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都市,并不如白天時那么繁華。
今天是很開心的一天,盡管有許多小插曲。
風笛開心地哼著蘇格蘭風格的小曲兒,和吳塵一并走在并不怎么喧鬧的大街上。
“哈?。〗裉煺媸怯淇斓囊惶炷?。”
“嗯,那個游樂園的鬼屋還真不錯。”
呃,提起那個鬼屋,吳塵其實有點不大好意思。
當時他和風笛剛坐完過山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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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笛小姐,接下來您想玩什么項目呢?”
“md...怎么會有人坐過山車嚇暈過去...還沒一個女孩子膽大...”
是的,吳塵恐高,還是很害怕的那種。
然后這個游樂園的過山車號稱整個卡西米爾最高的過山車。
但是吳塵礙于情面,還是硬上,結果呢,就如你們看到的那樣。
“那個...吳塵,你又....”
“不必在意,我只是您的陪襯。請盡情享受游樂園之旅,風笛小姐?!?p> “那個,陪襯什么的,還不至于....”
“....那該死的小子,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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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屋中,一處陰暗的大廳。
“What you see is me——(你所見即為我)”
“——Right behind the shadow.(隱匿于陰影之中。)”
陰影二重交奏,仿佛在耳邊,仿佛在四周,又仿佛于虛空之中。
“啊啊啊啊?。 迸赃叺膸焯m塔年輕女性緊緊地抱住了身旁那位黎博利男性的手臂。
“別...別怕...我會...”
“Under the mask——(在那面具之下——)”身前的陰影出聲,隨后消散。
身后的虛空中再度走出一個相似的陰影。
“——Who's in control?(為何人所控?)”
男性的臉色也蒼白無力,表情逐漸失控。
蠟燭如陰影籠罩般亮起,照亮了大廳,鏡中之人與鏡外之人相互凝視,鏡中之人,卻帶著一副面具。
緊接著,鏡外之人,被吊起,鮮血自雙手流下,滴落在鏡前紅毯上,融為一體。
而鏡中,折射出一具身著華服的女尸,被匕首釘在了身旁的鋼管風琴上,而管風琴卻彈奏出一曲詭異的,高昂的,激烈的,悲戚的曲子。
“The guity one——(有罪者)”那具男尸開口說道。
“——should be punished。(應受罰)”那具女尸開口接道。
在曲子到達高潮之時,蠟燭的光線一變,照亮了兩具尸體。
男尸的臉,正是那位黎博利男性。
女尸的臉,正是那位庫蘭塔女性。
在詭異的管風琴曲中,鏡中之人摘下了面具,露出了滿意,癡狂,邪惡,卻流露著不舍的笑容。
“Sing,for me?。槲遥璩桑。?p>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兩人慘叫著暈了過去。
“吳塵先生,您的演出太絕了!”鬼屋主辦人握著吳塵的手說道。
吳塵摘下了臉上的面具,他正是那鏡中之人。
“過獎?!?p> “說來慚愧,剛開始聽到吳塵先生您的想法時,我還以為您在胡鬧,真是抱歉?!?p> “哪里,正常人的反應應當如此,倒不如說這樣才算一個稱職的經營者。”
沒錯,剛才那一切都是吳塵演的,利用他的能力辦到的。
事情回到剛進鬼屋,一個拿著匕首的黑色緊身服男子突出現(xiàn),是鬼屋的工作人員,來嚇唬人的。
他手上那把刀是一種機關刀,戳到人刀刃會自動回縮,再加上也沒開鋒,壓根傷不到人,嚇人用的。
結果黑吳塵(ps:以后就這么叫這個形態(tài)下的吳塵吧,懶得區(qū)分了。)當真了。
他腳踏碎影,整個人如同融入虛空之中,以詭異的步伐來到了工作人員背后,無聲無息。
黑色直劍出現(xiàn)在手,一劍下劈,帶來極致的鋒芒。
一切只在一瞬之間。
吳塵斬出的瞬間才意識到這是工作人員,瞬間收力,打散了隨劍飛出的黑色半月形刃氣。
工作人員人沒事了,但是人被那背后的涼意——危險感嚇暈了。
事后,吳塵提出當做工作人員來暫時頂替他的職位,才有了剛開始那一幕。
結果拜黑吳塵所賜,那間鬼屋的名聲傳開了,顧客絡繹不絕,而黑吳塵的表演成為了一個都市傳說,聽說只有選中之人才能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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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吳塵你的表演實在是太棒了,我進去了可能也會被嚇暈呢。”
“您過獎了,我認為風笛小姐應當更為勇敢?!焙趨菈m微笑道。
“那個幻境是你的源石技藝嗎?我記得沒錯的話,那些老板只提供了一面普通的鏡子和一片大空間欸?!?p> “啊...呃,是的?!?p> “這次事情還請不要伸張,我本人是不喜歡出名的。”
“那么,祝您接下來的旅途愉快。”黑色消散,紅色再度出現(xiàn)。
“啊,風笛,這是怎么了?...”
“算了,接下來去哪?”
“嗯...已經晚上九點多了...去吃晚飯吧?”
“聽你的,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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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d,那小子天天整一些奇怪的事,要我來收攤?!?p> “唉...這女人也真是能玩,硬是在街上玩了好久,我都不敢讓他醒過來,真是折磨。”
“嘛嘛,結果好就行了。話說你怎么解釋他和你的切換的?一個人性情大變,正常人都會覺得奇怪的吧?!?p> “還能怎么解釋?直接在記憶動點手腳,再加點暗示就行了。她睡一覺就會把那小子突然變個性格這件事忘掉,而她的大腦會自動靠一些臆想來填補上這記憶的空缺。我現(xiàn)在做的,是下暗示讓她不去在意這件事。”
“哦~那臆想的結果是什么呢?”
“因人而異,不過我八成這小子以后會被當成精神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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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吃著晚餐。
吳塵看著桌上的紅酒杯,猶豫著。
他和風笛本來就是不喝酒的,但是套餐里送了紅酒,而單點會更貴一些。
吳塵倒是無所謂,但是風笛堅持要還吳塵今天出的錢。
“羅德島的薪水應該不低吧?這點帳我還是還的上的,我可是個言而有信的人!”
然后就犯了難了。
吳塵想了想,嘆了口氣,一口喝完了。
“(果然沒有飲料好喝...)”
吳塵放下杯子,抬起頭。
“風笛,你要是實在喝不了,我?guī)湍惆???p> “嗯?哦,我已經喝完了。還不錯呢?!?p> 然后倆人就這么吃完了飯。
你們以為風笛會喝醉然后發(fā)生什么嗎?
不可能的,正常人怎么可能一杯紅酒就醉,又不是白酒...
啊,風笛臉紅了。
“風笛?”
“嗯.....嗯?吳塵,怎么了嗎?”
“你是不是,醉了?”
“哪...哪有...”
“(看來是真醉了)”
“我送你回賓館吧?!?p> “沒事...不用扶我......我挺好的....”
“(無言地看著有些搖晃的風笛)”
“(無言地拉住要摔倒的風笛)”
“嗯?....哦,謝謝你....吳...嗯....呼....”
“....我就知道..”
吳塵看了眼表。
現(xiàn)在是晚上十一點,已經很晚了,不是每個人都和他一樣不需要休息的。
他看了眼懷里熟睡的風笛。
長嘆一口,向賓館走去。
“算了,她開心就好?!?p> 他走過一段安靜的路程,街上幾乎沒有人了,全程只有風笛的呼吸聲和夢囈。
到了酒店,把風笛放在床上蓋好被子,留了點路費給風笛,吳塵轉身離開了房間。
他走向自己的房間,開始為明天的登場做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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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日常就到此為止吧,終于要開始進活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