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拉輕輕拍著胸膛快退了好幾步,看著一頭撞在柵欄上的西里斯長舒了一口氣。
不愧是極度兇殘的黑巫師,甚至比貝拉看起來還要危險。
“快給我!給我!”西里斯用力地朝著赫拉伸出手,像是要把赫拉手上的照片搶過去。
“所以,你的誠意,布萊克先生。”赫拉把合照塞進懷里,不給他看到的機會。
“你贏了,狡詐的食死徒,格里莫廣場12號,”西里斯垂下頭,有氣無力地說,“好了,快把照片給我,讓我看看我親愛的教子?!?p> “那是哪里?”赫拉回憶了一下這個地址,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格里莫廣場應(yīng)該就在倫敦的北部,距離國王十字站也不過是二十分鐘的腳程。
“布萊克老宅,曾經(jīng)......我的家。”西里斯垂著頭,語氣有些低沉。
赫拉低下頭斟酌了一番,掏出合照瞥了瞥,遞給西里斯。
“感謝你,先生!”西里斯心喜若狂地接過照片,然后迅速地緊摟著照片縮到牢房最深處的角落,像是怕赫拉反悔一般。
赫拉有些頭疼地望著西里斯。
該死的,他就知道他不該來阿茲卡班的!
他哪里是來騙財?shù)模?p> 他分明是下鄉(xiāng)送溫暖的!
先是安慰下兇名遠揚的貝拉特里克斯,又給殺人狂魔西里斯解悶。
這么一看,自己真得是要被自己氣死了!
赫拉搖著頭最后瞥了一眼貝拉,她已經(jīng)倒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了,可能死亡對于她來說反而是一種解脫吧。
“母親......”
赫拉低聲叫了一聲,明知道貝拉不會應(yīng)答,他還是叫了出來。
“哈哈,你不會真以為她是你母親吧?”和貝拉同一間牢房的羅道夫斯嘲諷道。
赫拉準(zhǔn)備離去的腳步一頓,瞳孔猛地放大,嘴巴詫異地都合不上。
“你說什么?”他快步走到鐵柵欄前,從懷中拔出魔杖對準(zhǔn)了那個蜷縮在地上、衣不遮體,甚至光著雙腳的男人。
“我說,你不會真以為你是她的兒子吧!”
赫拉緊握魔杖的手一片鐵青,表情冷峻地仿佛12月的暴風(fēng)雪。
“你究竟知道什么?”赫拉質(zhì)問道。
羅道夫斯斜著眼打量了一下倒在地上的貝拉,“她追隨黑魔王壞了腦子,我可沒有。你不會知道的,你永遠不會知道的,啊哈哈哈哈哈!”
說著說著,羅道夫斯就跳了起來,揮舞著雙手在牢房內(nèi)歡呼、跳躍,圍著墻壁打轉(zhuǎn)。
赫拉還想再問他,身后突然傳來了腳步聲,緊接著——
“赫拉,怎么樣?我不會打擾了你們吧?”福吉端著一個搪瓷杯回到牢房,杯中還冒著熱氣,赫拉可以很輕易地聞到咖啡的香氣。
“恰恰相反,部長,”赫拉把魔杖藏在斗篷中,輕笑著回應(yīng),“您的出現(xiàn)可實在是太及時了,他們實在是難以溝通。”
“我早就和盧修斯說過了,這些犯人在阿茲卡班早早就壞了腦子,但是盧修斯依舊堅持每年夏天都要看望他的親人。要我說,盧修斯他就是太善良了。”福吉用手背在眼睛上蹭了蹭,盡管一點濕潤都未曾出現(xiàn)過。
“呵呵?!焙绽p笑著摸了摸鼻尖。
“好了,差不多我們就回去吧,算算時間,還來得及回去喝上一杯熱可可。”福吉一口喝掉杯中剩余的咖啡,吐出一口白氣,阿茲卡班的牢房內(nèi)彌散著咖啡的香氣。
他隨手把被子遞給身后的金斯萊,接過金斯萊遞過的門鑰匙,笑望著赫拉。
赫拉點點頭,伸出一根手指搭在門鑰匙上。
回到魔法部之后,被盧修斯冷嘲熱諷了幾句,感覺有些煩躁的赫拉直接告辭離去,回到了尼克家中繼續(xù)在書庫中的學(xué)習(xí)。
時間過得飛快,幾天的時間一眨眼就過去。
赫拉在滿月把曼德拉草取出,用一個水晶小藥瓶裝滿唾液,再把葉子浸泡在其中,好在那一晚一片晴朗,倒也不至于讓赫拉的辛苦白費。
“接下來,就是加入一根頭發(fā),還有一銀茶匙的露水?!焙绽⌒囊硪淼嘏e著水晶小藥瓶,練習(xí)阿尼馬格斯的成本非常之高,單單是這露水就要搜集自整整七天沒有陽光或人類接觸過的地方——這么麻煩的事情,自然需要交給芒蘭去準(zhǔn)備了。
“最后一步了,終于快結(jié)束了,”赫拉低頭瞥了眼放在地上的書,小心翼翼地加入最后一樣素材——鬼臉天蛾的蛹,“然后再把你埋進土里?!?p> 把水晶小藥瓶放進早就挖好的坑中,赫拉長舒了一口氣,這個假期總算沒有白費功夫,起碼阿尼馬格斯已經(jīng)準(zhǔn)備的差不多了。
緊接著他要應(yīng)付的就是吉德羅·洛哈特。
那個該死的蠢貨、騙子,竟然希望赫拉去參加他在對角巷的簽售會。
赫拉本來用事務(wù)繁忙已經(jīng)拒絕了一次,但是洛哈特那個家伙竟然派貓頭鷹特意過來解釋了一番,他把原定7月底的簽售會推遲到8月初了,而這就是他的誠意。
赫拉盡管心不甘情不愿,也只能硬著頭皮去參加,誰讓接下來的一學(xué)年都要在一起度過呢?
即使知道他是一個騙子,赫拉也不希望和他的關(guān)系過于僵硬。
畢竟,這未必也不是一個極佳的把柄——或許可以借此從洛哈特的手中再索取些報酬。
吃兩頭錢,這種事情,赫拉絲毫不介意,尤其是在現(xiàn)在尼克狀態(tài)不對的情況下。
說實話,赫拉時刻準(zhǔn)備著跑路,他可沒有去布斯巴頓任教的打算,霍格沃茨有鄧布利多,布斯巴頓有什么?
如果伏地魔不死心,又潛進了學(xué)校。
難道靠布斯巴頓的神符馬一腳踢死伏地魔嗎?
神符馬只喝純麥芽威士忌,赫拉可不確定它的蹄子到底是踢向伏地魔,還是馬克西姆夫人,亦或者是作為墻頭草的他。
“尼克先生,我又要......”赫拉輕聲對著癱坐在沙發(fā)上的尼克說。
尼克這次甚至連理都沒理赫拉,只是擺了擺手。
赫拉無所謂的聳聳肩,尼克·勒梅的狀況顯然有些糟糕,如果換成麻瓜的說法,或許他是晚年抑郁癥了?
生碳鑄劍不可
只有有事的時候,人才會說自己沒事。