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7.p.m.羅德島訓(xùn)練室中。
“哈啊——!”
“——臨光?”
“閃靈?很抱歉,剛剛沒注意到你,你的腳步還是那么輕?!?p> “.....你還在訓(xùn)練嗎?”
“.....嗯,出發(fā)的日期已經(jīng)鄰近了。坐吧,我給你倒杯水?!?p> “......”
兩人就這么無言地坐著。
最終,還是臨光先開了口。
“那么,你找我有什么事。”
“...最近的騎士競技錄像,你看過了嗎?”
“....很抱歉沒有,最近一直在訓(xùn)練。”
“所以....有什么特別的嗎?”
“——你的妹妹,那個叫瑪莉婭·臨光的孩子,贏下了最近的比賽?!?p> “....是嗎....”
“你似乎一點都不意外。”
“......”
“瑪莉婭那孩子,平時一直很努力,會贏下這場比賽是很正常的事——”
“——她贏得并不輕松。她甚至差點輸了比賽?!?p> “......”
“....騎士競技,沒有輕松的比賽?!?p> “我看得出來你在擔心她?!?p> “....我不否認?!?p> “....你真的不打算,親自去那里看看嗎?或者,至少,寫封信給她。”
“......我不能?!?p> “......”
“她真的很像曾經(jīng)的你,瑪嘉烈?!?p> “一樣的光芒奪目,一樣的冷靜,一樣的莽撞?!?p> “......”又是一陣沉默。
“.....我知道。但是我不能。”
“羅德島正處于關(guān)鍵時期,這次的行動,需要我參與指揮?!?p> “我不能缺席?!?p> “但至少讓我——”
“——抱歉,閃靈。我不能?!?p> “....”
“...我們改天再聊吧,我需要休息了,抱歉,得失陪了?!?p> “....”
“.....好吧,注意休息。我們需要你?!?p> “我會的,替我向麗茲問好?!?p> “(關(guān)門聲。)”
“.....”
薩卡茲把她的法杖握的更緊了。
她最終還是松了一口氣,緩緩起身,離開了房間。
只是,握著法杖——亦或者說是劍——的手,卻從未松開過。
——————
“嘀嘀嘀——”鬧鐘的聲音。
吳塵起身,關(guān)掉了鬧鐘。
“......忘了處理這個了。”
丟掉了昨天的衣服,黑紅色纖維纏繞,新的一套衣服出現(xiàn)。
走到洗手間,開始洗漱。
“(啊....刺激的一天又要開始了。)”
清新的薄荷味在嘴里綻放,令他感到——什么也沒感到,就是普普通通的刷牙罷了。
單手刷著牙,另外一只手腕一翻,看了看手表。
順帶一提,吳塵的手表戴法是朝里的,這樣他就可以在端著步槍射擊時看時間了。
“(現(xiàn)在是早上六點左右....等會兒先去吃個早餐吧。)”
“(找瑪莉婭的時間是七點來著....時間還夠。)”
漱了漱口,他一口吐掉漱口水,然后開始洗臉。
“(我要不要梳個頭發(fā)....算了,我好像壓根不會梳來著....)”
洗了洗臉,他抬頭看了看鏡子。
“(等等!)”
“(我的頭發(fā)....梳過了?)”
“(好像有什么不對勁的....仔細一聞,房間里好像有股香味...我身上也有....)”
吳塵擰緊水龍頭,擦了擦手。
他回到房間里,開始檢查房間里是不是有什么一樣,很快便有所發(fā)現(xiàn)。
“(床頭柜的桌子上...有什么透明的物質(zhì))”
“(等等...這是...融化的蠟?這是蠟燭?)”
“(為啥我會在房間里燒這個玩意?)”
“....”
“(管他的。)”
吳塵起身,決定不管這一切,理了理衣服,他準備出門吃早餐去了。
——————
“....我居然忘了清理燒剩下的蠟...”
“well-well-well,天哪!我們細心無比的,殺人都要挫骨揚灰的‘黑塵’大人,居然忘了清理自己燒香燭后的蠟!”
“順帶一提,你知道‘香燭’在中文里代表的不僅僅是有香氣的蠟燭,更多的是燒給死人的祭祀用品吧?哦,對,抱歉抱歉,你不就是個死人嘛,哈哈哈哈?!?p> “....”
“.....又來了,這次是陰陽怪氣?也許我該想個辦法讓你閉嘴。”
“還有,黑塵,是什么鬼?”
“你的外號啊,不喜歡嗎?還是說喜歡‘開膛手杰克’這個——”
“——停停停,求你了,別再提那個玩意了?!t塵’”
“哈,‘紅塵’,原來看破‘紅塵’是這個意思?!?p> “....你猜怎么著,去nm的?!?p> “你這人真沒意思,說兩句就急了。算了,來聊點正經(jīng)的?!?p> “你對著小子參加這個斗蛐蛐一樣的比賽有啥想法?!?p> “沒想法,有也沒用嘍——不是誰都能乘著人家做夢掌控人家身體出去和自己以前的——上——司——打一通——密——秘電話的?!?p> “差不多得了啊,誰能想到他們要去救那個鬼東西?我不得不放在心上。不過正好,那家伙不是也想去嗎?順路嘍?!?p> “嘴上說著不要,身體比誰都誠實,嘖嘖,安排的挺詳細啊,什么時間上車偷渡,什么時間去那個充滿著所謂‘榮耀’與種族主義的惡臭地方,連什么時候玩一把老掉牙的經(jīng)典‘機械降神’式的英雄登場都安排的仔仔細細的,要不你去當導(dǎo)演吧?黑塵閣下?”
“種族主義?”
“怎么?感染者和正常人難道還是一個種族嗎?你是沒見過那群烏薩斯人是怎么對付感染者的,隔離區(qū)?去你的,馬桶都比那地方干凈,反正我是沒見過什么地方的‘隔離區(qū)’里能全是那些腐爛的——”
“夠了。別說了,我惡心?!?p> “哈,你也知道惡心吶?!?p> “受不了你....換個話題吧....看電影嗎?”
“電影?這地方——”
“——等等,你咋辦到的?”
“簡單,我昨天晚上把這小子的記憶‘下載’了一部分下來。不過記憶這東西,太雜太亂,我也只在‘電影區(qū)’下了幾部?!?p> “看這個,我覺得肯定不錯?!?p> “....嘁,誰要——”
“我這還有爆米花——雖然只是模擬的——要來嗎?”
“你以為——”
“奶油口味的。”
“——給我留點?!?p> ——————
卡西米爾,一如既往。
吳塵吃完早餐——只是為了滿足口腹罷了,營養(yǎng)其實還是在喝營養(yǎng)液——之后回到了自己酒店樓下,等著佐菲婭派人來接他。
時間慢慢流逝。
一輛豪華轎車飛馳而來。
一位管家打扮的中年人下車,彬彬有禮地鞠了一躬。
“您好,您就是吳塵先生嗎?我的主人佐菲婭派我來接您?!?p> “啊,我就是,辛苦了?!?p> “請您上車吧,我們馬上出發(fā)?!?p> 吳塵瞟了一眼表,六點四十。
打開車門,坐在后座,系好安全帶,準備出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