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演武場,移動梅花樁前。
當值執(zhí)事已經(jīng)是呆若木雞,陳云飛用時是三息還是四息?
他低下頭看了看手上的記錄冊,上面寫著:“第一名:陳云天,用時:三息......”
這根本不亞于其兄長??!
陳云天是誰,被譽為能超越其父之人,陳家的百年一遇的天才!
現(xiàn)在,又多一個?
當值的執(zhí)事有些懵,腦瓜子都是嗡嗡的。
當然,這只是一方面,并不能完全說明陳云飛是能媲美其兄長。
但是這個記錄該怎么填,當值執(zhí)事就有點頭疼了。
因為通過移動梅花樁是沒有什么計時器可言,全靠當值執(zhí)事的記錄,他說多少就多少,一般來說,都不會出錯。
但是,這次......
就填五息,現(xiàn)在的年輕人太過浮躁了,得打壓一下,剛剛還頂我嘴來著......當值執(zhí)事這樣想著,在記錄冊上用時方面寫下五息。
這樣一來,陳云飛就躋身到了第四!
當值執(zhí)事填寫完后,高聲喊道:“陳云飛闖過移動梅花樁,用時五息!”
“啊,這......”
雖然已經(jīng)知道陳云飛的闖過的速度很快,心里也有預(yù)估,但聽到當值執(zhí)事宣布的時候,心里還是不敢相信。
“這還是我們認識的那個陳云飛嗎?我怎么感覺在他身上看到了陳云天的影子?!?p> “不是吧,你也有這種感覺?”
“是啊,怒懟七長老,吊打陳山,打臉十杰之一的陳從啟,這就跟做夢似的,咦,陳從啟去哪了?”
“哦他啊,剛剛執(zhí)事大人宣布的時候,好像偷偷溜走了,對了還有那個商業(yè)吹捧的也溜了。”
“呵呵,之前吹得這么厲害,現(xiàn)在這臉打得啪啪響,如果是我,我都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啊?!?p> 有幸目睹一切的族人紛紛議論著,看向陳云飛的眼神不再是不屑,反而是嚴肅。
陳云飛聽到這個結(jié)果的時候,嘴角僵硬的扯了下。
我明明是四息時間,現(xiàn)在說是五息,心里就是有點不爽咯。
但又想到一句話“木秀于林風必摧之”,陳云飛吐了口悶氣,釋懷了。
“嗯?”陳云飛突然感知到自己的雙腿似乎發(fā)生了一些變化,低頭看見自己褲子膝蓋部分似乎破了,里面好像有些青色的東西。
膝蓋什么時候有這東西了?
一摸,是硬硬的鱗片!
“不對,不止膝蓋有,大腿也有!難道……”
陳云飛急急忙忙的對當值執(zhí)事作揖,連獎勵都不要,徑直跑回自己的住房,拉上門栓。
林月兒原本坐在房中認真的刺繡,看見陳云飛匆忙的回來,又一聲招呼都不說,進了他改造的練功房。
心中很是好奇,上前去拍門,道:“夫君,夫君,你怎么了?”
里面的人道:“我沒事,月兒你去幫我備洗澡的熱水吧?!?p> 林月兒心中雖好奇,卻也不是不懂事的人,既然夫君都說沒事,那就是沒事,乖乖燒水去就是了。
練功房內(nèi)的陳云飛傻眼了,此時的他已經(jīng)把身上的衣服悉數(shù)脫光,剩下一條遮羞的小褲,他的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自己的雙腿看。
當然不是看自己的龍根,是真雙腿。
魚鱗?不對,是龍鱗!
陳云飛大腿根以下至腳踝處,竟是長出了層層青色龍鱗!
陳云飛彎腰用力拔了拔龍鱗,嘶,好痛,這玩意跟我的血肉連在一起了。
傻眼了,陳云飛傻眼了。
我怎么就長出這玩意了!
是老爹出了軌,還是老娘劈了腿?
呸!我可是如假包換的親生兒子!
但是,這龍鱗是怎么回事?
陳云飛驀然想起今天早上的真龍精血,立刻內(nèi)視,發(fā)現(xiàn)肚臍里的真龍精血縮減了大半!
顯而易見,這精血融入了他的血脈中!
“我現(xiàn)在是人,還是龍,或者是人龍?小龍人?”
“媽的,我操心叫啥做什么,我該操心的是,頂著龍鱗我怎么穿褲子?穿不了褲子,我怎么出去見人?”
“完了完了,以后我不能抱著軟軟的月兒睡覺了,怎么辦,怎么辦......”
“有了!試試龍息法。”
與龍鱗相關(guān)的,陳云飛只能想到龍息法了。
二話不說,陳云飛立刻擺出龍息法的修煉工作,企圖以此來控制龍鱗。
別的不說,以前陳云飛修煉龍息法的時候,那動作是奇奇怪怪的。
現(xiàn)在長了龍鱗,修煉的動作反而變協(xié)調(diào)了!
一呼一吸,一呼一吸......
隨著龍息法的進行,陳云飛身上的龍鱗也在一張一合,似乎也在呼吸。
鱗甲不再暗淡的顏色,反而變得有光澤。
這時候,陳云飛覺得鱗甲也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自己得到了控制權(quán)。
“收起來,給我收起來??!”陳云飛開始嘗試著把龍鱗收起來。
得到了控制權(quán)后,龍鱗聽陳云飛的話,似乎在慢慢的縮小。
有戲!
陳云飛見到這樣行得通后,開始拼了命去運轉(zhuǎn)龍息法。
但很可惜,鱗甲只縮小了十分之一,陳云飛便覺得身體支撐不住了。
“不行,我要撐下去,給我縮回去啊!”
有人說過,人的潛力是無窮無盡的,在強大的意志激發(fā)下,能爆發(fā)出遠超自身的實力。
此刻的陳云飛就是這種狀態(tài),他拼了命的想把龍鱗縮回去,就要不斷的運轉(zhuǎn)龍息法,已經(jīng)突破了自己今早的極限。
同時,肚臍里的真龍精血也在飛快的縮減。
一百息,兩百息,三百息.....一千息!
“噗!”
陳云飛一口逆血噴出,身體再也堅持不住,整個人摔在地上,連根手指頭都沒辦法動彈。
“總算把龍鱗搞回去了,今晚又可以抱著月兒睡覺了,哈哈哈......”
笑聲越發(fā)微弱,陳云飛的眼皮便如鉛那般重,最后閉上。
時間過了一刻鐘左右,哐當?shù)囊宦暎且恢恍∧_把門踹開了。
原來,門外的林月兒一直等待陳云飛自己打開門出來,可是等了半個時辰又半個時辰,始終不見陳云飛出來。
她開始慌了,貼著門輕聲叫了幾聲陳云飛。
沒反應(yīng)?
林月兒又大了點聲喊,還是沒反應(yīng)。
“夫君不會出什么事吧,嗯?推不開?”
林月兒弱女子一個,想要用手推開上了一扇反鎖的門,終究不夠氣力。
小手力不夠,腳丫子來湊!
哐當!
在里面,陳云飛正跟個死豬似的趴在地上呼呼大睡,嘴角還留著哈喇。
林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