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報(bào)復(fù)
秋雨閣何秋生站在二樓窗戶,看著旁邊院落。朱靜雨一手撐著頭,一手在桌上輕點(diǎn)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過了半響,何秋生終于出聲,“看來小蓉這孩子是真心對我們的何修好,也不枉何修疼愛她?!?p> 朱靜雨站了起來走到他跟前環(huán)抱著他的腰,“夫君可是看見了什么?”
何秋生把窗戶輕輕關(guān)上,“我剛剛看見她扛了許多兔子皮回來,想必是又獨(dú)自去了一趟云霧山?!?p> “嗯?”朱靜雨愣了一下才恍然大悟,“你是說小蓉去殺了狡兔還剝了皮?”
何秋生拍了拍腰間朱靜雨纖細(xì)的玉手。
“嗯,我們可以放心了,睡吧,明早何修也能醒過來了。”
燈熄了,夜深了。有人安歇也有人不眠,何府另一處的何鳳兒站在屋頂一角看著千蓉所在的小房間。
“有意思,到底是不是你?”
而回到房間的千蓉也沒想會被這么多人關(guān)注,洗了澡又換了身干凈的睡衣。
最后看著地上那一堆兔皮心滿意足的入睡去了。
第二日一早下起了綿綿細(xì)雨,千蓉開門便看見何修臉色有些蒼白的站在她的房門口。
“兄長怎么起來了?”
何修臉有些紅,不是害羞是慚愧,慚愧昨日沒有保護(hù)好她。
“那個,小蓉對不起昨天還讓你來保護(hù)我……”
千蓉把他扶到了屋中,“兄長我們都是一家人何必說這些呢?!?p> 何修坐下咳嗽兩聲又摸摸他的頭尷尬一笑,“早上娘已經(jīng)來告訴我昨天的事了,真是辛苦你了?!?p> “還好,兄長并不是個胖子要不然我可真沒辦法把你弄回來。”
“小蓉,謝謝你?!?p> 千蓉給何修倒了一杯熱水,“你要是再對我說謝謝我可就要走了?!?p> 何修連忙說到,“好,我以后再也不說了。”
他說完就喝了一口熱水,而眼角余光正瞟到地上那一堆乳白色的皮毛。
“小蓉,你殺了那些狡兔?”
千蓉點(diǎn)頭,“嗯,要不是那只狡兔兄長又怎么會被雙頭紅蟒所傷呢?”
何修聽她這樣說心里頓時感動,當(dāng)初不過就是他在云霧山一時興起帶她回來,認(rèn)她做妹妹如今她真的為了她這個兄長做了這些。
“小蓉,我想那天遇到你真是我最大的幸運(yùn)?!?p> “我能遇見兄長也是最幸運(yùn)的事。”
轉(zhuǎn)眼又是三日,雨也連綿下了三日,大地都是濕漉漉的。屋頂,樓閣都被雨水沖洗的格外干凈。
千蓉半靠在床上看著手中的劍譜正想著里面的招式,突聽門被推開。
走進(jìn)來的是一身粉裙的何云兒,“小蓉,你的東西做好了快來看看。”
千蓉立馬起身迎接著何云兒,“云兒姐姐這么快就做好了?”
何云兒手上拿著兔皮大氅,千蓉接過摸了摸很是舒服柔軟。
“云兒姐姐你的手真是太巧了?!?p> “我修煉不行也就會這些了,我娘說以后讓我把女工學(xué)好日后也能嫁個好人家?!?p> 千蓉是知道何云兒天資平平的,也就是在何家何云兒才能這樣幸福,要是在千家何云兒的處境估計(jì)和她差不了多少。
“云兒姐姐其實(shí)嫁人也很好,人生百年只要活的幸福安然也比那無邊無際的孤獨(dú)強(qiáng)的多。”
何云兒上下看了看千蓉有些詫異,“小蓉,你才幾歲怎么會說這樣感概的話?!?p> “云兒姐姐我也是聽別人說的,就覺得這句話很有道理?!?p> 何云兒不疑有他,“這句話的確有道理。人有很多選擇并不一定非要修仙,平平凡凡一輩子也很好。”
千蓉不知道的是何云兒對于自己的資質(zhì)一直耿耿于懷,最初她娘讓她學(xué)習(xí)女工的時候她心里還一直抵觸,也就這兩年漸漸想通了些,今日再聽千蓉這話更是覺得豁然開朗了一般。
傍晚秋雨閣,朱靜雨心情不錯,親自下廚做了一大桌飯菜。
千蓉何修自然是跟著了口福,千蓉把兔皮大氅放在一個大木盒子里再包裝好拿在手里。
何修一路上都好奇的詢問,“小蓉到底是什么呀,給我說說?!鼻夭焕硭麚u搖頭。
“好小蓉快說嘛?!鼻剡€是搖搖頭自顧的往秋雨閣而去。
何修看著千蓉冷漠的臉上有一絲得意就暗自好笑,心中想著,“傻真是個天真的傻丫頭?!?p> 到了秋雨閣,千蓉小跑著進(jìn)了屋,把一個天真爛漫的少女表現(xiàn)的淋漓盡致,“干爹,干娘?!?p> 何秋生朱靜雨同時應(yīng)到,“嗯?!?p> 千蓉連忙把木盒送到了朱靜雨面前,“干娘這是我送你的禮物,希望你能喜歡?!?p> 朱靜雨笑著接過木盒,何修也伸長了脖子看著。
木盒打開之后還不等朱靜雨說話,何修已經(jīng)搶先贊嘆,“小蓉,你真是太有心了,上次我不過就說了一句娘喜歡兔皮大氅你就當(dāng)真給準(zhǔn)備了!”
朱靜雨把大氅拿到手上來回摸著,“嗯真是不錯?!?p> “干娘這是我讓云兒姐姐幫我做的?!?p> 朱靜雨把大氅放回木盒然后再放到旁邊柜子上,“你云兒姐姐的手藝真是沒得說?!?p> 何秋生看著她們其樂融融的樣子當(dāng)真恍惚,有那么一瞬間他真以為千蓉就是他與朱靜雨親生的孩子,“快坐下吃飯吧,一會菜就涼了。”
美味的飯菜入喉千蓉覺得很幸福,她覺得這飯菜,這房子,還有飯桌上的人都給了她家的感覺。
等吃過飯,下人把桌子收拾干凈上了茶水,何秋生才緩緩說到,“云霧山的事我和靜雨去調(diào)查了,可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線索,不過我們有一個懷疑?!?p> “爹,什么懷疑?”
何秋生看了一眼何修,“我和你娘是懷疑這件事和楚家有關(guān)。”
“爹,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何秋生端起茶喝了一口,“狡兔,雙頭紅蟒,百靈草這些東西本來不該出現(xiàn)在云霧山,可偏偏出現(xiàn)了說明有人故意把它們放到了云霧山。而你們兩個卻正好遇見了,我們不認(rèn)為那是巧合而是有人故意為之。說不定那人一開始就是沖著你們?nèi)サ??!?p> 千蓉眉頭皺起,“干爹,你是想說上一次你和干娘因?yàn)槲液托珠L沒去救楚玉嬌,被他們記恨所以設(shè)計(jì)報(bào)復(fù)我們?”
何秋生點(diǎn)頭,“沒錯我和你干娘就是這樣想的,而且楚玉嬌的養(yǎng)父正好精通邪術(shù),說不定就是他想了什么辦法把狡兔,百靈草雙頭紅蟒弄到了云霧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