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騎兵與獵人，還有——（5500字）

　　硝煙四起。

　　“鐺！”吳塵一刀彈開了大鮑勃的電鋸，留下一陣金鐵交擊聲。

　　“真得這樣嗎？大鮑勃？”吳塵一面盯著大鮑勃，同時左手握住左輪，朝格拉尼射了一槍。

　　格拉尼掃開了一名整合運動，同時一個飛踏接住了這一針，治好了被劃出的傷口。

　　“多謝，吳塵！”

　　至于斯卡蒂，則死守在可蘿爾的身邊，她周圍倒下的整合運動已經快連成一圈了，而她幾乎則沒怎么受傷。

　　“對手是人的話，還是有點不太習慣呢。”大劍揚起，以極其夸張的動作再次劈飛了一名敵人。

　　斯卡蒂揮劍的動作被描述成舞蹈，吳塵卻感覺不到這哪里像舞蹈，但思來想去，也只有舞蹈能這么形容這種劍法。

　　一般揮劍，面對單個敵人（至于為什么是單個我就不多說了）時，都是盡量避免過大的揮劍幅度，即使是大劍也一樣，因為在你轉劍的時候是真空期，很容易受到攻擊。

　　斯卡蒂則反其道而行之，揮劍幅度夸張至極，不像吳塵，刀一直都在一個很小的幅度劈砍，同時利用回轉的慣性加快下次攻擊速度，使得斯卡蒂劈一劍，他能砍出將近三刀。

　　斯卡蒂這種劍法，反倒是對付大量敵人很有效，參考回旋斬。

　　亦或者，對付某種大體積生物。

　　鏡頭回到吳塵這里，他蹬上墻壁，一個飛踢擊退了大鮑勃。

　　誰知，大鮑勃借著擊退拉開的距離，扔出了炸彈。

　　吳塵被逼后退，爆炸揚起的塵土，使得他暫時看不清楚。

　　當然，他看不清楚，但目鏡能。

　　吳塵長刀上抬，再次彈飛了電鋸，緊接著用刀背一刀劈在大鮑勃的手腕上。

　　但這次，大鮑勃明顯早有防備，這一刀沒能讓他松開電鋸。

　　“你們雇傭兵都喜歡用炸彈嗎？”

　　——————

　　此時，另一邊，某處戰(zhàn)場上。

　　“真是可惜呢，就剩下你一個咯～看在你幫我把你的部下引進陷阱的份上，我給你五分鐘說遺言，這可是很長的時間了哦～”白發(fā)薩卡茲女性擺弄著自己精致的指甲，漫不經心的說著，手上的鮮血和她指甲油的顏色交輝相應。

　　“可惡，你個叛徒——”

　　“阿嚏！”薩卡茲女性猛地打了個噴嚏。

　　“可惡，什么人在說我壞話?！彼D身走開，同時按下了手上遙控器的按鈕，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綁在對方身上的炸彈開始了倒計時。

　　3

　　“等等！我還沒說完！”

　　“沒興趣聽了，帶進你的棺材里吧，不過可惜你沒機會擁有了?！?p>　　“你個騙子！”

　　2

　　“兵不厭詐?！睊佅逻@句話，薩卡茲女性走遠了，而此時倒計時的秒表直接變成了0。

　　一聲巨響。

　　“嗯？”

　　薩卡茲男性掙扎著爬了起來。

　　“啞彈？哈哈哈，W，你最終還是失算了啊，我要去告訴塔露拉，你——”

　　一聲巨響。

　　埋在地下的諸多炸彈開始了連環(huán)爆破，把整塊戰(zhàn)場都炸成了一塊塊的碎塊，包括薩卡茲男性和他的部下。

　　塵土落下，徹底掩埋了他們的尸體。

　　不留痕跡，兵不厭詐。

　　聽到這一聲巨響，W輕蔑的笑了笑，雖然她一直在笑。

　　“我早就說了，你沒機會擁有棺材的?！?p>　　她拿起了通訊器。

　　“喂？老大嗎？哈，沒什么，只是突然想這么叫你罷了，你不是我們尊敬的領袖嘛～”

　　“哦哦，對了，你派給我的那幫雇傭兵全部犧牲了，我們被圍堵了，他們自愿留下來，帶著炸彈，和敵人同歸于盡了，哈哈，真是一群英勇的戰(zhàn)士呢～”

　　“哎呀，當時的情況真的很危急，我和我的小隊也是迫不得已。什么？我怎么會騙你呢？我的領袖大人？我可是完完全全站在你這一邊的哦～”

　　“好了，那么回見。”

　　“滴?！?p>　　“呵呵，我當然不會背叛你了，整合運動的W當然不會?！?p>　　雙手抱頭，哼著小曲，W踱步離開了戰(zhàn)場，仿佛剛剛的一切全都是一場游戲一般。

　　——————

　　大鮑勃半跪，左臂流著鮮血，盔甲上有很多裂痕和刀痕。

　　“鮑勃，你讓我來，我還能——！”一名整合運動拖著骨折的右腿，蹣跚地跑了過來，舉起折損的刀，直面吳塵。

　　“夠了?！贝篚U勃拉開了他。

　　“鮑勃，你在流血！”

　　“哈，我們流過的血還少嗎？”鮑勃苦澀的回答道。

　　“還打嗎？”妖刀村雨化作一縷紅黑色煙霧，聚集在吳塵的右手背上，形成紋路，然后被臂甲自帶的手套蓋住。

　　“我們?yōu)榱嘶蠲鴳?zhàn)，這么下去反倒會送命?！?p>　　大鮑勃看了看周圍倒下的弟兄，幾乎每一個是沒負傷的。

　　但是也沒有一個因此死去的。

　　“我不夠強，我認命了?！贝篚U勃丟下了電鋸。

　　可蘿爾走了過來“鮑勃，抱歉，沒有這箱寶藏，我們村子就完了。”

　　隨著一聲冷哼，鮑勃和他的部下慢慢退出了這個洞穴，整個洞穴只剩下格拉尼四人。

　　“離那箱東西遠一些，把鑰匙交給我。”

　　不由得可蘿爾反應，斯卡蒂一把拿走了鑰匙，同時把可蘿爾拉離了箱子。

　　“嗚...”吳塵扶住了可蘿爾。

　　“喂，你溫柔一點啊?！?p>　　“在她用鑰匙打開寶藏的一瞬間，她會沒命的?！?p>　　“這是我們家族祖?zhèn)鞯馁F重物品，父親說我們最重要的職責之一就是好好保管這把鑰匙?！?p>　　斯卡蒂嘆了一口氣，繼續(xù)說道。

　　“鑰匙使用后會刺破你的手，吸走你的血，如果不是你這種庫蘭塔人的血，它就會自毀?！?p>　　“？這什么高科技鑰匙，給我也整一個?！?p>　　“不行，這鑰匙是村子的未來。”不知道是在拒絕吳塵還是斯卡蒂，可蘿爾一把拿回了鑰匙。

　　“唔...這都是真的嗎？斯卡蒂？”格拉尼問道。

　　“藏匿了卡西米爾騎士寶藏的人，不擇手段，只有——”

　　“——只有卡西米爾的血脈才能破除一切阻礙。”可蘿爾接道。

　　“原來這句話是這個意思..我考慮過要付出代價，但沒想到是這么個代價...”可蘿爾閉上了眼。

　　她帶著堅定的目光睜開了雙眼，這目光中有一絲決然，一絲不舍，更多的，則是為了美好生活的堅毅。

　　“為了村長的大家，我必須要打開它，我早就做好覺悟了?！?p>　　“格拉尼，如果我出了意外，請——”

　　“停停停，沒必要搞得這么嚴重?！眳菈m打破了這生離死別的氣氛。

　　“你直接開，有我看著你?！眳菈m掏出了左輪手槍。

　　“欸？吳塵有什么辦法嗎？”

　　“你開就行了，害怕的話讓格拉尼來，她也是庫蘭塔人。”

　　“嗯嗯，害怕的話就我來吧！”

　　“不，我不害怕?！笨商}爾緊握鑰匙，插入了鑰匙孔。

　　鑰匙刺破了可蘿爾的手指，鮮血被汲取，同時鑰匙如同過濾器一般，把血液中某些最精華的東西留下了，剩余的部分排出。

　　“難怪這么小個鑰匙能吸走這么多血...全是精華?！眳菈m有規(guī)律的朝可蘿爾開槍，補充著血液。

　　“吳塵，沒問題吧？你的槍能補充血液嗎？”

　　“它能修復你的肌組織和上皮組織，自然也能修復你的結締組織?！?p>　　“什么？組織？那是什么東西?。俊?p>　　“別在意，總之沒問題?！?p>　　隨著血液充滿鑰匙，吳塵的六發(fā)子彈剛好射完。

　　可蘿爾暈暈晃晃的，眼看要倒下，吳塵一把抱住了她。

　　“真是個堅強的孩子，她會是個好村長的?！眳菈m把可蘿爾遞給了格拉尼。

　　斯卡蒂彎腰取走了鑰匙，看都沒看一眼寶藏。

　　“那么，我們走吧，還有很多事情要收拾呢?！眳菈m搬起寶藏，也沒打開看看里面是什么，他和斯卡蒂一樣，不感興趣。

　　他們四人慢慢走了出去，迎著夕陽。

　　當天晚上，在吳塵和當?shù)卮迕竦南ば恼樟舷拢商}爾醒了過來。

　　大鮑勃他們，吳塵已經治好了他們所有人，并表示修繕村子剩下的財產會分給他們。

　　大鮑勃激動的抱著吳塵，甚至快跪下了。

　　“終于，我和弟兄們能有一個自己的家了?！贝篚U勃如是說，同時答應幫吳塵他們趕走附近的賞金獵人。

　　“那么，開始慶祝吧！”在當?shù)卮迕竦臍g呼下，可蘿爾，格拉尼，吳塵三人被簇擁著，開始了慶祝。

　　“很抱歉，沒有什么好招待的，村長要恢復生產還要一定的時間。”

　　“沒關系的，這樣的招待已經很不錯了?！弊郎系娘埐耍际歉骷腋鲬羲讲氐臇|西，甚至還有不少肉。

　　當然，吳塵還是啥都沒吃，他一吃不慣當?shù)氐娘埐耍圆伙?，索性沒吃，喝營養(yǎng)液去了。

　　村民們舉起裝著自釀酒的酒杯相互慶祝，慶祝著生活將會恢復正常。

　　吳塵謝絕了喝酒，他不喜歡，而可蘿爾則因為明天有很多事要處理，也沒有喝。

　　而格拉尼...

　　“你還是個小孩子，不能喝酒。”吳塵如是說。

　　“嗚....我只是個子??！”

　　趁著宴會的氣氛濃郁，吳塵走了出去。

　　斯卡蒂佇立在冷風之中，眺望著遠方。

　　“你不進去嗎？”

　　“不了，我喜歡獨處?！?p>　　“那好吧，要來的話，隨時歡迎。”

　　吳塵瞟了一眼小地圖，笑著走了。

　　他早就注意到了，小地圖上的紅點一直在朝這里聚集，看來可蘿爾她們找的地方還是不夠隱秘。

　　正當吳塵準備出去清理的時候，外面的紅點開始不動了。

　　“還真是傲嬌毀一切啊?！眳菈m踢了踢一名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賞金獵人，看了一眼他背上一處劍傷，又瞟了一眼斯卡蒂，笑了笑，回到了宴會場所。

　　“呦，吳塵你去哪了？”格拉尼正和幾個村民的小孩玩耍，看起來她很開心。

　　“透透氣?！?p>　　“哦，那正好，吳塵，要不要和我去巡邏？”

　　“巡邏？”

　　“嘛，宴會也差不多快結束了，快深夜了，難免會有心懷不軌之徒嘛?！?p>　　“好吧?！?p>　　格拉尼取出長槍，和吳塵一起走了出去。

　　二人漫步在寂靜的村莊中。

　　“吳塵...”

　　“怎么了？有發(fā)現(xiàn)嗎？”

　　“不，不是這個?！?p>　　“吳塵，你上午，是第一次殺人對吧？”

　　“....沒錯，很抱歉讓你失望了，我不是那種殺人不眨眼的冷酷帥氣殺手。哈哈，那種事，對我來說，沒什么大不了...”

　　“別試著騙自己了，很難受對吧？”

　　“...”

　　“我得承認，是的?！?p>　　“我一直在疑惑，我究竟該不該下死手，我如果這么做，事情會容易許多?！?p>　　“我心里很清楚，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但是我也清楚，我沒資格去隨意剝奪他人的生命?！?p>　　“他們，也是人，他們也有活下去的資格，而我，不是什么審判官?！?p>　　“他們是壞人嗎？他們只是為了生存爭一口氣罷了，不論是整合運動還是賞金獵人，好與壞永遠是主觀的，也是自私的。”

　　格拉尼靜靜地聽著，沒有出聲。

　　周圍寂靜無聲，只有兩人的腳步聲從未停歇。

　　格拉尼一個跳躍，翻上了一個土丘，坐了下來，同時拍了拍自己的身邊，示意吳塵坐下來。

　　“吳塵，你說的都對，都十分有道理?！?p>　　“我也曾殺過人，同樣是被逼無奈，那時我才成為騎警不久，在一次處理感染者糾紛中，我失手殺死了一名感染者?！?p>　　“他的臉，那帶著些許怨恨和不甘的臉，至今還會在時不時我的夢中出現(xiàn)?！备窭峥嘈α艘幌?，繼續(xù)說道。

　　“我并沒有在之后受到任何處罰，取而代之的只是一句“下次注意”。我的同事們都認為我做的沒有什么錯，因為我們是騎警，是正義的代表，我們要處理感染者與正常人之間的糾紛，而邪惡的一方往往是感染者，正義的騎警殺死邪惡的感染者，似乎并沒有什么不對的?！?p>　　“但我深知我的過失。”

　　“但凡我不那么沖動，但凡我再謹慎一點，也不會致他于死地?！?p>　　“在那段時間，我也很迷惘，就像吳塵你一樣?！?p>　　冷風吹過二人的臉龐，揚起了他們的發(fā)絲。

　　“但是我想通了，保護弱小是沒錯的，堅守正義也是沒錯的，錯的是我沒能認清究竟誰才是邪惡的一方?！?p>　　“那場事件的真相是，那個我保護的人，是當?shù)氐牡仡^蛇，他毆打了那個感染者，卻被他反擊，而剛好趕到的我，一槍刺中了他的要害?！?p>　　“當?shù)胤赡兀俊?p>　　“最后判決是，正當防衛(wèi)，無罪釋放，感染者，在大眾眼里永遠都是邪惡的?！?p>　　“....”

　　至此，吳塵才認識到，身旁這個一米五六的小女孩，究竟經歷過多少苦難。

　　“自此，我發(fā)誓，再也不輕易奪走任何人的生命，除非迫不得已，如果沒法改變黑暗無法被消滅的現(xiàn)實，那就退而求次，保全自己保護的?！?p>　　“不論是騎警格拉尼，還是干員格拉尼，永遠都是為正義而戰(zhàn)，為和平而戰(zhàn)，為大義而戰(zhàn)，無論所保護的對象是貴族，是普通人，還是感染者?！备窭崽Я颂ё约旱拿弊樱凵駡砸愕卣f道。

　　“這把長槍總是能給我勇氣?！?p>　　“吳塵，許多時候我們?yōu)榱吮Ｗo我們所珍惜的，所堅持的，就必須要奪走什么，但是如果問心無愧，那便不是錯的?！?p>　　風吹過樹葉，發(fā)出短暫的沙沙聲，隨后再次歸于平靜。

　　也許這段話有些前后矛盾，但人本來就是一個十分復雜的生物，沒人能真正講的清誰到底該殺誰不該殺。

　　但是這段對話的意義，并不是在于搞清楚什么是正義或者其他的，而是給了吳塵一個情感的宣泄口，讓他認識到“還是有人理解我的，我不是孤身一人。”

　　至于是對是錯，去他的，能活著，能保護好自己想保護的，就已經很不錯了，至于他人的死活，有余力再說。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此時已是深夜。

　　吳塵的眼神從迷茫，逐漸變得堅定起來。

　　“謝謝你，格拉尼，我想明白了?！眳菈m站起了身。

　　“我們走吧，差不多該回去了，格拉...”

　　格拉尼一動不動，發(fā)出均勻的呼吸聲。

　　“居然睡著了....也是，經歷了這么多，還來陪我，辛苦你了?！眳菈m脫下風衣，蓋在了格拉尼的身上，然后把她背了起來，慢慢走了回去，怕吵醒了她。

　　回到可蘿爾給他們三人安排的住所前，吳塵發(fā)現(xiàn)燈已經滅了。

　　“看來斯卡蒂也休息了....真是辛苦她倆了。”

　　躡手躡腳地打開房門，溜了進去，吳塵把格拉尼放到隔壁的房間，蓋好被子之后，關上門走了出去。

　　黑夜中，唯有吳塵一人行走與村落之中。

　　第二天清晨。

　　“哈啊——”格拉尼伸了個懶腰。

　　“嗯，好久沒睡過這么好的覺了。是吳塵給我送回來的嗎？”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裝備，格拉尼開始梳頭發(fā)。

　　一個匣子躺在桌子上。

　　“格拉尼啟?！?p>　　“嗯？吳塵留給我的嗎？”

　　格拉尼打開了匣子，里面有一封信，用工整的英文寫著（注：格拉尼來自維多利亞，維多利亞對應英國）。

　　“致親愛的格拉尼。

　　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我已經離開了滴水村，我還有別的事要去做。別擔心，我們之后會在羅德島再見的，謝謝你昨晚對我的開導，對我真的幫助很大。

　　我為村子留下了一筆錢——別說是我給的，等之后你去拿財寶換錢的時候，記得換成泰拉幣，把這筆錢偷偷塞進去，他們不會知道的。

　　另外，村子修繕完成后，就把剩下的錢留給大鮑勃吧，希望他能和他的兄弟過上好日子，請?zhí)嫖蚁蛩乱哉\摯的祝福。

　　可蘿爾的話，你告訴她，我已經把村子周圍的賞金獵人都趕走的差不多了，順手幫隔壁幾個村子趕走了，剩下的讓大鮑勃和他的小分隊處理吧，他們更擅長這個。

　　斯卡蒂的話，如果你沒有見到她，可以去外面找找，她說不定就在那里，別看她那樣，那都是為了讓別人遠離她身上所謂的詛咒裝出來的，她其實可是個相當溫柔的人，不會放下村子不管的。

　　最后，再次向你致謝，雖然我們只共處了兩天，三周后在羅德島見吧。

　　對了，多喝牛奶，你會長高的，至于你的蘋果派，錢放在那件大衣兜里了，夠你買了，別吃太多忘了吃飯哦。

　　就這么多吧，祝你平安回到羅德島，好好保重。

　　你誠摯的

　　吳塵。”

　　眼淚沾濕了信紙，和下面的一沓泰拉幣。

　　格拉尼擦了擦眼角。

　　“啊，祝你一路順風，吳塵。一定一定，要來羅德島啊，我們約好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