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逸為了防止廖溪云和聶辰希有危險,派了瀘萬在身邊保護。其實對于探路這方面本領(lǐng),安子逸身邊的北裕是最擅長的,歸根到底的原因還是因為瀘萬姓瀘,這頂多只能說是瀘家家事鬧大了。
聶沫雨接近瀘千是因為他手握精兵,殺了他是為了拿到兵符已經(jīng)與瀘千同等身份的令牌。令牌原本是一整塊玉璧因瀘家生下兄弟二人所以裁成兩塊,以備未來不時之需能將兩塊令牌合二為一。瀘萬如果能從聶沫雨身上拿到哥哥的令牌,就能控制瀘兵,掌握瀘家最高權(quán)利,中止這場戰(zhàn)爭。越快,傷亡就越少。
“小辰希,我們可是說好了,無論外面出了什么動靜你也不能掀開簾子去看,下馬車更是不行?!?p> “姐姐,那你說我來這兒干嘛呀?”聶辰希開始撒嬌,抱著廖溪云的胳膊,“我不怕那些打打殺殺的,我會保護好自己的,一定不下馬車觀戰(zhàn)。”
“之前說什么了?你既然跟著我出來就全權(quán)聽我的,不然我可說不準(zhǔn)會不會命人把你綁起來?!笨上Я蜗撇怀赃@一套。
聶辰希撅嘴,一路再無言。
馬車終于停下,瀘萬在外小聲說著:“公主,有個小侍女在前面擋了路,是聶沫雨的人。說……要你獨自隨她走,去那兩間裝書的屋子?!睘o萬沒再往下說,等廖溪云的回答。
“你讓她過來,到我跟前把話說清楚?!?p> 那女人騎著馬慢悠悠過來,端詳馬車一會兒才開口:“我家主子請公主前去說話,絕不會傷公主半分,派小的連個防身的東西都沒帶就來已是表足心意?!?p> “我不去又會怎樣?”溪云在車內(nèi)沉著回答,聶辰希在無聲中把溪云的手指抓的很緊。
“安將軍沒把這路上的埋伏殺干凈,有人回來通報我家主子,我家主子把這兒的兵增了一倍。一聲令下絕不會留一個活口的。”
“這就是你主子的誠意?”廖溪云緊握了下聶辰希的肩膀,手指抵著嘴唇示意她別出聲,出了馬車,和瀘萬對視了兩秒,瀘萬這才放心。
“好啊,不就是讓我獨自跟你走嘛,不過前提是絕對不許傷我的手下們?!?p> “公主放心。”
瀘萬見人已走遠,趕緊進到馬車?yán)飳β櫝较Uf:“你可千萬別出動靜,公主孤身一人進了敵營,既要保史書又要奪令牌,任務(wù)繁重。我必須在外面見機行事,時刻準(zhǔn)備與她里應(yīng)外合,就沒那么多精力看管你了,你要是出了事老大可是不會怪罪我的你要記住。”瀘萬口中的老大當(dāng)然是安子逸。
聶辰希點頭如搗蒜。
聶沫雨的瀘兵把這塊平地做中心四外散開去,所以中間就屬于無人的安全地帶。
廖溪云跟著那婢女走,到了存放史書的房門口停下,裝作無意的看了馬車一眼,還好,不算距離太遠。她這才放心端詳兩座房子。
都是普通的木屋,門大敞四開著,屋內(nèi)的竹簡和書本整齊的摞著。書架們靠墻也圍成一個圈,中間的大方桌堆滿了書。像是大戶人家的藏書閣。
溪云不顧那個婢女如何了,徑直進了屋打開桌邊的竹簡讀起來,她滿頭是汗,雙手顫抖,早就激動的不行了。因為她知道,不管她讀到的東西重要還是不重要,都是百年后沒人知道的。
她慢慢開始有了目標(biāo),安由曾和她提過,關(guān)于聶向晚的事清衣記過一本小書,還是用特殊字體去寫的,她還記得安由說的很嚴(yán)肅,強制的讓當(dāng)時才幾歲的她把那種字體認(rèn)懂……她感到不安,安由的臉在她腦海中竟變得模糊。
“你在找什么,為什么那么好奇我們聶家的過去?”
溪云轉(zhuǎn)頭看去,蕭雨欣剛才差點嚇到她。
不過現(xiàn)在不能叫蕭雨欣了,她是聶沫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