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言他們被紫狐攝走,只覺一路飄飄蕩蕩,忽明忽暗,完全看不清道路,最后仿佛行至一個陰暗的房間里,身下一軟,被人放在了一張石床上。
正是惶恐時,只聽卒卒幾聲響,眼前驟然大亮,卻是那紫狐將蠟燭點上了。
明亮燈火下,將之前朦朧的一切都看的清晰。
她姿容艷極,在燭光下更是蕩人心魂,妖力四散下,若是旁人,早已亂了心智。
但偏偏這里的三個人都心有所系,對這種感覺不覺得誘惑,反而不適甚至是厭惡。
紫狐當然是不知曉這一切的。
眾人此刻分別在不同的石床之上,四肢無力,靈力被禁錮,渾身上下能動的只有一雙眼睛和一張嘴。
只聽那紫狐輕輕一笑,在床邊坐下,欲要抬手去摸鐘敏言的臉頰,一面柔聲道:“莫怕,如此良辰美景,何不放開心懷,你我做一對逍遙夫妻?!?p> 誰要跟你個千年老妖怪一對!
敏言沒法說話,動也動不了。
腦中想起二師兄陳敏覺說過的那故事,說以前在青丘山附近有狐妖作祟,常常變成絕色的美人,誘得一些好色之徒與她翻云覆雨,攝取對方精血,化作自己的功力。
而那些被攝取了陽氣的男子雖然不死,卻也成了廢人,瘦的皮包骨,干尸一般,撐不了幾年也會一命嗚呼。
他那時候年紀小,一聽這故事就會渾身發(fā)毛,偶爾想到那些變成干尸的男子,就會睡不著覺。
后來有一次給師父聽到了,將二師兄罵了一通,他猶自害怕,跑去問師父是不是真的,他卻沒否認,只說以后行走江湖,須得提防美貌且狐媚的女子。
沒想到今天居然就給他碰到了一個,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這會那狐妖的手已經摸到了他的胸口,眼看要探進去,他只嚇得渾身都僵了,終于忍不住罵出了聲,“臭妖精,別想勾引我,害我命!”
狐妖聽了嗤嗤笑道:“害你命?我可舍不得?!?p> 這笑聲讓敏言汗毛豎起。
旁邊的司鳳忽然說道:“可惜?那你將我們三人放在這里是什么道理?難道就讓我們在旁邊干瞪著眼嗎?”
鐘敏言只覺狐妖的手縮了回去,心中登時長舒一口氣,司鳳兄,大恩大德??!
紫狐搖曳著挪步到了司鳳身邊,坐下來,傾身持扇子放在司鳳脖頸處,對著司鳳柔柔笑道:“你這位少俠倒解風情,夫妻還沒做,卻懂得喝干醋了。既然你這么著急,不如……只是這情人咒面具看著煞眼?!?p> 司鳳本始終不曾正視她一眼,眼底無波,此刻聽到這句終于肯分給她一點眼神。
“你知道?”
紫狐得意道:“老娘活了千年,知道這又有何難。只是沒想到,你還是個癡情的家伙罷了,而且方才聽聞你的稱呼,對方的身份怕是——”
這里有敏言和若玉,司鳳不欲她繼續(xù)說下去,直接打斷冷冷嘲諷道:“你這個千年老妖,還真以為自己是風華少女嗎?真是不知廉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