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這一夜的折騰之后,胡錫楨把場基上,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本來他還準備打算,練練這把“九霄神劍”的,可是讓這人這么一攪合之后,他覺得心里的疑問更多了,他想著回去之后,好好的把這些疑問理一理,瞧瞧他們之間,到底還有什么不一樣的關(guān)聯(lián),他要在這其中,找到一些交集,要不然的話,這事他恐怕會永遠憋在心里,這不是他做人的風格,他不喜歡心里帶有疑問。
可是等他回到家里,推開門一瞧,里頭的人,一個個全都坐了起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門外,只是見到進來的是胡錫楨,他們一個個才放松了警惕,他們每個人的手里,都抓著一個東西,且不管這東西能不能做成武器,但是他們一個個都是做好了準備的。
“兄弟,你這大半夜的,出去干什么去了?”于鵬飛抓著手里的大鐵棒問道。
“啊~~~~~~,沒事,于大哥你是不清楚,我每天到了半夜,都喜歡出去練功,這個你不清楚,但是玉芝曉得,玉芝跟我一起這么多年了,有時候半夜里起來,發(fā)現(xiàn)我不在的時候,肯定心里也捉急,不過后來我告訴她,我晚上要練功之后,她就沒再擔心過,這不,我們一起出去一個多月了,好久沒練功了,感覺荒廢了,這不,一回到家,我就迫不及待的練起來了,哈哈哈哈哈?!焙a楨笑著說道。
不過他的笑,在任何人的心里,都感覺到極其的不自然,因為他的笑聲里,并沒有他平常的那種真摯感。
“哦~~~~~~,練功,我聽玉芝妹子講,你平常練功,基本上兩個時辰左右就結(jié)束了,可是你今天練了差不多快三個時辰了,這是為什么呢?”于鵬飛不假思索的追問道。
“這~~~~~~~,咳哼~~~~~~,這是因為平常的話,我只練馬步?jīng)_拳,然后練幾趟拳,就結(jié)束了,這差不多兩個時辰就夠了,但是今天呢,我想練練劍,因為上回在柳家的時候,我覺得在拔劍的時候,跟我的這把寶劍,好像有點心意相通的感覺,所以,我想趁著這股子熟悉的勁頭兒,我再好好的找找感覺,練功這種事,就是這樣,要趁熱打鐵的,過了這個村,可能就沒這個店了,你們講,各對啊?”胡錫楨干咳了一聲,解釋道。
于鵬飛點了點頭,說道:“嗯,這個倒是確實,哎~~~~~~,兄弟,你講的這個,你跟你的劍之間,有這某種感應(yīng),這是怎么一回事?還能有這么神奇的事情嗎?你跟這把劍,才認識多久???滿打滿算,也不過才三年左右,可是我跟我這根鐵棒,認識都快幾十年了,為什么我跟它之間,一點感應(yīng)都沒有呢?這是什么道理?”
眾人一聽,馬上就曉得,這個于鵬飛,一講到功夫這種事情的時候,就會立刻叛變,因為認識他的人都清楚,這家伙對于練武一道,有種天生的執(zhí)著,只要是你講的話題,有讓他感興趣的地方了,他就會對一切都不管不顧,甚至忘了他自個兒姓什么了,而且這個時候,是誰都攔不住他的,不但攔不住他,而且是誰攔著,跟誰急。
胡錫楨心里一樂,有他給自個兒打沖鋒,好了,一切都解決了,只是他既然把這個話題給拋出來了,他就必須要接著這個話題講下去,他說道:“哦~~~~~~,是這樣的,上回在柳家的時候,黃霸天因為明玉妹子,要把他們送到官府治罪,所以準備暗下殺手,從懷里掏出匕首,要暗害明玉妹子,當然我急切之間,就去拔劍阻止對方,但是當我準備拔劍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我背后的劍,也有一種想要沖出來的感覺,這當時讓我非常驚訝,因為我當時只是有這個意念而已,可是它居然就能感應(yīng)到我的想法,這讓我非常的不能理解,所以,今晚練功的時候,我特意帶著這把劍,找找跟它之間的某種聯(lián)系。”
“啊~~~~~~?你確定?還能有這樣的事情?乖乖,這可不得了了啊,兄弟,你這功夫練的可是太神了吧?你這是練的什么功夫???還能讓你的兵器,跟你的心意想通?我怎么聽著像是什么神話故事一樣了,你~~~~~~,這個是什么神兵不成嗎?啊~~~~~~?”于鵬飛終于不再淡定了,他驚奇的問道。
其實關(guān)于這個問題,胡錫楨自個兒也沒有個很好的解釋,但是在那一刻,他就是這么切切實實的感覺到了,這把“九霄神劍”,在回應(yīng)他的想法,就算再怎么神奇,那也是無法改變的事實,更何況,這種事情講出來,要不是絕對值得他信任的人,旁人恐怕還會當他是個什么神經(jīng)病呢,大晚上的在講什么鬼故事呢,啊?哦~~~~~~,你的心思一動,你的劍就跟著想動了?你是個什么神人?。空媸切υ?。
但是事實就是這樣,胡錫楨并沒有要欺騙大家的意思,起碼他沒有要欺騙大家的想法,只不過,他覺得現(xiàn)在還不能把那個神秘人的事情講出來而已,要不然的話,恐怕又是另一陣軒然大波,起碼這個于鵬飛就會刨根問底,非要把所有的事情搞清楚為止。
不過,即便是如此,好像于鵬飛也沒有放過他的意思,他追問道:“那你晚上練的怎么樣?有沒有找到那種心意相通的感覺?”
胡錫楨搖了搖頭,臉上有點尷尬,但是他尷尬的原因,卻不是因為他沒能找到這種感覺,而是他講不出來,他根本就還沒有練過劍的話,哎~~~~~~,人吶,有時候就是這么的無奈。
不過他這一搖頭,在于鵬飛那里的理解,可就完全不同了,他走到胡錫楨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的說道:“兄弟,這種事呢,也不能急于一時,你講各對???慢慢來,慢慢來,你講話了,練功夫這種事,需要循序漸進,不可能一下子就什么都會的,你還年輕,咱們有點是時間,啊~~~~~~,要是你覺得一個人練的無聊的話,哥哥我陪你,給你做靶子都行,你瞧好不好?這有時候練功吧,要是沒個對手,還真難有所進步,你要是不嫌哥哥我的功夫底子差,你到時候就叫我,??!”
胡錫楨感激的說道:“謝謝于大哥,有你這句話就行了,我不會灰心的,既然能有頭一回,就肯定會有下一回,只是我不喜歡這種被迫的感覺,所以我肯定會自個兒,把這種感覺找出來的,不管花多長時間,我都要練出來?!?p> 于鵬飛沖著胡錫楨一豎大拇指,說道:“好,我就喜歡你這個樣子,干什么事都信心十足,哈哈哈哈哈,好兄弟。”講完他又拍了拍胡錫楨的肩膀。
然后他這才注意到,屋子里這么多人,還在瞧著他們,于鵬飛說道:“哎哎哎~~~~~~,你們怎么還不睡覺???時候不早了,再過會兒天就亮了,都睡了,睡了吧?!?p> “哎~~~~~~!”眾人對他也是一陣的無奈,一個個心想,哦~~~~~~,你把自個兒想問的都問完了,然后你就沒事了,你沒事了之后,旁人心里的疑問就不管了?這都什么事嘛,真是的,但是又都不好跟他計較,這人就是這樣,你要越是跟他叫真的話,他就能跟你搞到底,那這一晚上大家就都拜睡覺了,真是那樣的話,還不如大家一起睡覺算了。
這一晚上,大家都是帶著心事睡覺的,尤其是胡錫楨,他根本就沒辦法睡覺了,他是帶著兩個弟弟,在堂屋里睡地鋪的,里間屋子的床,他讓給陸玉芝,還有妹妹錫燕睡了,堂屋里的床,自然是給了于小蝶,還有柳明玉了,于鵬飛,當然也是跟著他們一起打地鋪了。
胡錫楨怕這家伙煩,就把臉別到一旁,不瞧他,他們倆中間,還有錫明跟錫軒兩個人,即便是如此,胡錫楨也不敢多這個麻煩,萬一這小子心血來潮,到時候再擠過來的話,那就真是沒完沒了了。
還好,這一夜再沒有發(fā)生旁的事情,胡錫楨這一整晚,都沒有再睡著,因為他的心里還在想著這個神秘人,到底會是誰呢?因為從對方的身手上來判斷的話,好像跟自個兒之前交手的人里,沒有一個人是符合的,起碼此人的招式,是他所沒有見過的,但是此人的功力,又是極其的高明,這也是他以往的人里,最高的存在,會是誰呢?
帶著這個疑問,就這么一直到天光漸亮,理不斷剪還亂,索性,胡錫楨把這個事情,就先暫時埋到心里,不管了吧。
天一亮的時候,他就又從地上爬了起來,按照以往的習慣,他這會兒就該起身,去給干爹干娘他們家挑水去了,挑完他們家的水,再給自個兒這邊把水挑滿,然后拿著鋤頭,鐵鍬什么的,到田里繞一圈,有些田里有雜草什么的,就順手給它弄掉了,等這一圈繞完回來,干娘跟玉芝也差不多把早飯做好了,吃完早飯之后,哪家有活兒找到他了,他就去干活兒,沒人找他,就到處找點旁的事情干干,再沒事的話,他就會把師伯梁九公給他的那些書,翻出來瞧一瞧,背一背,默念于心,到背誦成詞,這就是他一天要干的事情,當然了,中午沒事的時候,他再打個盹,稍稍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