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玉芝扭頭問道:“爹,您笑什么?”
陸天豪聞言說道:“我也是這么認(rèn)為的?!?p> 陸玉芝聽她爹也是這么認(rèn)為的,心里頓時安定的下來,她相信她爹的眼光,看人覺得錯不了,要不然她爹也沒必要特意找胡錫楨上臺,去冒這個風(fēng)險了,可話雖如此,陸玉芝要想完全放下心來,那除非胡錫楨是真的安安全全的從臺上下來的那一刻,她的心才會完全放下,現(xiàn)在,她也只能希望她爹陸天豪說的話是真的,自個兒的胡大哥,一定能取勝了。
就在陸玉芝跟她爹講話的時候,臺上的胡錫楨與慕容杰已經(jīng)拉開了架勢,準(zhǔn)備開始比斗了,說實話,胡錫楨的打斗經(jīng)驗,都是跟狼對陣學(xué)來的,就連他師父,都沒有跟他動過手,這一點他非常的吃虧,可慕容杰就不同了,從小就跟著他師父慕容豪,兩個人,一大一小,走遍天涯,碰到跟他年紀(jì)差不多,身手差不多的,就一起對陣比武,對方就算不比斗不行,慕容豪這個人有個毛病,那就是能打贏他的,對方提什么條件他都答應(yīng),能打贏他徒弟的,他徒弟也必須滿足對方一個愿望,只要能辦到就行,不分倫理道德,哪怕殺人放火,他們師徒兩人都會毫無顧慮。
不過也正因為如此,慕容豪在江湖上,基本上沒有什么朋友,有的只是敵人,或是那些阿諛奉承的假朋友,再不然就是那些花錢雇他坐殺手的那些有錢人,今天他的身邊所圍攏的這些人,那就是周邊的這些有錢人,他們當(dāng)中自然有陸天豪認(rèn)識的人,只是本來他們都是投靠陸天豪,每年來此進貢的人,現(xiàn)在他們都倒在了慕容豪的懷中,一看就是希望能通過慕容豪,來鏟除陸天豪的兩面派,不過陸天豪也不在乎,所以從看到這些人來的時候,他就心里有這樣的疑惑,慕容豪是他的“老朋友”了,對他的為人,陸天豪當(dāng)然是一清二楚,而這些人既然愿意跟他再一起,分明就是想借助慕容豪的手,來鏟除自個兒了。
果然,慕容豪是來者不善,一來就要找陸天豪比試,并且把他們之間祖輩的仇恨都搬出來了,說既然他們是世仇了,那就今天比武來了結(jié),不過今天他想先讓雙方的徒弟來比試一場,看看他們的長進如何,而且也可以通過彼此徒弟間的比試,來判斷一下他們之間的成長,到底有多少,其實他這叫脫了褲子放屁,他的目的就是想通過他的徒弟來證明,自個兒的祖輩到他這一代,每一代都在進步,而到他這一代,已經(jīng)能夠成功的逆轉(zhuǎn)當(dāng)年每一代都輸給陸家的局面,最后再由他自個兒,親自用最近研究出的殺招,來殺掉陸天豪。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陸天豪的第一個徒弟輸了之后,又來了一個,而且剛才胡錫楨所講的話他也聽見了,什么情況?一個記名弟子,不經(jīng)常受到陸天豪親自傳授的徒弟,會是他陸天豪最好的徒弟?這是什么意思?難道說這個眼前的小屁孩,是個天生的武學(xué)奇才,能夠真正的做到舉一反三,無師自通的地步?要真是這樣的話,那只能說明他陸天豪是交了好運了,祖墳上要冒青煙了吧,不過他想歸想,臉上卻是一點顏色都沒變,他也是一只行走江湖幾十年的老狐貍了,甚至可以講,他比陸天豪的路子更野,因為他從來不講究規(guī)矩,也從來不給對方留情面,這些投靠他的土財主們,只是一時的想改變眼下的局面而已,要是真的等到慕容豪說了算的時候,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們又會想要捧另一個人來代替慕容豪了,因為這家伙的胃口更大,更深,要是他們滿足不了慕容豪的要求,宰了他們都不會有一絲心軟,大不了換個更聽話一點的人來代替這些家伙就行了。
這時臺上的兩個人已經(jīng)開始動起手來了,慕容杰的比試經(jīng)驗確實比胡錫楨要豐富的多,他一直都是游走的姿態(tài),不停的襲擾胡錫楨,以胡錫楨為圓心,在他的周圍不停的插招換式,而胡錫楨則是以不變應(yīng)萬變,而且他也想看看這個慕容杰,到底有多少能耐,所以他也一直采取守勢,以逸待勞。
約莫半刻鐘過后,慕容杰是越打越心驚,因為他一直無法查探清楚胡錫楨的套路,雖然他的消耗沒有多大,不過他卻因為一直奔襲于兩人之間,相對來講,消耗比胡錫楨要大了很多,況且他之前就已經(jīng)跟陸大鵬比斗了一場,現(xiàn)在又因為打了這么久,完全摸不著胡錫楨到底有什么樣的本事,而焦躁不安,這在他來講,是從來沒有過的事。
相對慕容杰來講,胡錫楨就顯得輕松了很多,他基本上都是立在原地不動,你攻我就守,你走我就松,你來我就擋,而且這半刻鐘里,他完全沒有一招的攻勢,全都是在防守,而且招式單一,完全沒有套路可言,他的目的就是一方面麻痹對手,希望對方人物他的招式就是如此,沒有什么深奧的武學(xué),另一方面還是麻痹對手,希望對方認(rèn)為他有非常深奧的武功,只是不屑與你伸手,不管對方認(rèn)為他是哪一種,都可以讓對方心存恐懼,最終招式凌亂,變得沒有章法,從而自個兒在真正的出手之中,占盡先機。
現(xiàn)在的胡錫楨,可以講已經(jīng)達到了他的目的,就連兩邊觀戰(zhàn)的雙方,都是同樣的想法,陸天豪本來就對胡錫楨非常有信心,只是他并不曉得,胡錫楨在面對強敵之時,能如此冷靜自若,泰然處之,換做是他,恐怕也不會做的如此輕松,所以他看的是不住的點頭。陸玉芝當(dāng)然心里更加高興了,她的心上人,能有這樣的本事,她怎能不興奮呢。唯有剛剛敗下陣來的陸大鵬,瞧的是咬牙切齒,在他心里想來,哪兒冒出來的這么個人,又是跟他搶女人,又是搶他的身份,要是以他的想法,胡錫楨一個回合都撐不到,直接被慕容杰一掌劈死才好,可事實偏偏相反,現(xiàn)在的胡錫楨倒是有要把慕容杰活活累死的架勢,所以他的心里更恨了。
就連開始還一直處于淡定之中的慕容豪,這個老麻子,他的心里也無法平靜了,他心里想的是,這個陸天豪果然是本事不小,我以為我收的這個徒弟,天賦已經(jīng)很高了,可萬萬沒想到這個陸天豪的運氣居然更好,能找到這樣一個人來繼承他的衣缽,可嘆!
就在他們心里各自有自個兒想法的時候,場中的兩個人,已經(jīng)開始發(fā)生了變化,胡錫楨不再采取守勢,不再將主動權(quán)完全交給慕容杰,而是在守勢中不停的加入一些攻勢,開始的時候,還不是太明顯,只是一些試探性的出招,不過卻總是收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效果,逼得慕容杰不停的后退,要不然就是突然從一個意想不到的角度,點他身體上的大穴或者要害,慕容杰哪想到胡錫楨會有這樣的身手,被逼得手忙腳亂之余,還要不停的預(yù)防著胡錫楨的殺招。
要是慕容杰知道,這只是胡錫楨試探性的進攻的話,怕是他整個人都會不好了,即便是這樣,他已經(jīng)開始疲于奔命了,要是胡錫楨真的拿出他的看家本領(lǐng)來,怕是慕容杰連一個回合都沒法支撐了,當(dāng)然,這也是在胡錫楨摸清楚了他的套路之后,才敢做出這樣的進攻預(yù)測,而且,此刻的胡錫楨,讓所有人都看不出來他到底用的是什么拳法或是掌法,他已經(jīng)完全將自身的套路,融入進身體里,這近十年來,他只修煉了一種拳法,所有他在練功的同時,想的就不是套路的本身,而是在臨敵之時,如何將自身的身體,發(fā)揮到極限。
這時,慕容杰又一個殺招攻來,他的身體騰空,右拳向前,左拳微躬,不過身體前傾,右腳在后,左腳如鉤,身體飄逸,胡錫楨看的出來,他這是以向前的右拳為虛,左腳為實,不過要是你不管他的右拳,那他的右拳也可以變實,左腳殿后,攻敵不備,互相配合掩護,胡錫楨見對方這一姿勢如飛而至,嘴上大喊了一聲:“來得好!”聲音震得四周的人,耳膜嗡嗡作響,其實他這一聲是喊給慕容杰聽的,果然,慕容杰突然聽到胡錫楨的這聲大吼之后,身體一震,整個人的身體有些呆滯,眼神變得渙散,不過很快的,他又恢復(fù)了正常,可就在他眼神呆滯,之后恢復(fù)清醒的時候,他眼前的胡錫楨已經(jīng)消失不見,等他騰空的身體沖過去,找不到目標(biāo)的時候,心想“糟了!”可他想到的時候,也已經(jīng)晚了。
就在他想調(diào)整身體,準(zhǔn)備提前落地的時候,他的身后有人又說了一句:“送你一程!”結(jié)果就是慕容杰的屁股上,結(jié)結(jié)實實的中了一腳,讓他本想調(diào)整的身體,加力向前飛去,身體一個沒收住,摔倒在臺上,最后還好他雙手用力,一個騰空,飛起來之后落地,穩(wěn)住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