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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熱冷王原來又寵又蘇

第64章

慢熱冷王原來又寵又蘇 竹子紅了 3774 2020-10-24 06:06:00

  幾人到了珍饈閣的時候,正是晚飯時分,大堂里穿穿梭梭很多人。

  人人都向虞青竹投去眼神。有的人臉上不懷好意,虞青竹瞬間明白過來這些人全都是男人,而自己是女人,女人帶著三個大漢,很少單獨(dú)出現(xiàn)在飯館兒里。

  她的腳步停住了,說道:“看來下館子的時機(jī)不對,還是回斂芳館我們自己做吧?!?p>  我們,她剛才說了我們。聞淵看了青竹一眼。

  閆明有點(diǎn)不情愿珍饈閣里的菜多好吃呀,況且等著做出來,肚子不知道得餓成什么樣。

  聞淵說道,“我先護(hù)送大人回去,你們在珍饈閣訂幾個菜回去吃。”

  “可以可以,小的們愿意伺候,”閆明點(diǎn)頭如搗蒜,魯豹子也喜上眉梢,好久沒吃珍饈閣的水晶肘子了,缺肉,今日怎么也得吃上一頓。

  “那好吧,”虞青竹轉(zhuǎn)身往外走。

  閆明巴巴望她半天,今天不是你請客的嗎?你怎么走了,銀子給我們呀。但顯然這位大人沒有付銀子的習(xí)慣。

  聞淵掏出腰間的荷包來遞給他們說道,“動作要快?!弊约焊萸嘀褡吡恕?p>  不多時,回到斂芳館。虞青竹自不管他,去了臥房,打水洗手洗臉凈身。

  待珍饈閣的菜肴來了時,虞青竹已準(zhǔn)備停當(dāng),“大人快出來用餐了。”閆明站在院子里抻著脖子喊了一句。

  “來了,”一聲清脆的喊聲,屋門打開,天藍(lán)袍,飛魚繪,銀鞘劍,烏冠,纖身挺拔,面龐白皙。正是那不愛紅妝,不讓須眉的虞青竹。這一身千戶打扮使她平添許多英氣。

  看到滿桌子的美酒佳肴,虞青竹食指大動。坐下夾了塊桂花藕放入嘴中,香甜軟糯,芳香滿口,不由舒服地瞇了瞇眼。

  其他的菜大多是肉菜滿滿擺了六七個,應(yīng)該價值不菲吧,她有些心虛的摸向腰間,荷包里不過十幾兩銀子。

  “哎,那個......”她頓了頓說道,“閆明,這桌花了多少銀錢?”

  閆明笑道,“不用不用了,老大已經(jīng)結(jié)過了?!?p>  “已經(jīng)結(jié)過了嗎?”她看向聞淵。

  聞淵感受到她的眼神落到自己臉上,這一次是結(jié)結(jié)實實的,落到了他的臉上。

  “是,大人,”他微微地垂首,身姿依舊端正挺直,即使是坐著,身姿依舊板板正正。

  他藏在面具后的眼睛,如滿天星辰的夜空閃過一道又一道璀璨的光芒。

  “那多謝你了,”虞青竹停頓一瞬以后說道。

  “不用客氣了,嗯,大人我們可以吃了嗎?”閆明迫不及待。

  虞青竹微笑點(diǎn)點(diǎn)頭。

  閆明嚇得一哆嗦,我的天,大人竟然會對我們微笑了。

  兩個男人像餓虎撲食般,大快朵頤,嘴巴砸吧有聲。

  青竹吃的無聲無息,對面的男人吃相豪放,粗魯,她也不見蹙眉。

  聞淵手下的筷子也動了起來。

  一頓飯大桌子上的菜一掃而光,吃完以后,屋子里便需要點(diǎn)燈了。

  虞青竹站在廊下仰頭望著夜空,問道,“你覺得我們什么時候去合適?”

  他身上的味道在自己身后傳來,青竹很自然的脫口問道。

  聞淵在身后說道,“夜半子時去為佳?!?p>  “那還有好幾個時辰,你們先回去吧?!?p>  “……是,大人?!?p>  聞淵他們撤走了,偌大的院子又只剩下她一個人。她隨之坐在了秋千藤椅上,慢慢地晃著。慢慢的打量著院子里一草一木。思緒紛紛揚(yáng)揚(yáng),延伸到天際……

  子夜來臨,虞青竹提步走出門外,門外那個高大沉默的身影早已等候著,見她出來拱手施禮道,“大人請上馬?!甭曇裘C冷,像即將出征的戰(zhàn)士,摻雜了血與火的氣息。

  虞青竹快步走向小黑馬,聞淵幫她牽著轡頭。

  翻身上馬后,虞青竹突然問道:“你以前當(dāng)過兵卒?”

  聞淵略一詫異,當(dāng)即回答道:“是。”

  “走吧,”馬上的虞青竹沒有接下來的問題。

  “是?!?p>  幾番騎馬下來,虞青竹已漸漸掌握訣竅,她本身是會些功夫的,所以隨馬而動的道理她是懂的,這一番深夜里奔馳路上已無人影障礙,她騎得非常順利。不一會兒就到了筒子巷。

  李重文的家同虞青竹以前的家有些相像。也是租的偏遠(yuǎn)地段的房子,門上掛著已經(jīng)熄滅的風(fēng)燈。

  虞青竹下馬,抬腿上上了臺階就要去敲門。

  “大人,你不是不想要驚動他的家小,若是如此我們不可從大門進(jìn)去。”聞淵輕聲說道。

  虞青竹回過頭來看著他,黑夜里,眼神像鉆石般閃閃著光,“對,你說的對,不要驚動他的家小......”

  “那好,大人得罪了。”

  虞青竹還沒明白他這話什么意思,怎么就得罪了,腰上就一緊。聞淵已經(jīng)箍住她翻身跳過了墻頭。

  一切都好像只發(fā)生在呼吸之間,虞青竹一時驚訝,不及反應(yīng),本能的抬起巴掌,啪,甩了他一個耳光。

  聞淵絲毫沒躲,好像他臉上根本沒有挨這一巴掌,面無表情若無其事的放開她,走到大門處拉開門栓,放閆明和魯豹子進(jìn)來,其他的番子們讓聽他的命令留在外圍戒備。

  虞青竹氣息猶自不平,這個人怎么可以這般若無其事,難道,難道他忘記我是個女人了!

  此刻回過味來,只覺得腰上殘留的力道,火燒火燎。

  可夜太黑,任務(wù)太繁重,沒給自己多的時間去糾結(jié)去羞惱,立刻隨著聞淵潛進(jìn)院子里。

  沒等虞青竹想出來怎么進(jìn)屋,屋角的側(cè)門卻開了,一個人影鬼鬼祟祟的出來。

  虞青竹一手摸上了劍柄,全身戒備。

  “是你們來了嗎?”人影壓低聲音問道。

  聞淵一抱拳,上前一步說道,“李大人?!?p>  “啊,那是你們來了,隨我進(jìn)耳房吧?!?p>  虞青竹十分詫異,怎么他們好像很熟悉的樣子,聞淵也認(rèn)識李重文嗎?

  進(jìn)了耳房,李重文急忙關(guān)上屋門,小心的調(diào)亮燈光。

  虞青竹看清他的樣子,身上穿著里衣披著外袍,一副睡到半截的樣子。不是說人人都懼怕東廠嗎?為何我們身上的衣服他一點(diǎn)也不害怕的樣子。

  虞青竹不確定他能不能認(rèn)出自己,默不作聲的坐在了炕角上。

  卻見李重文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突然變成很害怕的樣子。他膽戰(zhàn)心驚地看看聞淵,再看看虞青竹,眼神倏忽睜大了。

  一手指著虞青竹哆哆嗦嗦說道:“你,你,這位怎么長得那么像我一個故友的女兒,太像了太像了。”

  李重文只是六品官,見了他們跪下也合禮節(jié),可自己是晚輩,他卻是長輩,是不好受他的跪的。到底要不要表明身份呢。

  她很想向他請教一下,如何為父親申冤,又怕嚇到他。

  “李大人準(zhǔn)備好供詞了嗎?”站在青竹身旁的聞淵說道。

  “準(zhǔn)備好了,”李重文說話的時候卻沒了剛才驚恐的樣子。他很鎮(zhèn)定的從懷里掏出一卷紙來,遞給聞淵。

  “希望這張供詞能起到一定效用,老夫愿意聽你的辭去在朝中的職務(wù)?!?p>  虞青竹皺著眉頭看著他們倆一唱一搭的樣子,眼神摻了厲色看向聞淵。

  聞淵小心地揣起文書,噗通一下單膝跪倒在虞青竹面前。

  李重文再次受到驚嚇暴擊。原來,這位看起來像女人的,還是他的上司?

  “大人,”聞淵說道,“李大人清正廉潔也是難得的好官,他也同意我們的計謀,以退為進(jìn),愿意辭去官職?!?p>  “是這樣,你早就同他們?nèi)柯?lián)絡(luò)好了嗎?只等著我過來收現(xiàn)成的供詞?!鼻嘀竦穆曇衾锫牪怀銮榫w。

  “是的。屬下自作主張,望能給大人分憂,大人自取得吳歸的命令之后一直焦慮不堪,不想威脅到這十名官員,又不得不完成任務(wù)。屬下這才……”

  青竹沉默一瞬問道,“這供詞里都寫了些什么內(nèi)容,不會是李大人真的承認(rèn)自己有罪吧?”

  “沒,沒有,沒有,”李重文說著,跪倒在虞青竹面前,解釋道:“多虧這位大人高見,吳歸讓我們清流派損兵折將,那我們也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他們吳歸派也損兵折將,供詞里除了闡述我要辭官的理由還點(diǎn)出了一名吳歸的人,我所供的罪狀就是他的罪狀。”

  不是李重文的罪狀,是吳歸手下的人的罪狀。這個供詞取得好。以退為進(jìn),又能保證自己周全,不錯。

  青竹站起身來,她的臉出現(xiàn)在光影里,越發(fā)清晰,李重文再次驚駭出聲,脫口而出,“青竹?”

  “青竹,你是青竹吧?”李重文激動地喊道。

  虞青竹站起來,蹲下身,托著李重文的手臂扶他起來,微笑道,“李叔我是青竹?!?p>  李重文的身子明顯地顫抖起來,呼吸急而促地看看青竹,又看看旁邊的大漢聞淵。

  前日里夜半時分聞淵和他的手下如天神一般降臨。與他陳說利害,李重文自是反對吳歸那一派的,因為東廠的做派實在令人發(fā)指。仗著皇帝的寵信,任意陷害忠良,捏造罪名無法無天。

  他還記得,聞淵和他的那些兄弟們周身彌漫著一股鐵血的氣質(zhì),鐵血?dú)庀⒘钊瞬桓抑币?。而自己好友的女兒,印象中不過是個嬌嬌俏俏活活潑潑的明媚的小女孩,竟然是這幫殺神一樣人物的頭。

  “李叔不要怕,我還是原來你認(rèn)識的那個青竹,只不過為救我父親,不得已,青竹做了一些選擇。”虞青竹溫聲說道。

  李重文身子雖止住了顫抖,但面臉上的驚駭仍然久久未消,他還是無法接受那個俏麗的女孩兒,變成了東廠的千戶。

  “李叔,跟我說說我父親的事吧,我父親因奏章里寫了吳謹(jǐn)行的罪行就被抓了,那吳謹(jǐn)行到底犯了什么罪?貪墨了多少銀兩?”

  李重文聽他說起自己的昔日好友虞守瑞,見她言辭懇切,眉宇之間非常認(rèn)真,心情這才平復(fù)下來,說道,“你父親廉潔一世,沒想到到頭來栽倒在自己昔日一手捧起來的人手里。吳謹(jǐn)行之所以這幾年爬的這么快,與他左右逢源,鉆機(jī)頭投機(jī)鉆營密不可分……”

  李重文向青竹說了,這這些年來吳家的一些情況。吳家的產(chǎn)業(yè)與他的官位一樣越來越繁盛。而他為了掩人耳目,躲過朝廷的督查,把這些產(chǎn)業(yè)全部登記在他娘子的名下。

  虞守銳調(diào)查的吳謹(jǐn)行貪墨的銀兩,數(shù)額在百萬之巨,只是,錢莊的存根和虞守芮簽的一些簽字的筆記他都拿到了,只是被抓之后這些證據(jù)全都不見,吳家在錢莊里的銀子也不見了,現(xiàn)在一再要抓住他們的狐貍尾巴,必須查出他們那些巨額的藏銀都藏到哪里。

  “青竹,”李重文說道,“你既然成了東廠的千戶大人,職權(quán)是很高的,可利用此身份查個清楚為你父申冤,此事一定要快啊,馬上就快秋日了?!?p>  秋后處斬。秋后處斬!虞青竹想起詔獄的那個獄丞說的話,她激靈靈打一個寒顫,正色說道,”多謝李叔指點(diǎn),青竹一定據(jù)此方向重點(diǎn)追查,李叔保重,若有什么困難可去斂芳館找我?!?p>  直到青竹的人影消失在大門外,李重文仍然陷于驚詫之中,不能自已,那些漢子身上的氣息是從血與火里面滾出來的,他們這些人規(guī)規(guī)矩矩地跟在青竹身后,怎么看起來那么讓人難以置信,卻偏偏又是事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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