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面色如常的歐陽霽,賈什長也就不再管他。
“巨虎此刻出現(xiàn)在軍營,極不尋常,有誰明日可往崇山深處探查一番?”張道全環(huán)視一周。
“我來,這段時間無事,骨頭都快生銹了。”
張道全看著他,搖搖頭,“不行,你得帶領(lǐng)你的兵們好好訓(xùn)練。”
張道全環(huán)視眾人,看到了賈什長,“老賈,這里就你最清閑了。明日就你去探查一番吧。注意安全,有消息即可返回?!?p> 賈什長略微思索,點點頭,“也可?!?p> “歐陽小子,明日來中帳,與我親兵一道訓(xùn)練。”張道全對歐陽霽說道。
歐陽霽抱拳道謝,又繼續(xù)吃著虎肉,虎肉下肚,其所蘊含的能量卻被一股神秘力量力量牽引至背后。
“賈什長,我今晚睡哪里?。窟€有,我沒有衣服穿,我想洗澡了。”歐陽霽低聲對賈什長說。
“等會我?guī)闳グ??!辟Z什長端起酒杯。
漸漸席冷,眾人散去,賈什長帶著歐陽霽離開中帳,去給歐陽霽拿了幾套衣服,然后又帶著歐陽霽去了一個帳篷。
“既然張都尉說要你明日和他親兵們一起訓(xùn)練,那么就和他們一起住一個帳篷吧?!?p> 歐陽霽點點頭,“賈什長,既然大家長駐這里,為什么不建個房屋?”
“費時費力,行動不便。還是這帳篷好。”賈什長轉(zhuǎn)身,“歐陽小子,希望我過幾日回來,能看到你箭術(shù)大漲?!?p> 歐陽霽看著賈什長離去,深深點頭,捧著衣服進了營地。
門口插一火炬,里面幾位士兵在閑聊。聽到腳步聲,齊齊看向歐陽霽。
“喲,小子,你來這里干嘛?”一位絡(luò)腮胡男子夸張地喊道。
“哈,各位大哥,我是新兵歐陽霽。張都尉讓我跟著大家一起訓(xùn)練。”歐陽霽捧著衣服,站在門口。
“歐陽霽啊,過來吧。既然是張都尉的命令,我們就是一個屋檐下的兄弟了。”那絡(luò)腮胡男子讓歐陽霽過去。
“歐陽霽,你這么小,我喊你歐陽小子吧。我是齊志遠,你可以叫我老齊。”絡(luò)腮胡男子便是齊志遠了,他又指著旁邊的一個面容堅毅,卻有一道劃痕的男子道,“這家伙是孫建偉,老孫,他可狠了,臉上被劃了一刀,愣是和那人拼個半死。我們一般叫他孫刀疤。哈哈哈”
絡(luò)腮胡男子又指著一個光頭男子道,“這家伙叫冉錚,他的頭發(fā)是被一把火燒掉的。別人貨長出來,可是這家伙卻依然光著個腦袋。哈哈哈,我們叫他冉光頭,哈哈哈”
“那個最壯的就是張巖。別看他壯,動作一點不慢,敏捷的很。張胖,你哪來的肉?你又去伙房偷食了?”絡(luò)腮胡齊志遠瞪著張巖胖子道。
“那個,正在看書的,是于洋了。據(jù)他自己說,他祖上在昊國國都為官,他想達到祖上的榮耀。你別看他看書那么認真,他也就來來回回看一本書而已。哈哈哈,于呆子,說你呢?!睒琴惢R志遠指著那正在看書的一個身體修長的男子。
絡(luò)腮胡齊志遠指著最后一個已經(jīng)睡在床上的男子,“那家伙,長得普普通通,叫王樸。然而實力卻是我們中最高的,為鍛體七級。真想不明白他一回來就睡覺,為何修為會比我們高。不過別看他沉默,他也會爆發(fā)的?!?p> “張都尉的親兵有一百之?dāng)?shù),修為高者,鍛體九級。修為低者,如我們,鍛體五級。歐陽小子,你修為多少?突破鍛體了嗎?”絡(luò)腮胡齊志遠好奇地看著歐陽霽。
歐陽霽隨意坐在一張靠門口的空床上,“我啊,突破鍛體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了?!?p> “真是厲害。再過幾年,你只怕就會超越我們了?!痹跉W陽霽看來是個巨人的張巖,遞給歐陽霽一塊肉,咯吱一聲坐在歐陽霽旁邊的床上。
“不用了,謝謝張巖大哥,我才剛剛吃飽呢?!睔W陽霽推辭道。
“小子不用跟我客氣,你想吃多少肉我都可以給你弄來。”胖子張巖硬塞給他,歐陽霽只好接過。
“各位大哥,不知張都尉的親兵營是如何訓(xùn)練的?”歐陽霽問。
“早上跑跑熱身,接著練自己擅長的武技,有人擅拳,有人揮刀,有人舞槍,有人好箭。下午是搏斗訓(xùn)練,武技修煉就是要用來戰(zhàn)斗的,所以下午得好好珍惜?!苯j(luò)腮胡齊志遠最為開朗,爽快地回答歐陽霽的問題。
“不統(tǒng)一一起訓(xùn)練嗎?”歐陽霽又問。
“到了我們這階段,各種軍中技都已入門。我們親兵營,講求個人武力的強化,普通士兵才要求協(xié)作。所以我們可自己安排訓(xùn)練軍中技?!?p> 歐陽霽點點頭,這樣最好了,可以提升自己的短處。
“大哥,不知哪里可以洗澡?”歐陽霽感覺身上黏糊糊不舒服。
“軍中無水,山上有一河,你可到下游河中洗澡,要是給人看到你在上游洗澡你就完了?;锓蚪?jīng)常去上游挑水,你可不能去上游洗澡啊。”胖子張巖突然說話。
“呃,好的。”歐陽霽抱著衣服出去了。
出了軍營,向后山走了一會,果然看到一條小河,歐陽霽看到幾個士兵在挑水,又往下游走了點,卸下兩副鎧甲,穿著最里的一件衣服就跳入小河,踩在河里的卵石上洗澡。
待歐陽霽回到帳篷的時候,眾人已經(jīng)三三兩兩睡去,只有絡(luò)腮胡齊志遠和于洋在坐著,一人在看書,齊志遠似在等歐陽霽。
“將衣服掛在門口就行了?!饼R志遠指著門口的竹竿。
歐陽霽掛好衣服,整理一下空床,將刀槍放入床底,卸下兩副鎧甲。
“歐陽小子,你為何要穿兩副鎧甲?不重嗎?還是你怕?哈哈”絡(luò)腮胡笑了笑。
“是賈什長讓我穿的,我習(xí)慣了。”歐陽霽也累了,躺在床上。
于洋看著大家想睡覺,就把那書放在枕下,滅了火炬,也睡了去。
黑暗里,歐陽霽感覺后背越發(fā)灼熱,竟有滾燙之意。一伸手,背后竟有汗?jié)n,歐陽霽脫了上衣,背后的熱意慢慢消退,歐陽霽慢慢入睡。
這一晚,歐陽霽竟然罕見沒有陷入噩夢,只感覺背后微微的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