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傳言
讓那名敬酒男子臉色尷尬,微微看了一眼小凌,最后還是端起酒杯,回到了右邊的座位上。
“我們好像來早了,大人物還沒來?!绷止诜鈷咭曇槐椋牡?。
“太子和二皇子故意為之,應(yīng)該是想活躍氣氛吧?!蓖鹾普f道。
兩股勢力都在對立面,少不了較量的,他們,確實好像來早了,成為了中間唯一的賓客。
似乎是不甘心,右邊那紫衣男子終于坐不住了,他親自端起酒杯,朝著小凌走了過來,頓時,那一桌男子都跟在了他的身后,好威風(fēng)。
而右邊其他坐席的人都側(cè)目看向紫衣男子,要他親自出馬,這女子,什么來頭?
紫衣男子到了小凌身前,噙著笑容,彬彬有禮的道:“左冷意想邀請姑娘喝一杯,不知姑娘能否賞冷意一個臉?”
左冷意,姓左!
王浩等人一聽,心中微動,這男子,姓左!
至此,小凌也總算有所動容,她看了一眼,隨后笑道:“很抱歉,我不喜歡與陌生人講話。”
很抱歉,我不喜歡與陌生人講話!
這是小凌對左冷意說的話。
加上這一次,是第三次拒絕左冷意了。
諸人聞言,都不由得一愣,左冷意的臉上,更是噙著尷尬的笑意。
他親自出手相邀,都被拒絕了。
左冷意身邊那男子終于忍不住,對著小凌等人道:“你們可知道左公子是誰,他是當(dāng)今左相之子,你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嗎?”
這話,帶著一絲威脅的意味在里面,有幾分冷!
他說,這是左相之子,左冷意,你拒絕的是左相之子,可曾考慮過后果?
他就是在威脅小凌,當(dāng)場施加壓力。
以前,可從來沒有人能敢拒絕左冷意的,左冷意看上哪個美女,幾乎都能得到,而一群面生的少年,算什么東西,也敢拒絕左冷意,找死!
此話一出,王浩等人的面色,一下子都變得肅穆了起來,果然是左相之子,如他們所想的那樣。
左相,當(dāng)初率兵滅天行宗,這仇,王浩還沒報!
現(xiàn)在,左相之子居然上來搭訕,威脅,真是冤家路窄啊。
冷笑了下,小凌轉(zhuǎn)過身,對著左冷意道:“我們并不認(rèn)識,我再說一遍,我不習(xí)慣與陌生人講話,還請左公子不要糾纏才好。”
請左公子不要糾纏……
這話,怎么有種說左冷意在對她死纏爛打的意思。
這,讓左冷意的臉,一下子冷到了極點。
這幾個家伙,是誰,他表明了身份,居然還有人不賣他面子,三次拂他面子,讓他心中很不爽。
“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左冷意終于出聲了,他眼睛無比的淡漠,話語無比的冷漠,質(zhì)問小凌。
看得出來,他生氣了,問小凌知道自己在跟誰說話不。
“左冷意是嗎?知道又如何?”小凌吐出一句,不卑不亢,根本就不把左冷意放在眼里。
她不喜歡的人,為何要去討好?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了下,尤其是右邊坐席的賓客,他們都是有頭有臉的上流社會之人,地位不凡,而左冷意更是左相之子,比他們還要高一層。
但,就是這幾名少年,竟敢當(dāng)面落左冷意的面子,那長得好看的女孩更是直呼左冷意的名字,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意思。
漸漸的,諸人都對王浩他們的身份,越發(fā)感興趣了。想知道他們究竟是那個宗門或者大勢力的弟子。
左冷意的臉色煞白,是被氣的。這是他的第一次被人家無視,如此丟臉。
“呵呵,既然這位姑娘不歡迎我,那我也不自討無趣了,打擾了,我想,我們會有機(jī)會認(rèn)識的?!彼α艘宦?,很陰森的笑。
他說他們會有機(jī)會認(rèn)識,此話,帶著殺機(jī)。
今日是天子宴會,是兩股勢力展現(xiàn)實力的日子,他不可能當(dāng)眾鬧事,這樣,會讓左邊宴席之人看不起。
他可以等到宴席散去之后,再揪出王浩這幾人,教訓(xùn)一頓,給他們一個深刻的印象。
敢得罪他左冷意,后果,很慘!
“那拭目以待?!弊罄湟鈩傓D(zhuǎn)過身,身后,就傳出王浩的話。
讓他停了下,回頭看了一眼王浩,隨即冷哼一聲,率人回到坐席之上。
王浩說,拭目以待,你來,我奉陪到底。
這算是正面杠上了。
左邊宴席之人,聞言,都不由得有些驚訝,看來這幾名少年對進(jìn)入太子手下效力,并沒有什么興趣啊。
否則,也不會拒絕左冷意了。
事實上,剛才左冷意的舉動,也有拉攏王浩等人的意思,不過終究是被拒絕了。
王浩他們沒想到,前來參加宴席,還未開始,氣氛就已經(jīng)如此緊張了,他們,還偏偏夾在了中間,這讓他們有些郁悶。
兩邊劍拔弩張,他們卻處于中間,這感覺,有點不太好。
不過他們也不是傻子,不是誰都能欺負(fù)得了的。
左相之子前來又如何,命令小凌過去賞臉喝一杯,把小凌當(dāng)做侍女了嗎?
他們,當(dāng)然不會給面子左冷意,而且他們跟左相,可是有不共戴天之仇的,區(qū)區(qū)一個左冷意,王浩等人還不至于怕他。
左冷意等人剛回到宴席之上,左邊這邊,又有一男子的身影站了起來。
他對著桌子上的幾名青年才俊道:“跟諸位打個賭如何?”
“金兄要如何賭?”有人出聲問道。
“我們來看看,誰能先讓那少女賞臉,喝了這杯酒。”姓金公子微微一笑,聲音不大,卻是讓所有人都聽見。
似乎,是刻意說給左冷意等人聽的。
“好,我沒意見。”
“我也玩玩,金兄,你先來?!?p> 隨即有同桌的公子附和,讓金姓男子先去,有嘲諷左冷意等人的意思。
而左冷意等人全都微怒都看了過來,這幫家伙,嘚瑟什么。
在金姓男子這一桌,其中一位穿著綠衣,容貌俊逸的青年正與左冷意相視,兩人,似乎在暗斗較量。
在眾人的注視下,金姓男子舉著酒杯,也走到了小凌面前,他的語氣很隨意,似乎對自己此行不抱希望,道:“我想請你喝一杯,姑娘,能否?”
小凌不應(yīng),這金姓男子愣了下,又道:“只要姑娘賞臉喝了這杯酒,在宴會結(jié)束之后,金某可以讓你們與我同行,直到出了內(nèi)城?!?p> 他的言下之意很明顯,我正跟朋友們打賭,你喝了這杯酒,我就贏了,到時候宴會結(jié)束之后,可以讓你們沾我的光,在皇城內(nèi)城之內(nèi),都很安全,左冷意也奈何不了你們。
這算是交易,你喝酒,我讓你們隨我出城。
他這話,也彰顯著他身份的不凡,在內(nèi)城,左冷意也不敢動他。
“宴會結(jié)束之后,我們真的可以與你同行?”小凌眼眸閃爍了下,問道。
金姓男子以為條件奏效了,很高傲的點了點頭,“當(dāng)然?!?p> “沒興趣?!苯Y(jié)果,回應(yīng)他的,是三個字。
小凌在他高興之時,回答他說,沒興趣。
這句話當(dāng)場就讓金姓男子懵了,旋即直接轉(zhuǎn)過身,不再抱有什么希望。
如他所想的一樣,這些人,好高傲。
他落到坐席之上,嘆了一口氣,自嘲一聲,道:“我魅力不夠,看來這里,只有寧公子能成功了。”
說著,他看了坐在他對面的綠衣男子,寧晨語。
諸人也都紛紛看向?qū)幊空Z,估計這里,也只有他能讓中間坐席的女子賞臉。
眾人都相信,這一次賭約,他會贏,也能順便踩一下左冷意等人的傲慢。
在所有人期盼的目光之下,寧晨語緩緩起身,他步履從容,走起路來,風(fēng)度翩翩,尤其是他的長發(fā)束冠,極其工整,給人一種干凈整潔之感。
他舉手投足之間,都散發(fā)出一股書香氣質(zhì),斯文如墨,是一位飽含書香之氣的男子。
這樣一位男子,結(jié)合他的家境,能迷倒萬千少女,是無數(shù)豆蔻女孩心目當(dāng)中的男神,得無數(shù)人愛慕。
他跟其他人一樣,來到了小凌身邊,微微欠身,“不知姑娘尊姓大名,閣下想與姑娘認(rèn)識一番,能否賞個臉?”
他話語客氣,沒有那種大家公子的傲慢之氣。
然而,小凌剛才早就被這些人給打擾得煩了,一個個前來,把她當(dāng)什么了?
以她為賭約,取樂?
她直接無視寧晨語,甚至看都不看一眼,讓寧晨語有些意想不到。
抬起眼眸,寧晨語嘴角噙著一絲笑意,又道:“只要姑娘喝了這杯酒,宴席過后,我可邀請諸位上右相府做客,諸人,你們認(rèn)為如何?”
他直接祭出條件,你只要喝了,可到右相府上做客,右相的客人,左冷意也不敢再動你。
這條件,比剛才金姓男子的條件,要誘惑許多。
也暗中道出了寧晨語的身份,右相之子,你,給不給臉?
他對自己很有信心,你們得罪左冷意,至少要為自己找一條后路吧?而我寧晨語,就能幫助你們,只要你們賞臉,可以保護(hù)你們的安全。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他不相信小凌面對如此誘人的條件,還能不為所動。
可,他沒有等到小凌的回答,而是陳風(fēng)行忽然開口道:“這什么家伙,怎么今日來的不是傻子就是聾子?”
“我從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自以為很威風(fēng),獻(xiàn)丑來了?”
“某些人撒泡尿照照自己樣子,再出來說話,懂?”
這時,袁山他們一唱一和,自顧的聊著天,讓寧晨語臉色難堪。
這些人,在暗諷他!
諸人也是心中驚訝,看向了天行七子,這幫家伙,好不給面子。
得罪了左冷意,現(xiàn)在又得罪寧晨語,兩邊的勢力,都得罪了個遍。
到底有什么底氣,能如此自信,難道他們不知道兩邊分別代表著太子和二皇子嗎?
“我們是前來參加宴會的,不是來看猴子戲的,還請你這位公子離開,莫要打擾我們的食欲才好?!痹趯幊空Z憤怒之時,王浩又開口,讓寧晨語離開。
寧晨語聽到這句話,面色不斷的變幻著,這個家伙,不給他面子也就算了,還嘲諷他是猴子!
這讓他的面子往哪兒放!
最后,他強(qiáng)忍著怒火,冷笑的瞥了王浩他們一眼,道:“好,既然諸位不歡迎我,是寧某打擾了,以后有機(jī)會,寧某再與諸位認(rèn)識也不遲?!?p> 他的意思與左冷意相同,你得罪了我,我一定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咱們走著瞧。
王浩嗤之以鼻,他算什么東西,真以為王浩他們是好欺負(fù)的嗎?
全部都把他們當(dāng)白癡?剛才他們說拿小凌當(dāng)賭約,用來取樂,根本就不尊重他們。
現(xiàn)在王浩用同樣的方式,讓寧晨語滾,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我并非懦弱之人,你得罪我,我憑什么要給你面子?
寧晨語無疾而終,眾人都有些驚訝,連他,也失敗了。
“某些自以為是之人,還不是摔了個狗吃屎,我還以為有多大本事呢?”
這時,左冷意這邊,有人將剛才的嘲諷之語還給了寧晨語他們,讓寧晨語怒不能言。
而坐在中間的王浩等人,則是眾矢之的,成為了人人覷覦的獵物。
呆會宴會正式開始,他們倒要看看王浩等人還能不能像現(xiàn)在這樣傲氣!
剛才發(fā)生的一切,不過是宴會的小插曲,連開場表演都算不上。
而接下來,不斷有好酒和美味佳肴送上,預(yù)示著宴席正式開始。
果然,不久后,便有一道穿著黃色錦衣長袍的男子,在幾名男子的擁簇之下,從大殿后面走了出來,坐到中間位置,他氣質(zhì)溫和,你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
似乎,有種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自信,運(yùn)籌帷幄,執(zhí)掌局勢。
那是與生俱來的自信!
眾人見到此人,都目光微凝,露出恭敬的神色,“見過二皇子殿下。”
“諸位不必多禮。”他就是第二皇子,柳無涯!
王浩等人也行了禮,二皇子見到如此醒目的座位,不由得目光掃視一遍,也露出淡淡一笑。
與此同時,太子柳無塵也終于到場,亦坐在右邊的首席之上,凌厲的雙眸,如鷹一般,極其深邃,掃視眾人。
諸人也行了禮,但太子并未說什么,與二皇子的平易近人又深不可測不同,太子給人的感覺則是心狠手辣,霸道統(tǒng)治。
似乎誰擋,就殺誰一般,神擋殺神,佛擋殺佛,高高在上,無人敢褻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