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是蕭何帶著自己離開了東域,知道蕭何為了保護自己,和敖緣緣大戰(zhàn),最終被緹寒霜偷襲。
一絲絲煞氣開始從單魚兒體內(nèi)彌漫而出,然后以極快的速度,充斥在她雙目當(dāng)中。
那老烏龜在此時猛地注意到蘇醒的單魚兒,當(dāng)看到她眼眸的時候,一種荒誕的感覺,突然浮上他心頭。
怎么可能?
在他眼中,單魚兒的雙眸猶如是陰陽太極,蘊含天機,其中黑色的乃是極致的黑水,白色的則是極致的火焰。
兩種極端的力量,同時呈現(xiàn)在她體內(nèi),而且十分完美,還在相互轉(zhuǎn)化。
這種情況,他只是在曾經(jīng)那侍奉過的那位半生層次的水龍皇身上,見到過。
當(dāng)時他的年齡還不大,到如今記得已經(jīng)有些模糊,可那種感覺極為特殊,他覺得自己一輩子,可能都無法忘記。
只是在即將出手的那一刻,她忽然覺察到,蕭何此時的狀態(tài)有些不對。
他仿佛沉入到了某種感悟天地道法的奇特狀態(tài)當(dāng)中。
如果能的引導(dǎo)他一番,對他將會有莫大的好處。
相比起這個時候就幫助蕭何報仇,單魚兒覺得還是幫助蕭何最為重要。
當(dāng)即,她暫時壓下了心中的怒火,然后將部分靈魂灌注到蕭何體內(nèi),逐步喚醒在他體內(nèi)沉睡的部分屬于自己的靈魂。
如今蕭何這種狀態(tài)極為容易被打破,唯有和他靈魂朝夕相處的、自己的部分靈魂,才能很好幫助到蕭何。
在蕭何的夢中,自己仿佛化身為了一尊石像一動不動,而單魚兒則是與自己一樣,一同被石化在原地。
雖然他沒有任何動彈的跡象,不過,雖然是在夢境當(dāng)中,然而蕭何模模糊糊的覺得,在這附近有一股氣息似乎有些熟悉。
自己好像是在夢境當(dāng)中。
雖然意識到這一點了,可他并沒有從夢境中蘇醒。
相對而言,夢境中的時間概念極為模糊,可以一念一甲子,也可以一念一須臾。
單魚兒覺得,這可能是一個傳授蕭何她所參悟的武學(xué),最好時候。
畢竟她吸收了上一任水龍皇珠子之后,所感悟的東西,極為晦澀難懂。
若是蕭何不全身心的沉入其中,怕是難以將其感悟。
所以陡然調(diào)動了更多的靈魂之力,將蕭何的靈魂,繼續(xù)在夢境中引導(dǎo)。
……
與此同時,那在水晶宮內(nèi)繼續(xù)等待了半個時辰,依舊沒有簡單老烏龜以及寒霜歸來身影的水龍皇,眼中生出了一絲煩躁之意。
這一件原本在看來極為簡單的事情,為何變得如此復(fù)雜?
莫非是出現(xiàn)了什么意外變故?
水龍皇心神一動,一個水流形成的圓環(huán)出現(xiàn)在了他身前。
他真要一步邁出,卻發(fā)現(xiàn)水晶宮的后方,一道沉睡已久的氣息,突然蘇醒了。
“太子……”
感知到那蘇醒的氣息,水龍皇面色就有些復(fù)雜。
比起其他海妖,他更加喜歡人族美女。
所以如今水晶宮內(nèi),他的后代中,幾乎都是有人族血脈。
只是這也會導(dǎo)致一個問題,那些后代體內(nèi)所蘊含的水龍血脈,可能不太純凈。
其中敖緣緣并沒有遇到這樣的問題,不過這位水晶宮太子,敖正,卻因此成為了頗為詭異的存在。
一方面,敖正的心智不是如何成熟,另一方面,他的天賦卻很高,潛力極大。
以往的時候,都是被他安排在后宮,摸摸修行。
若是讓他蘇醒,整個水晶宮內(nèi),除去敖緣緣以及自己之外,沒有任何海妖是他的對手,就是那修行上千年的老烏龜也不行。
也在他猶豫著去了后宮時。
在敖正身邊,站著一頭通體雪白的白龍,他面色恭敬,眼中帶著幾分震驚:“殿下,如今打算修行什么功法?”
“哦?容孤想一想……”敖正閉目沉思了片刻,突然睜開了眼睛,道:“那有沒有那種非常厲害,天下第一的武學(xué)?”
白龍有些猶豫的道:“殿下,武學(xué)雖有精妙高下之分,但終究只是輔助而已,真正厲害的還是人,所以并沒有所謂的天下第一武學(xué)……”
由于敖正的心智不是很高,在水龍皇一點點讓他知道實力的重要性后,他便是幾乎將所有的時間,都放在了修行上。
到目前為之,已經(jīng)將水晶宮所珍藏的大部分武學(xué)參悟,修為更是達到了分神境巔峰。
可以說,放眼的分神境層次的所有生靈,敖正的實力,足以位列前三。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他一樣,心無旁騖的參悟武學(xué),面對枯燥乏味的修行。
敖正略微失望的搖頭,但片刻后又盯著白龍道:“那有沒有那種簡單易學(xué),但又很厲害的武學(xué)?”
白龍面色一呆,在腦海中回想了一會,不確定的道:“這種武學(xué)極少,不過應(yīng)當(dāng)是有適合殿下修行的?!?p> “那孤再加一個要求,還要能延年益壽!”敖正拍了拍腦袋道。
在他的印象中,武學(xué)乃是根基,修行起來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一旦確定修行,若是中途想要修行其他武學(xué),一切可就要從頭開始。
所以對武學(xué)的要求可不能低!
簡單易學(xué),又很厲害,還能延年益壽的武學(xué)?
“殿下,您這是……您這是在難為奴才?。 卑埖?。
“沒有這樣的武學(xué)嗎?”敖正嘆了口氣,頗為失望看著白龍,“不是你讓孤提要求嗎?”
敖正失望的樣子,似乎刺激到了白龍,令的他抓耳撓腮的苦思冥想,“殿下,讓奴才想想……”
很快,他臉上突然浮現(xiàn)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殿下,奴才想起了,的確有這樣的武學(xué)!”
“真有???”敖正猛地從搖椅上坐直了身體。
白龍接連點頭,“相信殿下一定十分喜歡。奴才這就去藏經(jīng)閣為殿下取來?!?p> ……
在書房中焦急而又期待的等待約莫半個時辰,敖正終于是見到了白龍快步而來的身影。
白龍的面色略微有些復(fù)雜,因為他原本帶給敖正的功法,被水龍皇大人給更換了。
“不必多禮,武學(xué)呢?”敖正先一步扶著正要行禮的白龍,催促道。
“殿下稍候?!卑埧戳丝醋笥遥姺块g內(nèi)只有敖正,這才從懷中拿出了兩個小冊子。
“這武學(xué)很特殊?”敖正見他如此謹(jǐn)慎的樣子,心中好奇之心大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