸這種問題都問,偷看小說了?”
“我看什么小說?作業(yè)不夠香還是不夠多?”
“不香,但夠不夠多我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